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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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魏璋撂开手不管了。

    她悄悄瞥了魏璋一眼。

    魏璋也看着她,直把她看得眼神飘忽,回避了视线。

    魏璋反而宠溺地笑了笑,“我这爱妾被南诏人三言两语蒙骗了,才拿了假罪证去圣上面前告发我,内宅管教不严,让沈大人见笑。”

    “此话何意?”沈惊澜问。

    魏璋折腰给他赔了礼,“沈大人最近一直在追查祁王之死的真相,那些南诏人怕查到他们身上,所以伪造了祁王府的账目和印鉴,哄骗爱妾去圣上面前诬陷于我。

    我这爱妾并无坏心,就是单纯的……笨,对不对漪漪?”

    薛兰漪柳眉蹙起,不得不红了脸点点头,承认自己“笨”。

    她随着魏璋屈膝行礼,“让沈大人见笑了,妾以后定尊主君教诲。”

    “……”

    这两个人倒一唱一和起来了。

    沈惊澜怎会看不出这夫妻的把戏,冷嗤:“这话我能信,圣上信吗?群臣信吗?”

    “假的祁王印鉴就在南诏人手上,你去抄了那南诏主谋的家,他们自然什么都认了。”魏璋道。

    “假印鉴?”沈惊澜诧异。

    薛兰漪也同样诧异。

    她心知肚明,祁王确实是魏璋毒杀的。

    所以祁王府账目上以及其上印鉴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现在又蹦出什么南诏人和假印鉴。

    显然,魏璋自己知道幼时做事不谨慎,难免留下破绽。

    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准备了南诏人和假印鉴的后手。

    不管何人何时在何地告发他,他都预留了南诏人扛下杀亲王的罪名。

    南诏人从来不是魏璋临时信口编造的,而是早有准备。

    既是早有准备,必然人证物证确凿,足够给天下人以交代。

    他之计深远,远非薛兰漪能比。

    今次,告发他,失败的结局早已注定。

    薛兰漪怔然望着眼前如深海迷雾般的男人。

    沈惊澜亦无言,“那红梅图上的谋反诗可是这些乱臣贼子的亲笔,总不能也是旁人代写吧?”

    那可是谋反的铁证。

    魏璋疑惑反问:“什么红梅图?”

    红梅图可还没有昭告天下,只要把消息掐断在诏狱里,自然无人知晓所谓的谋逆之罪。

    沈惊澜如何肯放过这次斩草除根的机会?

    但见魏璋强势,他只得退让一步:“薛兰漪你带走,其他人留给我。”

    薛兰漪紧张地去扯魏璋衣袖。

    “今次你抓进来多少人,就得放多少人,一个都不能少。”

    薛兰漪未碰到他,魏璋已决然说出口。

    他不容置喙的眼一瞬不瞬盯着沈惊澜。

    沈惊澜没想到他蛮横至此,毫不退让。

    沈惊澜愠色更浓,

    两人面面相对,电光火石。

    薛兰漪在旁捏了一把汗,毕竟圣上对沈惊澜的宠幸不亚于魏璋,况沈惊澜手上还握有先斩后奏之权。

    她不知道魏璋能否力压沈惊澜。

    他们所有人的安危此时此刻都压在魏璋一人身上。

    薛兰漪下意识地朝魏璋身边靠了靠。

    衣袖无意蹭到了魏璋负于身后的手指。

    冷硬的空气中,魏璋的指尖忽地陷入一片柔软的丝绸。

    他指骨微蜷,薛兰漪的袖角落在了他掌心。

    些微的动作,让对峙的气氛松动些许。

    沈惊澜看到了魏璋眼中一瞬间的凝滞,他上前一步,欲一举攻破。

    魏璋云淡风轻地笑了,“沈大人,天要亮了,莫耽搁了上朝,让圣上久等。”

    轻飘飘的一句话,沈惊澜上前的脚步一顿。

    他眸光虚晃了下,愤怒中又横生惊恐、防备、不甘,最后都被无可奈何掩盖。

    面上仍百般不愿,终究抬了下手,“放人。”

    两个字咬在牙缝里。

    薛兰漪听了这两个字,如蒙大赦,迫切地提起裙裾往刑房处去。

    她的衣袖从魏璋指尖脱出,撩起些许痒意,很快又落了空。

    魏璋捻了捻空落落的指腹。

    而薛兰漪头也不回,直奔刑房。

    彼时,周钰三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被打得无一块好肉,血淋淋地耷拉着。

    三个人被解绑后,滑坐在木架下,瘫软在血泊里。

    薛兰漪先跑到周钰身边,扶起他:“周钰,你先看看青云和陆麟的孩子。”

    大人还能撑,小孩是撑不住的。

    眼下去叫太医,沈惊澜刁难不说,还耽搁时间,只能靠周钰了。

    但周钰不停摇头,不停絮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他还沉浸在爹娘尸骨无存恐惧中。

    薛兰漪心急,端起桌上的清水碗,泼在周钰脸上,“周钰你冷静点,先救人!”

    周钰被冰水浸透,挂满水珠的脸讷讷望向薛兰漪。

    薛兰漪给他一个笃定的眼神,“莫要再做追悔莫及之事。”

    周钰已经因为恐惧逃避,耽误了爹娘入土为安,若在沉沦下去,耽误救治两位故友的孩子,只怕终生都会活在自责中。

    薛兰漪的话让周钰眼神渐渐清明过来。

    薛兰漪知他会分轻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看看谢青云那躺在血泊的孩子。

    自己则抱着未被焚烧的书稿,递到了谢青云手上。

    “我瞧着书稿还剩一半呢,补个一年半载就全了,就当温故知新了,好生活着,嗯?”

    薛兰漪对着谢青云歪头笑了笑。

    她蹲站在天窗之下,黄昏的光照得她身上暖洋洋的。

    和天边的太阳一样,明亮,却不刺眼。

    纵有阴云蔽日时,也终会刺破云层,散出光来。

    十步之遥,魏璋看着她的背影,脚步不自禁朝天窗下的光走去。

    彼时,陆麟的两个幼女也被从黑屋里放回来了。

    俩孩子吓坏了,扑在爹爹怀里啼哭不止。

    陆麟见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心里感激不尽,但说不出话,只得朝薛兰漪下跪。

    “陆麟!”薛兰漪赶紧扶住了他。

    她没有想到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会头发披散,满脸泪痕地朝她跪,说跪就跪。

    她心里五味杂陈,扯了扯唇交代陆麟,“不必这般,我们是朋友。

    你若真心感谢我,就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陆麟连连点头。

    薛兰漪望了眼那两个姑娘手臂、脖颈上的淤青,还有因为受惊而飘忽的眼神,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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