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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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动弹了。

    她只能恹恹斜靠在他臂弯,苦笑,“所以,你要拉我一起做烂人?”

    “不是。”

    魏璋的臂膀又收紧了几分。

    蟒袍很寒,他的胸腔更是冷硬无比,可他抱得紧,将小小的她藏在大氅下。

    她竟也感受不到长巷中幽幽寒风了。

    他在她耳边,声音低而磁,“烂人也好好人也罢,从今而后,这世间没有你不能骂不能恨的人,亦没有不可哭之事。”

    薛兰漪觉得好笑:“你不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最想骂的也是你!”

    “可以。”

    他默了默,“但是,你不能走。”

    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倾轧向薛兰漪。

    薛兰漪还在挣扎推诿的手臂彻底没有力气了,只是嘴巴里还倔强地骂着他。

    长巷的风越来越大,吹散了她的骂声。

    她浑身的防备也在一次次撞向这块巍然不动的冷硬石头时,彻底碎掉了。

    她变成了一只没有壳的蜗牛,软趴趴仰靠在他怀里。

    魏璋一手横在她腰间,一手勒紧缰绳,继续往前走。

    玄色披风从肩头滑落下来,将她护在狭小一隅。

    笔直的夹道中,马蹄声清脆。

    甬道后方,是千千万万百姓感激的目光。

    甬道前方,是身穿红衣补服的群臣分列两旁,躬身而立,静候着威压逼人的镇国公。

    男人高头大马,端然而行,一身繁复蟒袍在风中纹丝不动,沉稳如山峦。

    无人看清,他冷峻的容颜下,厚重的披风中,藏着个絮絮骂人的小姑娘。

    走出甬道,魏璋路过百官,众人才依稀听到姑娘的哽咽声,“像你这种毫无底线的人,早晚断子绝孙!”

    他走在队首,徐徐地应,“好。”

    “乱臣贼子,将来一定一定一定会死无安生之地!”

    “好。”

    “你会下地狱,下一辈子也不得好死!”

    “好。”

    她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仍稳稳的。

    薛兰漪又悲又怒又无力,不甘心地上气不接下气,极力扬声,“你们男人都一样,只顾自己快活!从老的到小的,都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

    魏璋身形一僵,终于勒停了马。

    后方亦步亦趋的诸臣听了这姑娘一路狂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当今朝堂上,何有人敢如此辱骂镇国公?

    何况这姑娘得寸进尺,骂了一路,路过的太监丫鬟恐怕也都听到了。

    谁也不知道国公此时停下来意欲何为。

    群臣纷纷垂下了头,余光观察着冷肃的背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周围一片静默。

    魏璋长指将披风拨开一道缝隙,长缝之中是一双饱含春水,挑衅上扬的眼睛,一字一句更清晰地重复,“男人,没有好东西!”

    魏璋并无太多波澜,目光徐徐看向右手侧,对着右边宫殿道:“她骂你呢。”

    鼻间断断续续钻进香火气。

    薛兰漪意识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往右看去。

    一行人正路经奉先殿。

    敞开的朱漆大门中,摆放着穆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和画像。

    和尚们在念经祝祷,钟鸣声起,檀香袅袅,一派肃穆。

    而大殿正中,正是先皇的画像。

    再有三日乃先皇诞辰,不少告老还乡的臣子提前入宫祭拜。

    此时奉先殿中正一派君臣情深,凄凄切切。

    而魏璋方才的声音不小。

    奉先殿老臣,身后群臣都知道薛兰漪刚刚那句“老的小的都不是好东西”是指先皇了。

    旧臣新贵,各自面面相觑。

    更有先帝近臣面色铁青,势必上前与薛兰漪理论。

    薛兰漪方才也是情绪失控,才无意识辱没了先皇。

    没想到魏璋这卑鄙小人抓住她的小辫子,当众告发。

    他真是恶劣至极!

    她的嘴唇翕动,双瞳恶狠狠瞪着魏璋。

    魏璋面色如故,深邃的视线穿过人群,直面先t帝画像,“骂你,你就受着。”

    “你……”远处的老臣听得此不敬之言,吹胡子瞪眼,指着魏璋和薛兰漪,“你、你、你……奸臣!妖女!”

    “辱骂先皇!以斩首罪论!”

    “你们站住!站住!”

    骂声越来越远。

    魏璋打马悠然而去,自有人捂住那老臣的嘴。

    第94章

    周围回归宁静。

    骂先帝的事如涟漪,归于湖面。

    薛兰漪却余惊未定。

    怎么会有人公然跟皇帝对骂的?

    他自己发疯,拉着她作甚?

    “我看你真病得不轻!”

    薛兰漪推了下他护在腰间的手,自然是推不开的。

    她索性抓起他的手,狠狠咬在了手腕上。

    突如其来的痛楚传来,魏璋垂眸俯视着姑娘发狠的模样,没有抽手,一手由着她咬,另一只手若无其事地驾马前行。

    她藏在他宽而大的披风里,没人看到她呲牙咧嘴的模样,也没有人看到她把他的手咬得鲜血横流。

    咬着咬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可能是没有魏宣在旁安慰,也没有甜甜的果子让自己开心。

    也可能是魏璋突然发疯,把她吓到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

    原来,人的眼泪真的是有限。

    流多了,流完了,也就没了。

    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后,心口的那口浊气好似也是疏通了。

    又想起他当面骂先皇的样子,心头竟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感。

    明明是很难受很愤怒的时候,却又有点想笑。

    这就是他所谓的做烂人的畅快吗?

    她才不要受他蛊惑,做什么烂人!

    她猛地又咬了他一口,咬得极深。

    魏璋抽了口凉气,呼吸略粗。

    “轻些,我不是铜墙铁壁,会断的。”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话音沙哑。

    他说的自然是手要断了,盖因他素日里说话冷硬,突然软和下来,寻寻常常的话也生出几分暧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薛兰漪耳垂上。

    薛兰漪很不适,总觉得身后有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指指点点他们。

    她松开了口,窘迫撇过头去。

    魏璋察觉了她的心思,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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