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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笼中娇色》 19、第 19 章(第1/2页)
阿鱼从房中出来时,脚步虚浮,仿佛踩在云上。
她咬着唇瓣,努力抑制不让眼泪流出去。但她不相信,没见到夫君,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人身份尊贵无比,是宫里的娘娘,夫君怎么可能与娘娘有关系?
方才她仿佛在听一个故事,那高贵的娘娘说,夫君同她过去多么多么好。可惜二人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了。
那娘娘还说,若非自己长得像她,夫君不可能喜欢自己。夫君就是因为她爱而不得,才寻了一个长得像的假货。
阿鱼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兰心和青柏早已不在门前。不知为何,她心里忽地似针扎的般好痛好痛。她很怕,很怕那娘娘说得是真的。
可夫君家中行商,又怎么会认识宫里的娘娘呢?她肯定是骗她的。阿鱼默默安慰自己。
刚想离开,去爹娘的牌位那冷静一阵儿。不想此时那娘娘又出来了,上前自来熟地挽着她的胳膊,继续道:“房里闷,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陪我出去转转吧。”
阿鱼想拒绝,但那娘娘的一个眼神就令她发抖,周围还有很多带刀的人跟着。
陆预从山顶上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时,正看见容惠妃带着阿鱼一起坐在半山腰上的大石上。
下面山体陡峭,少说也有百十来丈,若掉下去,非死即残。
阿鱼身子僵硬,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容嘉蕙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手中拔弄的步摇被风吹得轻晃,随着夜风叮铃作响。
“容惠妃,你疯了吗?还不上来。”陆预沉着脸,怒道,同时看向不远处的侍卫。
“你看,你总不信,这回该信他认得我了吧。”容嘉蕙得意同阿鱼道,察觉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容嘉蕙唇角微扬。
“阿预,这没有旁人,你还是唤我蕙娘,我就跟她一起上来,怎么样?”
如果说听见“蕙娘”二字时,阿鱼很崩溃,那从她嘴里听见“阿预”二字时,不知为何,心底蓦地紧张起来,好似她们坐着的石块,不知不觉已裂开缝隙。
“你为何唤夫君‘阿预’?”阿鱼心乱如麻,紧紧揪着衣衫,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容嘉蕙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的,视线来回打量二人,高深莫测笑问:“你一直唤他夫君,你不知晓?”
陆预紧紧盯着这二人,眼下在阿鱼面前身份暴露已经无所谓了,若这两个女人掉下去,那将会非常棘手,他眼下须稳住容嘉蕙这个疯女人。
阿鱼错愕摇头。
“你都唤他夫君了,竟连这都不知晓。”容嘉蕙轻嗤笑着,眸中闪过不屑。
“阿预他啊,姓陆,名预。真可笑,你连人姓氏名谁都不知,竟还唤人夫君。本宫很想知晓,他到底怎么与你说的?”
不待阿鱼回答,她又道:“可你怎么能唤他夫君呢?他是魏国公府世子,长公主的独子,陛下的外甥,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哪里配唤他夫君?”
这一瞬,阿鱼的脑海轰隆着山崩地陷,仿佛天都塌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抬眼看向半山腰上的面容冷肃男人,又迅速垂下眼眸。
泪水盈了满眼,泪光渐渐。鸦黑长睫湿润,阿鱼唇瓣张合颤颤,听着自己急剧的心跳,许久都说不出话。
怪不得人前他从不让她唤“夫君”,怪不得一回家他就给自己改名字。
也是,他恢复记忆后已经不是她的夫君阿江了。
她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唤他夫君?
原来跟他回去后,他表面上看是为了她好,实际她连“阿鱼”这个名字都不能叫。刚才这娘娘还唤他“阿预”。
阿预?
阿鱼。
发音这么像啊。
怪不得,他身份那么高贵,她不过一个出身乡野的渔女。她怎么能和他起一样的名字呢?
他从头到尾都在嫌弃她,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玷污了他的名字。嫌弃她打鱼卖鱼一身腥臭味,嫌弃她在青水村的一切。
温热的泪珠划过脸颊,被凉风肆虐抚慰,逐渐冰冷。
上面那道凌厉的视线很难不让人忽视。阿鱼拢着颤抖的身子,继续垂下眼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
容嘉蕙抬手,漫不经心捻着她的裙摆,似若无意道:“对了,他是不是同你做完那事后,都会让你喝药啊?”
阿鱼诧异抬眸,震惊又不解地看向她,为何她连这事都知晓?
这一眼,心头春风吹拂,容嘉蕙简直要舒坦坏了,装模作样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你与本宫家中小妹年龄相仿,竟被人耍得团团转。”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避子羹啊,药性寒凉得紧,对我们女儿家身子损害极重。那药喝多了,以后你就再也别想生出孩子。”
这话对阿鱼而言简直晴天霹雳。她睁大眼眸,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汤药的画面。她每天都会喝药,兰心告诉她说那是补药!
她猛然看向陆预,瞳孔骤颤,重重喘息。
原来,那晚她认真与他商量孩子的事,他都是在欺骗她啊!
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了。阿鱼头有些晕,迅速侧过脸去,眼泪不争气又流下来。
“真可怜啊!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骗你。”
容嘉蕙的笑声随夜风翻涌,落在陆预耳朵里仿佛最恶毒的尖刺。
“哎,若你长得不像本宫,也不会遭这端祸事。”
她这句话虽是安慰,阿鱼却恍然大悟。夫君一开始是失忆了的,他不记得往事,更不记得自己是谁。
一开始他醒来,也不说话,总是盯着她看很久。
那时,他是不是下意识地在看这位娘娘,看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却没机会成婚的娘娘?
这位娘娘说这么多,他都没有反驳,可见此事是真的。
一颗心似被人戳成筛子般,阿鱼擦去眼泪。她不想坐这了,也不想继续待在京城了。
她想回太湖边上的小院里。
没有夫君就没有夫君,她以后一个人自食其力照样也能活。
见她起身想走,容嘉蕙一把拉住她,反而将人拉得身子踉跄,险些跌下去。
崖壁上的男人旋即怒道:“容嘉蕙!”
陆预越急容嘉蕙面上的狞笑越重,她讥讽看向阿鱼道:“急什么?本宫还没与你叙完旧呢?”
“我与你没什么旧可叙,这里太冷,我要走了。”阿鱼执拗道。
容嘉蕙抬眸看向上面脸色冷肃的男人,嘲讽道:
“想不到你为了豢养这只雀儿,竟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看来,她到底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同的,你不会这般待我。”容嘉蕙苦笑着看着他,视线又扫过阿鱼。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她啊,本宫瞧着,她好像还不知道你要成婚的事呢。”
“够了。”陆预实在忍无可忍,一边与容嘉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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