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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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讲讲你和谷益阳的事。”

    刑沐不疑有他,只当陶怀州在床上的癖好之一就是“拉踩”别人。正好,她要跟谷益阳这个垃圾做个了断了。陶怀州上赶着做垃圾桶,她正好倒一倒:“说来话长……”

    “我不急,你慢慢说。”

    “你慢一点……”

    陶怀州不懂:“累着你了?”

    他真不是叫板,是字面上的以为出力的是他,刑沐躺平了就好。

    “我要跟你绝交!”刑沐做小学生的时候都没这么幼稚,今晚对时不时“嘴贱”的陶怀州只能以毒攻毒。

    当即,陶怀州让步:“我慢一点。”

    “我说到哪了?”

    “说来话长。”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刑沐享受着陶怀州温存般的出入,还当真在这种时候做到了娓娓道来,“用褚妙语的话说,他是不是上辈子救过我的命……我跟你提过褚妙语吗?”

    “没有。”

    “她是我同事。你在川鲜被人加微信,她在。还有南苑温泉,她和李酷都在。李酷也是我同事,我们三个在悦畅旅游是铁三角。我是不是跑题了?”

    陶怀州恨不得把刑沐的每一句碎碎念都背下来:“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

    褚妙语、李酷,这两个名字他在刑沐和柯轩的对话中有所耳闻。??x?总有一天,他会拉拢到他们,让他们觉得他比柯轩好。

    刑沐言归正传:“谷益阳上辈子没救过我的命,他只是这辈子救过我妈的命。我妈……哎呀,我妈更是说来话长。”

    她整个人别说防备了,连筋骨都要被抽没了,一声“哎呀”是稍不顺心就要撒撒娇。

    “抱抱吗?”陶怀州问刑沐。

    他早就想抱她了,也早就陷入了左右为难。

    他还想看她。

    抱她,他就看不到她了。

    他有一瞬间恨不得有两个自己,一个抱着她,一个站在床边看着她。

    看着看着,另一个自己也会加入进来。

    所以,当刑沐怀疑他精神状态不正常时,他和她不谋而合。他想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个自己,围在刑沐的身边,水泄不通。

    刑沐赌气:“不抱。”

    她早就想抱抱了,他摆谱得跟什么似的,要么让她碰不到,要么禁锢她的手腕,凭什么他说抱就抱?

    陶怀州难得懂一次口是心非的女人心,松开刑沐的手腕,俯身下来,给了她久违的“压迫”,和随之而来的安全感。

    刑沐释然地长叹一声,用双手环住陶怀州的背:“我说到哪了?”

    “你说哎呀。”陶怀州对刑沐的调侃是百分之百的善意。他再混沌,也分得清这一句是刑沐的真情流露。这会儿要让他评选刑沐最sweet的talk,这一句“哎呀”当之无愧。

    人气极了真的会笑。

    刑沐在陶怀州的怀抱里咯咯笑:“我说你的美貌是幽默细胞换的,是我错了……陶怀州,你好幽默的。”

    陶怀州自然不觉得,但可以和刑沐分享另一件事:“我有个朋友叫赵狄,他说我的美貌是用尊严换的。”赵狄无数次觉得他在刑沐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南苑温泉的赵小姐?”刑沐记得陶怀州当时带去的女性朋友姓赵。

    陶怀州只能说:“你跑题了。”

    终于,刑沐在陶怀州的怀抱里和冲撞中讲了她和谷益阳的过往,免不了将包映容和刑涛、成昊的爱恨情仇也摆一摆,讲到垃圾桶里的卡片如何被撕碎,并第一次承认,她幻想过每个渣男都有终结者,幻想过谷益阳的终结者就是她。

    这般幻想为她自己所不齿,她对包映容或褚妙语都不曾承认。

    却对陶怀州承认了……

    刑沐前所未有地轻松:“我去他大爷的!”

    他大爷?

    陶怀州又和谷益阳打了个“平手”,都是被刑沐问候大爷的人。

    “你不要他了吗?”陶怀州不等刑沐开口,先用吻封她的口,重重地吮,无异于威胁她想清楚再开口。

    他小看他自己了。

    眼下他随便亲亲刑沐,都能把她的魂儿吸走,她还怎么想清楚?她反倒被吸出了渣言渣语:“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这句话的真假,陶怀州还是能分清的。

    “刑沐,”他强调,“我们在交流。”

    “我们在交……”刑沐还能组词,“欢。”

    她把握住全身心的轻松,趁陶怀州不备,四两拨千斤地把他翻到身下,捱过过程中的激爽,撑着他的胸口,直身跨坐,说是扬眉吐气也不为过。

    她被他压了太久。

    仰视他太久。

    将他烘托为一个强者,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征服一个强者。

    越高峰的风景果然越妙不可言。刑沐看陶怀州大概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额前被汗湿的头发遮不住他目光的游移,聚焦于她后,不解和自疑五五开——大概是不解他怎么会被翻盘,自疑他占过的上风会不会是她的施舍。

    既然看透他,她用食指端了一下他的下巴:“乖乖,我让着你的。”

    陶怀州被击垮,跟着刑沐约等于无的力道仰了头。

    看透?

    也不尽然。

    刑沐不知道的是,陶怀州“好景不长”了。

    这番上下颠倒,刑沐只经历了一瞬间被贯穿的错觉,主动权在握,她提提腰便逢凶化吉。陶怀州却大不同。他的精神和身体轮番饱受折磨。

    精神上,他喜欢刑沐在上面。

    喜欢仰视她。

    但太喜欢了会以惊人的加速度直逼他千辛万苦提升的阈值。

    身体上,他才被包裹了一瞬间,能讨她欢心的“会喘”都来不及发挥,她就晾了他半截。

    这样是晾不凉的,只会越来越燥。

    她不动,他心想求求你,动一下。她动了,他心想你这样勾人馋虫地动还不如不动。她动了几下就要歇歇,他又心想求求你,动一下。

    陶怀州心里想了千千万,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但凡松一松后槽牙就会崩盘。

    他只能抬手,蹂躏刑沐小巧的两团,让它们别再颤巍巍地给他火上浇油。

    刑沐倒抽了口气,低头看陶怀州的大手笼罩着她,更显得她干巴巴。她扒开他一只手,带他按上他自己的胸口:“你比我有料。”

    她一心想让陶怀州获得更好的体验。

    但等陶怀州泛红的指尖被动地陷入他自己饱满的胸肌后,刑沐想的可就花里胡哨了:“你自己摸摸看。”

    在刑沐谨记的警句中,除了“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之外,还有一句是“给男人花钱倒霉三年”。

    忘光了。

    面对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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