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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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落到肃王手里。

    “母后放心,前殿局势已在掌控。”太子宽慰道。

    另一边,刘成见太子率援军抵达,心知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狂吼着欲作困兽之斗。然而,太子带来的精锐侍卫迅速合围,将殿内残余的叛军悉数缴械制服。

    刘成本人更是心神大乱,在齐志行凌厉的攻势下破绽百出,不过数合,便被踹中膝窝,痛呼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旋即被两名侍卫反剪双臂,死死压住。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严令蘅,忽然抬手,抓起一只白玉酒盅,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着刘成掷去。

    “咻——啪!”

    酒杯带着破空之声,精准狠厉地砸在刘成额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混着残酒淋漓而下,糊住了他一只眼睛,痛得他嘶声惨嚎。

    整个大殿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严令蘅身上。

    她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仿佛掸去灰尘,迎著众人惊愕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道:“手滑了。”

    她顿了顿,语气森冷地补充道:“不过,这一下,算是替那些被你惊扰的娘娘和夫人们,提前讨点利息。乱臣贼子,罪有应得。”

    太子闻声转头,目光落在严令蘅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皇后见状,立刻温声介绍:“这位是裴相家的三儿媳,严老将军的爱女,陛下亲封的嘉宁县主。方才也正是她出手拦下刘成,救本宫于危难之时。”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唇角微扬,赞道:“原来是嘉宁县主。早闻县主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与裴卿当真是珠联璧合,勇气可嘉。方才郡主临危不乱,护驾有功,孤记下了。”

    严令蘅不卑不亢,敛衽行了一礼:“太子殿下谬赞,嘉宁愧不敢当。护佑娘娘,乃分内之事。”

    太子微微颔首还礼,不再多言,转而看向齐志行,神色一肃:“齐将军,此地交由你善后,肃清余孽,护卫母后与诸位夫人周全。孤需即刻赶往光明殿。”

    “末将遵命。”齐志行抱拳领命。

    ***

    光明殿内,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

    肃王手持那卷空白的传位诏书,脸上的耐心已消耗殆尽,语气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父皇,儿臣的耐心是有限的。您若再不肯用印,就休怪儿臣让这些粗鲁的军汉上前帮您一把了。万一他们手脚没个轻重,伤了龙体。到时候,可没人能赔得起了。”

    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顿时激得一些耿直的文臣勃然大怒,不顾自身安危,纷纷指着肃王痛骂。

    “肃王,你身为皇子,竟行此篡逆之事,实乃不忠不孝之徒!”

    “乱臣贼子,猪狗不如,必遭天谴!”

    “胁迫君父,天地不容!”

    肃王被骂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厉声喝道:“闭嘴,一群腐儒。来人,给本王掌嘴,看他们还敢不敢妄议天家之事!”

    “够了。”皇帝再次开口。

    他抬手制止了即将发生的冲突,目光如古井般深幽地看向肃王,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就这点器量?连几句逆耳之言都容不下,还想坐这九五至尊之位?朕看,你连这龙椅的边都摸不到。”

    肃王胸口剧烈起伏,阴鸷的目光扫过那些文臣,“今日便饶你们狗命,但若再有人敢多言,休怪本王不客气!”

    皇帝不再多言,缓缓执起御笔,蘸饱了墨汁。殿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盯住那支笔尖。

    只见皇帝手腕沉稳,挥毫泼墨,在那诏书的留白处,笔走龙蛇,迅疾地写下了三个大字。随即,他手腕一扬,就将那卷诏书轻蔑地扔向了肃王。

    肃王见状,心中狂喜,以为父皇终于屈服,连忙伸手接住,口中还假意道:“父皇深明大义,儿臣日后必当——”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已落在了诏书的内容上,那上面根本不是九五之尊的签名,更没有玉玺朱印。

    只有三个力透纸背、杀气腾腾的大字:斩立决!

    肃王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来不识时务的是父皇您,既然如此,就休怪儿臣不讲父子情面了。动手,给本王拿下这昏君!”

    他声嘶力竭地挥手下令,然而他身后原本应该如狼似虎扑上去的甲士,却如同泥塑木雕般,纹丝不动。

    肃王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厉声再次催促:“动手,没听到本王的命令吗?”

    依旧无人响应,整个大殿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群臣惊疑不定的目光。

    “我看——谁敢!”

    一个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勋贵班列中响起。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一向以庸碌无为、闲散富贵形象示人的安王,缓步走了出来,站在了御阶之下,与肃王遥遥相对。

    肃王眯起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可思议:“老六?呵,就凭你这个断袖之癖的废物,也想来掺和一脚,怎么,你也想做皇帝梦?”

    安王神色平静,目光清澈而坚定,朗声道:“大皇兄误会了,臣弟对那把椅子没兴趣。此刻站出来,只是想保护父皇,护卫这大烨江山社稷,仅此而已。”

    “就凭你?”肃王嗤笑,“你拿什么保护,用你那双只会玩男人的手吗?”

    “自然不是。”安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锐利,“皇兄莫非忘了,你我皆是父皇亲封的亲王,享有仪仗护卫之权。这宫禁宿卫,也并非只有你一人可以调动。”

    他话音未落,猛地抬起手,向前一挥,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禁军听令,肃王大逆不道,逼宫篡位,罪不容诛。给本王拿下此獠,护驾!”

    随着他一声令下,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殿内殿外,所有原本跟随肃王的侍卫,竟在刹那间齐刷刷调转兵刃,雪亮的刀锋尽数指向了孤零零站在殿中的肃王。森然杀气,瞬间笼罩而来。

    “哗——”

    满殿哗然,群臣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完全是惊天大逆转。

    肃王被侍卫死死压跪在地,眼见安王一声令下,原本效忠于自己的侍卫竟瞬间倒戈,他惊得目眦欲裂,嘶声大吼:“不,不可能!王将军,李副将,你们……”

    他接连喊出几个心腹将领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半分回应。

    安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怜悯,更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漠:“大哥,死心吧。你经营的那些人,此刻要么已成阶下囚,要么早已弃暗投明。束手就擒,尚可留个全尸。”

    肃王目眦欲裂,猛地挣扎欲扑向安王,想跟他同归于尽,却被身旁侍卫死死按住,连衣角都未能碰到。他喘着粗气,如同困兽,只能不甘心地嘶吼着。

    眼见最大的威胁肃王已被彻底制服,殿内众臣刚暗自松了口气,以为风波将息。

    岂料,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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