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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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了眼。

    众臣果然都齐齐发愣盯着他们。

    一盏茶之前,他们还在朝堂上看魏国公巍然立于陛阶之上,睥睨众人。

    此刻,又瞧他微弯着腰,略显生涩地哄人,众人难免不适应,各自不可思议,僵立着。

    在感受到一束寒芒后,众人才回过味儿来,礼部侍郎忙上前拱手,“不若魏大人先去安置……安置……”

    “安置夫人!”礼部侍郎眼珠子一转,谄笑道:“我等先行一步去御书房等候,夫人事大,圣上那边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魏璋好大的胆子,竟敢越过朕赦免乱臣贼子!”

    “朕不传位,他奈我何?他奈我何?”

    此时,众人已抵达御书房外。

    书房里,少帝砸笔墨纸砚的声音呯呯砰砰。

    显然,给太子平反、传位太子的事,未经少帝同意。

    太子一门的清白仍存在变数。

    一会儿,在御书房中俨然又是一场酣战,并没有礼部侍郎所言那般轻松。

    薛兰漪不由往御书房看了眼。

    魏璋自不会带着她去处理政事,与众人颔首示意,调转马头,往偏殿去了。

    偏殿里,燃着熟悉的冷松香。

    魏璋素日与少帝讨论政事过晚,常会居于御书房附近这座偏殿。

    久而久之,宫人皆默认这是魏璋的住所。

    知他不喜热闹,故而这偏殿除了寻常洒扫,并无人靠近,连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无。

    魏璋只能自己将薛兰漪抱上榻。

    她的身子很轻软,放在蓬松的白棉床褥中,整个人陷进去快要找不到了。

    加之一路上哭过、骂过,还咬过人,一张苍白娇小的脸上泪水、血水斑驳,头发也凌乱,像暗巷里的流浪猫似的。

    魏璋无声叹了口气,打了水,坐在榻边给她清洗。

    魏璋的手抖得厉害。

    那只手昨儿个晚上被她用门夹过,今日又被她咬,便是钢筋铁骨也经不起。

    他气沉丹田,催动掌力让手尽力沉稳。

    一手敛起宽袖,一手一点点蘸掉着她脸上的脏东西。

    她累了也饿了,不怎么动弹,只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手不方便,所以这个过程很漫长。

    薛兰漪并不敢闭上眼,就这么一瞬不瞬锁着他。

    全程,魏璋却并未看她,沉静的目光只单纯地在她脸上的脏污处。

    日光被白色窗纸滤过,倾洒在他本就白皙的脸上,柔和的,不见任何棱角,没有任何算计。

    他俯着身,与薛兰漪只在半臂之隔的距离。

    那么近,薛兰漪也并未捕捉到任何威胁,反而更看清了他的容颜。

    她素日里是不会这般近距离盯着他的,从前是羞怯,后来是害怕、厌恶。

    今次被迫近距离看他,才看清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下藏着淤青,瞳中溢出些微血丝。

    看上去很疲惫。

    毕竟,从昨晚,到朝堂,再到甬道,折腾了一天一夜,约摸是没休息的。

    加之收集诬陷太子的证据,与齐胜这些老狐狸博弈,每一步都如行走悬崖,一个不慎万般皆输。

    若然寻常人在这种高压环境下连轴转,早就猝死了……

    他果真不像个正常人。

    他就不是个人!

    “别以为施一点小恩小惠,我就会感激涕零。”

    薛兰漪头往床榻内侧一撇,错开了他擦拭的动作。

    魏璋挽帕的长指恰落在了她右眼角处。

    红肿的眼角蓄着不少泪渍。

    魏璋顺势去擦她的眼角。

    薛兰漪不想看他,但余光偏偏能瞥到他手背上深可入骨的窗棱伤痕和牙印。

    皮肉翻飞的,让本白皙修长的指显得狰狞。

    这若万一因为昨夜受伤太重,影响了今日给太子平反,薛兰漪的罪过岂不大了?

    她不是不明大义,若昨晚他跟她讲清楚今日要做这等大事,她也不会昨夜同他吵。

    可话又说回来,她同他吵,不也是因为他太蛮横,撕了她的嫁衣吗?

    “你别指望我感激你!”

    魏璋抬眸看了眼她气鼓鼓凶巴巴的模样,轻笑摇头,“我要你的感激有何用?”

    男人话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冰冷的仿佛在同人交易一般。

    想和他交易的人很多,筹码很重,薛兰漪的感激的确对他一无是处。

    薛兰漪冷哼了一声,“那你也别以为施一点恩典,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你自己做的恶事,一辈子也洗不清!”

    “恩典?”魏璋面露诧异。

    良久,才反应过来,她所谓的恩典是为太子党平反,让穆清泓继位。

    此事,对太子一门来说的确是莫大的恩典。

    不过这非他本意,他也无意揽功。

    “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不必纠结此事。”

    “谁纠结了?”薛兰漪挥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像是被触碰到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魏璋没说话,也没打算在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上争个功过是非。

    于他来说,他唯一的目的只是找一个更听话的傀儡。

    至于这个过程中恰好帮了谁,都不过是无意为之。

    没有谁亏欠谁,亦没有谁该感谢谁。

    魏璋将帕子丢进了清水中,站起身来。

    “好了,你在此好生歇息,莫要胡思乱想,午时我过来接你。”

    御书房那不懂事的人,也该早早处理,不可容那人浑闹太久才是。

    他整理了下衣摆,意欲离开,先处理政事。

    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宽袖。

    他回眸望去,姑娘躺在榻上,手指紧紧攥着蟒袍一角,泠泠水眸仰望她,杏眼灵动似会说话。

    忽而想起,两个月前,每日起身上朝,她也是这般楚楚动人望着他。

    若他不应,她会红着脸轻晃他的衣袖,紧咬的唇瓣间瓮声瓮气吐出一句话,“不是说以后上朝前,都要吻我吗?”

    话音未落,姑娘的脸就会红如煮熟的虾子……

    记忆与现实重合,魏璋盯着她微启的唇,喉头滚了滚。

    对方眼里却不是刚睡醒时迷蒙的情谊,她的眼神清晰,充满衡量,“若、若我不感谢你,你……也会让穆清泓做太子吗?”

    薛兰漪仍然不确定。

    如果一会儿他去御书房谈判时,少帝穆清云突然妥协了,突然又心甘情愿做他的傀儡了。

    他会不会又变卦,重新与少帝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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