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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70-77(第12/19页)
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最终还是严令蘅先打破了沉默,她唇角轻扬,声音温和而坚定:“别紧张,平常心应对便是。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裴知鹤重重地一点头,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指尖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决心。随即,他利落地转身,提起考篮,步履沉稳地向着贡院大门走去。
第76章 076 三元及第 新官上任三把火。……
月余后, 春闱放榜之日终于来临。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礼部门外的贡院街上已是人山人海, 比肩接踵。无论是忐忑不安的应试举子、翘首以盼的亲友家眷,还是纯粹看热闹的京城百姓,都聚到了一起, 将整条街围堵得水泄不通。
终于,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礼部官员手持黄绢裱糊的皇榜,在御林军的护卫下,步履沉稳地走出衙门,将其高高张贴在指定的榜墙之上。
“放榜了——”
一声高呼, 如同投入滚油中的水滴, 瞬间引爆了全场。
唱名声由低到高, 一声声响起, 每报出一个名字,人群中便爆发出或狂喜、或叹息、或羡慕的喧哗。
中榜者欣喜若狂, 甚至有人激动得晕厥过去;名落孙山者则垂头丧气, 掩面而泣。
伴随着进士老爷们的新鲜出炉,榜下捉婿的活动, 也开展得如火如荼。哪怕是明知上榜之人已有家室,却依然有那不死心的,围堵过来。
气氛越来越紧张,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最终三鼎甲的揭晓。
“一甲第三名,探花郎—— 江南道,于文远。”
“一甲第二名, 榜眼—— 河东道,秦书翰。”
唱名声略作停顿,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最荣耀的名字。
“一甲第一名,状元及第——”礼部官员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无比地传遍全场:“京畿道,裴知鹤!”
“轰——”
人群彻底沸腾了,欢呼声、惊叹声、道贺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
“裴知鹤,是裴相家的三公子。”
“天啊,三元及第,裴家真是文曲星高照!”
“了不得,一门四状元!”
裴知鹤刚被同窗好友围住道贺,还未及脱身,便觉数道大力从不同方向袭来,衣袖、袍带瞬间被好几双有力的手抓住。
“状元郎,我家老爷有请。”
“裴三爷,请随小人回府一叙!”
“姑爷,可找到您了,快随老奴回府。小的知道您已有发妻,但老爷说了,我家姑娘可以当个侧房。”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还有人趁乱就叫上姑爷了。
裴知鹤虽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阵势弄得哭笑不得,一时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两声如洪钟般的断喝声响起。
“松手!”
“都让开!”
只见两条魁梧健硕的身影如铁塔般挤开人群,正是奉父命前来保驾护航的严家兄弟——严令铮与严令武。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严令武一边张开粗壮的手臂,死死挡住涌来的人潮,一边对着身旁的大哥嘀咕,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荒谬:“大哥,你瞧这事儿闹的。去年这时候,我在这人堆里挤破了头,就想给小妹抢个状元郎回去当妹夫,结果——”
他长叹一口气,“哎,不提也罢。今年倒好,妹夫自己个儿争气,真中了状元。这差事倒过来了,得防着别人把咱家的状元郎给抢喽!”
严令铮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却依旧绷着脸,警告着周围:“都退后,新科状元乃是我严家姑爷。谁敢上前,休怪拳脚无眼。”
有了这两位煞神般的舅兄护驾,再无人敢上前造次。裴知鹤这才得以整理衣冠,在一片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状元游街,万人空巷。
裴知鹤身着红袍,帽插宫花,端坐于高头白马之上,丰神俊朗,意气风发。街道两旁,欢呼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鲜花、香帕、果品如雨点般掷向这位新科状元郎。
严令蘅坐在状元茶楼的三楼雅间,和去年同样的位置,临窗远眺。看着那人潮中最为耀眼的身影渐行渐近,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欣喜的浅笑。
待队伍行至茶楼下,马蹄声碎,男人似有所感,抬眸望来,正对上她含笑的视线。四目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严令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忽然抬手,将方才把玩的一柄竹骨折扇,朝着他轻轻抛了下去。
这举动,在喧闹的游街场景中并不算太突兀。
本朝确有风俗,若有女子心仪游街的进士,可掷扇示好,多以团扇为主,取“团圆”之意。但她掷下的,却是一柄男子常用的竹骨折扇。
裴知鹤展开扇面,只见粉彩绘就的蝶恋花图,笔触细腻,色彩明丽,异常的眼熟。
正是一年前,在那个同样喧嚣的放榜日,从状元茶楼上飞下来、砸中他鼻梁,甚至让他当场见了红的那把凶器。
当时他遍寻不获掷扇之人,现如今这人倒是乖觉,自投罗网了。
他抬头望向茶楼窗口,就见严令蘅面带得逞的笑容,仿佛在说:没想到吧,当年那个让你挂彩的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与你同床共枕了多日。
下一刻,男人手腕一抖,“唰”地一声,利落地展开并摇起了折扇,动作潇洒流畅,端的是风流倜傥,贵气天成。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执扇的右手微微抬起,食指上赫然戴着一枚玉扳指,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严令蘅原本得意的笑容,在看清那枚扳指的瞬间,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扳指眼熟得很,正是去年今日,她冲着他扔出折扇时,手上戴着的,后来还险些被他发现,她连忙岔开注意力,并趁机藏起来了,万万没想到今日重见天光。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扇子是她的,连扳指也落到了他手里。他却一直隐而不发,直到今日,才用这种方式,与她当众对质。
一个掷扇“认罪”,一个戴扳指“举证”,着实默契得很,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夫妻情趣。
***
状元游街的喧嚣渐歇,裴知鹤随着一众新科进士抵达宫门,静候宣旨授职。
然而,今日宫门前却异于往常,并未即刻宣读圣旨,反而是御前大总管李全福亲自出迎,含笑对状元郎道:“裴状元,陛下有旨,宣您即刻进宫面圣。”
众进士皆露讶异之色,裴知鹤心下了然,整了整衣冠,从容随内侍步入深宫。
御书房内,龙涎香阵阵,皇帝并未端坐龙椅,而是负手立于窗前,听闻通传,方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状元郎来了。不必多礼,坐吧。”
他虚指了一下旁侧的绣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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