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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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庄严,字字平和干净,遒丽天成。第一句赫然是“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

    《金刚经》,全文五千多字,她却写了快一周,足可见其认真程度。

    “您抄这个做什么?”严恒想不通,怎么突然对佛经感兴趣了?

    “礼物。”顾茉莉像是去掉了一件心事,笑得格外轻松,再三确定了没有一处错误,这才走到另一边净手。

    “你怎么来了?”

    “有文件需要您签字……”严恒反复琢磨着“礼物”两个字,回答得心不在焉。

    礼物,送给谁的,又为什么要送?还这么用心……

    他回忆着一些人的生日,都不在最近,提起的心落了一半。

    不是生日,也不过年过节,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走过去,抽出纸巾递给她,“顾少想重新接手度假村的案子。”

    “好呀。”顾茉莉没打磕巴,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那个企划停摆这么久,是该重新启动了。”

    严恒面色如常,显然对此早有预料。以她不设防的性子和对“兄长”的信任,根本不会考虑如果对方做成功了,会不会威胁她的地位之类的问题。

    他没劝,一是既然周亦航有这想法,他肯定会想办法达成,从他这里没成功,说不定就要找别人,到时候麻烦更多;二是他也想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只要有企图,总会露出马脚。

    “那我来安排。”

    “嗯。”顾茉莉擦干净手,将经轴小心的卷起,就要往外走。

    “如果没事了,我就出门啦。”

    “您去哪?”

    “寺庙。”她举起经轴,巧笑嫣然,“要供奉起来呀。”

    心诚则灵,她不信佛,但是真心希望这份礼物能为别人带来福运。

    *

    岫云寺

    顾茉莉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内心平静,什么也没想。

    身前烛台微微闪烁,身后有阳光投射进来,在地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影子,似梦似幻。

    《金刚经》最后有这么一句话: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世间一切事物现象皆为虚妄,如泡沫、如露水、如闪电,变化无常、不可捉摸。

    就像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她不明白不解的事情,直播、星际、生命值……她谨慎的保留着部分的自己,一点点探寻世界真相,但不代表她全然无所触动。

    对她的好,她看得见,感受得到,她想,她该有所表示的。

    顾茉莉摊开双手,规整的拜了三拜,而后起身走出大殿,殿外始终有道身影默默伫立着。

    “严秘书。”

    她t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你家在哪呀?”

    “顾氏就是我的家。”严恒向右一步,挡住吹来的山风,声音悠然。

    顾茉莉:……倒也不用这么“模版”。

    “我是问你的家乡啦!”

    严恒却只笑,并没有回答。

    他说的是真话,从那个大雪天后,从老顾总捡到狼狈的他,顾氏就成了他的家。

    他在这里得到了片刻安歇,也曾经产生过逃离的念头,可是这一切在她出现时,全部变成了无法割舍。

    他像个游子,无论走到哪里,心都被一个地方、一个人牵绊着,这种感觉不正是“家”吗?

    吾心安处是吾家,只生欢喜不生愁。

    严恒望着她瓷白的侧颜,目光如水般柔和。“顾总,好好努力,别让我的家散了。”

    那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顾茉莉转头,有一霎那,她仿佛看见了一个站在门外的孩子,孤单却默不作声。

    “严秘书,你近视多少度?”

    “两三百。”严恒不明所以,“怎么了?”

    “想给你做副眼镜。”她轻描淡写,眼睛却弯成了月牙,“作为你儿童节的礼物。”

    严恒顿住脚,礼物……儿童节?

    “嗯啦,谁说成年了不能过儿童节?”顾茉莉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往山下跑,落玉般的嗓音回荡在山间,清澈、明朗,仿若清泉,又似暖阳。

    回眸一笑间,好像花都开了。

    “我决定了,以后咱们六一都放一天假,全员过节!”

    严恒坠在后面,怔怔地注视着她跑远,发丝在她身后舞动,裙摆在她身后飘扬,光晕包裹着她,美得像一场梦。

    然后她回头了,她在朝他招手,喊他:“严恒,快点呀。”

    “快走吧。”记忆中也有个男人推搡着他,不停催促他赶紧离开。

    “趁着你阿姨还没回来,赶快走,不然知道你来了,又要怀疑我和你妈勾勾搭搭。”

    男人面目模糊,他只能听见自己不断的哀求:“爸,只要五块,您只要给我五块就好,老师说了这次再不交,就不让我去学校了!”

    “我没钱,钱全在你郑阿姨那,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男人将他两侧裤兜都翻出来,干净的只有线头。

    “走走走,找你妈要去!”

    他被赶了出去,蹲在楼下不知该何去何从。有个女人牵着孩子走过,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他将脸埋得更深,不敢叫这个唤“郑阿姨”的人发现是他。女人似乎想上前,却被女儿拉住了袖子,咿咿哎哎地要求:

    “六一学校要表演,老师说要交七十块钱买服装,还要小白鞋。”

    女人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先哄女儿,“好好好,明天让你严叔去交钱。”

    “我还要买娃娃,贾佳说她有个很大很大、比我还高的娃娃,我也要。”

    “好,买!”

    “还要漂亮的小裙子。”

    “嗯嗯,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

    接下来的对话他再没有听清,因为他疯一样跑了。

    别人的六一是穿着新衣服站在舞台上,开心的蹦跳,台下坐着难掩骄傲的父母,他的六一是被老师揪着耳朵扯到教室外,属于他的家长位永远空空荡荡。

    于他而言,那一天从来不是节日,而是屈辱,是曾糊了满脸的泪珠。

    可是现在,有人说想送他儿童节礼物,想和他一起过六一。

    哪怕他早已成年。

    严恒眨了眨眼,山风似乎变大了,有些迷了眼。他努力睁大,想要看清前方的人。

    或许,所有的苦难都有原因。他儿时所受的伤,都是为了积攒幸运,在此刻遇到她。

    “严恒,快跟上!”

    “来了。”

    他释然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门外的小孩依然站在门外,没有跨进去,但他再没有感觉到冷,因为有人给他披上了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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