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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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误会,但他刚才亲她亲得可带劲了。

    不止刚才,上次在品岸酒店,他以为他做了她和谷益阳之间的小三,也做得可带劲了……

    打屁股算什么?

    或许这才是他最大的癖好。

    刑沐差点就心直口快了,差点就直愣愣地问他了:你做小三有瘾吗?

    悬崖勒马。

    三思而后行。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到了她这儿,辟谣一张嘴就够了,但有可能毁掉一个卓尔不群的床搭子。

    于是,刑沐默默用“做”字组词。做法?做大做强?做作业?

    终于,陶怀州像等待审判一样等待刑沐的下文,等来两个字:饭吗?

    上下文结合就是:陶怀州,你做……饭吗?

    刑沐从容不迫:“我有个没拆封的锅,你要是做饭,送你。”

    同样是越说越离谱,刑沐做到了自圆其说:“正好,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你正好拿走。”

    “不是不方便吗?”

    “方便。他……不在。”

    第39章 39 一个狡猾(滑),一个嚣张……

    刑沐的新住处在四号线沿线, 从南端始发站数,第九站,距离悦畅旅游, 还有二十站, 近也近不到哪去,通勤还是日复一日的酷刑。

    搬家后, 她对陶怀州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便是结束了二人地铁搭子的关系。按理说, 他比她多九站,只要约好时间和车厢, 还是能同行, 但她觉得太刻意。

    她觉得太刻意就不是搭子了。

    小区比陶怀州想象的破败。

    毕竟, 他想象这里是刑沐和一个富二代的“爱巢”。

    到了楼下, 刑沐问陶怀州:“六楼,没电梯,你OK吗?”

    她也是有良心的。元气大伤的陶怀州今天才从港市回来,为了她,好端端去足疗店卖力也就罢了, 她再用一个锅诓骗他爬六楼, 算不算恩将仇报?

    陶怀州义无反顾地进了楼门。

    六楼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小三越义无反顾,越天诛地灭。

    他在前, 刑沐在后。

    从二楼,刑沐就看不到陶怀州的背影了。

    到了四楼,刑沐呼吸加重。不是她弱不禁风, 是正常人一口气爬四楼都会呼吸加重。只能说静悄悄就没影儿了的陶怀州不是正常人。

    五楼的灯是坏的。

    刑沐看到陶怀州在四楼半的明暗交界处等她,像兔子等乌龟。相隔半层楼,她有一种他现了原形的错觉——现了他半明半暗的原形, 一半是令她赞不绝口的乖乖,另一半晦涩难懂。

    “我背你。”陶怀州下楼。

    于是,这一场龟兔赛跑的结局是兔子背着乌龟并列第一名。

    养精蓄锐的刑沐开门,开灯。

    压着喘息的陶怀州立志:门内的一切,能不看,就不看,对自己好一点……

    啪地,一双男士拖鞋闯入陶怀州眼观鼻、鼻观心的视线。他对自己好一点有什么用?刑沐是个刽子手:“不介意穿他的吧?”

    “不介意。”

    这套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居室,打着一室一厅的名义,说白了就是一个长方形被一分为二。陶怀州一抬眼,就能将刑沐和柯轩的“爱巢”尽收眼底,包括他们的床。

    一张……上下铺?

    这是刑沐的百密一疏。男装和男士拖鞋都摆在明面上,试探陶怀州绰绰有余。但上一任租户留下的上下铺,她作何解释?

    她解释:“我说我喜欢睡上铺,你信吗?”

    “我信。”

    从始至终,刑沐对陶怀州察言观色:他穿她“男朋友”的拖鞋,亢奋到眼睛发红。她露了上下铺这么大一破绽,他细腻地陪她自欺欺人。亢奋和细腻,是男人在床上数一数二的品质。

    果不其然,她亲封的乖乖,内心住着个没道德的坏坏。

    “我拿锅给你。”刑沐进去厨房,打开吊柜。她今晚带陶怀州回来,只是要试探个结果。有了结果,就让他拿锅走人。

    陶怀州看刑沐吃力地踮脚,便跟了进去,以防她被砸到,却看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了个盒子下来,甚至只用了一只手。

    这是锅?

    拆封,的确是个锅。

    只能煎一??x?个鸡蛋的锅……

    陶怀州不做饭,对厨具没什么概念,但估计它的价格在一百块之内。他并非用价格衡量刑沐的好意,但她以几十块的闲置品为由把他带回来,他不能不怀疑她的好意是打他的主意。

    他没让刑沐转身,贴着她的背,将她困在了他和案台之间:“你让我为这么个……像乒乓球拍一样的锅,上六楼?”

    “白给你,你还挑三拣四?”刑沐转不过身,又扭,又拱,只换来更逼仄的处境。

    她只能回头:“再说了,我看你六十楼也上得去。”

    “我上不去,我要累死了。”

    刑沐心里一软。她的良心在谴责她了:你真当他是铁打的吧?你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好了好了,我帮你叫车。”她再拱,再扭。

    直白的词汇从陶怀州的脑子转移到刑沐的脑子,她越来越被一根棒子、棍子抵着,抵得她腿上比心里更软。“你还想不想走了?”她有良心,但不多,随时会不在乎陶怀州的性命。

    她甚至想到了包映容给过她一颗安宫牛黄丸。

    据说一颗一千多块钱呢。

    真能吊住最后一口气的话,她塞陶怀州嘴里就是了。

    “我不知道。”陶怀州找不到头绪,但他的右手挤入案台和刑沐之间,像是体察到她腿软一样,明确地从腿缝猛将她向上提了提。

    她的潮热穿透牛仔裤,传到他手上。

    刑沐打颤的同时,下意识将手边才拆封的锅往后抡:“你找死呀你!”

    锅底和陶怀州的头碰撞出轻轻一声响。

    不是刑沐手下留情。

    是这个锅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

    陶怀州给出的评价是:“疼死了……”

    他只是装装可怜,但对刑沐来说,嘲讽拉满了。

    好好好……既然他找死,她何乐而不为呢?他真命悬一线了,安宫牛黄丸喂不喂给他也先待定。

    扔了锅,刑沐回手勾陶怀州的脖子:“长本事了?”

    “没有。”陶怀州自认为在刑沐面前一天不如一天。

    “你让我转过去。”

    “我不。”

    “这样亲不到。”

    陶怀州用左手扳过刑沐的脸,把她的嘴角当突破口。越亲,刑沐的脖子越要拧断了。她的口水都要从另一边流下来,发音含含糊糊:“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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