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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70-77(第4/19页)
也站不住脚!”
裴鸿儒看着眼前固执己见,甚至连操作流程都想好了的老父亲,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深知,此刻再讲那些“廉洁奉公”、“避嫌”的大道理,老爷子根本听不进去,只会认为他们是在推诿搪塞。必须换个他能听进去的说法,可这说法……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严令蘅。
公媳俩四目相对,严令蘅心中了然,却并不肯开口。
最终,裴相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请:“县主,你心思灵透,最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节。还是你来说与老爷子听吧,务必要让他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这番姿态,已是当众服软与托付。
严令蘅挑眉,毫不客气地道:“既然公爹当众恳求了,那儿媳领命便是。不过事后,您可要记得给儿媳好处,否则这种脏活累活没人愿意干。”
她目光扫过老太爷,语气愈发犀利:“祖父,即便大哥不顾自身风险帮了二叔,那二哥呢?二哥即将离京外放,正是关键时期,其职位好坏同样关乎前程。届时,大哥是帮还是不帮?若只帮二叔,不帮亲弟弟,叫二哥如何想?叫外人如何看待我裴家?‘不患寡而患不均’,此乃取祸之道!”
“若两个都帮,目标更大,破绽更多,大哥恐怕自己的乌纱帽都难保。为了一个抬抬手的运作,将长子长孙置于如此险境,祖父,这真是为家族计吗?”
这番话她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而且无论是私情还是大义,她都站在了道德高处,就连裴鸿儒听了,都想为她鼓掌了。
三儿媳原本就伶牙俐齿,尤善口舌之争,不过之前多是歪理,而如今操持庆功宴历练一番之后,连“大义”这面旗子也会扯了,完全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老太爷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不甘心,还想强辩。
严令蘅却突然转向裴鸿诚,目光如炬,将最后的难题抛给了他:“二叔,您自己说呢?究竟要不要大哥为您冒这个险?”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裴鸿诚身上。他顿时如坐针毡,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书房会议不欢而散,当着众人的面,裴鸿诚再有私心,也只能拒绝。老太爷拂袖而去,不过看他那副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说:我周二到周四要出远门,请假三天哈~其实所剩内容不算很多了,大家见谅哈~
第73章 073 全员和离 大闹。
老太爷愤然离去后, 书房内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松,却仍残留着几分尴尬。裴相揉了揉眉心,显露出疲惫之态, 挥挥手对众人道:“都散了吧,此事容后再议。”
裴知远等人闻言,皆躬身行礼, 准备退下。
严令蘅却端坐不动, 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裴鸿儒抬眼看她,眉头微蹙:“你还有事?”
“公爹,”她声音清凌凌的,“方才儿媳替您挡了祖父的雷霆之怒,这份功劳, 您打算如何犒赏?”
裴鸿儒刚端起的茶盏重重一顿, 茶水溅湿了袖口。他不可置信地抬头,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氏, 你要讨赏,也不知避讳些, 私下里说不得?成何体统。”
“公爹慎言, ”严令蘅挑眉轻笑,“私下讨赏, 那不成结党营私了?儿媳可不敢学那些宵小行径。既要办事,自然要明码标价,光明正大。”
“你——”裴相气得手指发颤, “那些帮本相办事的人,从无你这般直白大胆的!”
“所以他们才叫私相授受啊。”严令蘅理直气壮,“儿媳要的,是公爹堂堂正正欠下的人情。今日您欠我一个, 来日我讨还时,必定也是光明磊落。”
裴鸿儒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你要什么?”
“眼下还没想好。”她莞尔一笑,“先记在账上。反正公爹迟早要还的。”
她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哪里是来讨赏的,分明是来讨债的,偏偏这债还是裴相心甘情愿欠下的。
夫妻二人携手回到松涛院,屏退了左右。
裴知鹤不禁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激赏:“今日真是精彩。能让咱们相爷当面吃瘪,还硬生生欠下一个人情,这在我的印象里,可是破天荒头一遭。阿蘅当真厉害。”
严令蘅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唇角弯起,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夫君别夸得太早,这笔债我可不打算让他欠太久。”
裴知鹤眉梢微挑,立刻听出弦外之音:“哦,娘子已有盘算?说说,你又谋划了什么?”
他对自己这位夫人的搞事能力,可是有着极其深刻的认知和期待。
她忽然转身,就着烛光细细打量他,目光灼灼如星子。
“若我说,要借这笔债办件翻天覆地的大事,甚至要动摇裴家根基,来个釜底抽薪——”
她故意拖长语调,笑吟吟地望进他眼底,“你怕不怕?”
裴知鹤低笑出声,指尖掠过她鬓边碎发:“怕?我只怕阿蘅抽得不够狠。”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语,气息温热,“你且放手去做,我替你添柴加火。这裴家的天——”他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早该变一变了。”
严令蘅看着他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她胸有成竹地打包票。
***
严令蘅踏进院门时,正见赵兰溪独坐窗畔,手中虽握着书卷,目光却涣散地落在虚空里,连书页拿反了都未曾察觉。
“大嫂好雅兴。”严令蘅轻笑出声,顺手将滑落的锦衾往她肩上拢了拢,“只是这《山河志》拿反了,莫不是要倒着勘测疆域?”
赵兰溪猛然回神,勉强扯出个笑:“弟妹来了,让你见笑了。”
严令蘅切入正题:“可是在为祖父让大哥为二叔谋官一事烦心?”
赵兰溪放下书卷,眉间倦意难掩,“此事多谢你昨日在书房仗义执言,好歹让祖父暂且搁置了。只是——”
她顿了顿,忧色更浓,“这终究是个心病。”
“搁置不等于解决。”严令蘅一针见血,“我听闻祖父这几日频繁召见幕僚清谈,怕是正在琢磨新法子。他是长辈,若铁了心要以孝道、家族大局相逼,大哥身为长房长孙,总不能次次逃避。天长日久,难免被动。”
赵兰溪闭了闭眼,显然也是明白此事久拖不得,可老家伙们真想折腾起来,那有的是阴招,而且占据着孝道,小辈们很难招架,就算还击回去,也很容易被抓住话柄打压。
“老太爷成心想折腾的话,必然是不行的,相爷也不会让他如此胡作非为。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苦笑一声。
她所受的教养,让她习惯性地在家族框架内寻求平衡,而非激烈对抗。
严令蘅忽地倾身,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大嫂,谁说在这深宅大院里,只有长辈才能闹事?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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