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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拒绝阴湿师兄表白后》 100-110(第5/14页)
见她眯着眼睛瞧自己, 他微微笑了笑,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这个动作仿佛重复了千百次,从四岁到现在。她被捂住了眼睛,却嘻嘻笑出了声。
“不安生睡下, 偷看我做什么?”他问。
“那你为什么看我?”
白衡镜不说话了, 慢慢地收回了手,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在夜里显得尤为澄澈明亮。
“因为喜欢看着你。”
不知为何, 唐济楚忽然觉得他这话有几分悲伤的意味。兼之他说话声又低沉, 那话中的意味一缕轻烟似的飘过她眼前,稍纵即逝。
“那我也是因为喜欢看着你。”
白衡镜弯着唇角,没再同她抬杠。眼神却始终盯着她看。
“师兄……其实有时我还挺怀念之前的日子的。”
白衡镜小幅度地抬起头,困惑道:“之前的日子?在山上?”
“不。”唐济楚有些难为情道,“是你……没由来发疯的那段日子。”
师兄面露赧然, 手指蹭了蹭鼻梁,坐直身体道:“那有什么好怀念的?我……我当时亦是心魔作祟。你还在想着那时候?”
她伸手扯过他的手,垫在自己脸颊下。他的手掌温热宽厚,还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疤。
“那时候,我虽然有些怕你,可却知道无论我如何叛逆,你都会在原地等我。现在呢,我总觉得,某一天你会变成另一个人,或者变成一只鸟,从这里飞走,再也不回来。”
白衡镜闻言只觉得胸腔一痛,呼吸间便能牵扯住那最痛的一处,叫他的呼吸停住了片刻。
“蛇川的事,你是如何考虑的?所有的事结束后,你还要回去吗?”她问。
“我不走。”他答。
“那储圣楼呢?你好不容易到了那个位置……”
白衡镜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
“我什么时候贪恋过那些?你觉得我会在乎?”
唐济楚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
“你可以不在乎,我却为你在乎。那些名位虽是虚荣,可本就来之不易,是你自己用命挣来的。如果不是你武艺高,早在那天……早在那天便死在方惊尘手下了。”她嗓音禁不住哽咽。
师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好。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唐济楚沉吟半晌,道:“我要你带着蛇川,带着储圣楼回归中州。从此储圣楼纳归武盟辖制之下。”
似乎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白衡镜竟然想也不想地应下了。
“此事我不是没想过。欲得储圣楼尊主之位,世代只有杀戮一途,我既然坐到这位置上,往后便要面对无尽的暗杀,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改了它这破规矩。若有人胆敢阻拦,先以储圣楼的规矩办。”
唐济楚又道:“还有,你有任何动作之前,必须先告诉我。不能妄动,不能私自行动。”
白衡镜垂眸点了点头。
“就比如,你和我娘商量的事。现在就告诉我。”
他眨了眨眼睛,貌似无辜地“嗯?”了一声,问:“什么?”
“别想瞒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师兄看了会儿她,忽然起身便要跻身榻侧。唐济楚坐起身,瞪大了眼睛推他。
“你做什么?你不是说只在榻边守着我?”
“楚楚,我冷。”
又来这套!唐济楚被他推着推到了床榻深处,忿忿地看他把自己也裹进??x?被子里。
“好了,你接着质问。”他拍拍身侧,对她道。
你能上榻,我也能下榻。唐济楚气冲冲地跨过他,踩着地便要旋身离开。
又被他揽过腰肢,整个掀了回去。
“地上凉,你跑什么?再说,你能跑到哪去?”
他把她按紧了,她还在被子里扑腾,卷携起满怀幽香,那阵阵暗香冲进他鼻腔里,令他头脑懵了一瞬。
随后循着那香气,抱住她,抿住她的双唇。
“白衡镜,你这混蛋……”
她骂着,师兄忽然停住动作,将她拥到怀里抱紧了,在她的颈侧轻轻道:“唐前辈决定,立诛陆厥仁。”
唐济楚果然停住了,脑袋里闪过一万个画面,千头万绪瞬间涌上,一时间心绪亦是难平。
“师出无名,真的要杀他……恐怕后患无穷。”
“唐前辈早已想好了退路。她先放出风声,叫楼惜宁发现唐薇的踪迹,而后又做局演了出戏,让江湖人知道唐薇与郑黎并非同一人,如此一来,将谋杀罪名尽数推到郑黎身上,再安排一场假死,她便能以唐薇的身份再次复活。”
唐济楚想了好半天,却忽然问道:“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却同你商量?”
他方想开口,被她一根手指掩住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知道真相的人更危险,是不是?”
白衡镜辩驳的话也被她说了,于是便彻底安静下来。见她也安静着不说话,他心底有些慌,怀抱收紧了许多,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
“你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瞒着你?”
唐济楚不语,只是在幽暗的光线里静静凝视着他。他浓长的漂亮的眉毛蹙在一起,目光看起来很是无措。
“楚楚,我……”
“你们决定在哪里动手?”
“故雪祠。”
“你们已想好将他引过去的法子了?”
白衡镜低声应着,“你还记得,楼万声死前在道心台上留下的血书吗?”
“记得,当时民间早有陆厥仁的传闻。”
“唐前辈寻到了楼万声身边的人,想搜集陆厥仁这些年做下的恶事不难。即便没有这个人证,我们还有云瞻那封血书。陆厥仁他既要利用商路牟利,便定然还要珍惜自己的名声,若他陆盟主的名声败了,那武盟与江湖人以信任与仰慕所缔结的联系,便也尽数断了。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他不会容许任何败坏他名誉的流言传出。”
唐济楚仰头看他,“你是说,要用此事引蛇出洞?”
白衡镜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可也算是默认。
“唯独你不能去。”他又道。
于公,她担着整座千嶂城,不能在那里露面。于私,他更不想让她冒险。
白衡镜见她彻底安静下来,以为她也同意了,低头却见她半阖着眼睛,鼻尖一颤一颤的。他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她是在哭呢?
“你告诉我,你们这次是百分百的把握,定能杀了他么?你们该比我更了解他,他是多么狡猾,多么老谋深算,他轻飘飘的一眼便似能洞察人心。他做事,怎么可能毫无防备?若是……若是失败了呢?你们要如何收场?你要我同当年的……当年的母亲一样,去替你收尸?”
她直到如今才发现,心有牵挂的人总是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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