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白月光软饭过日子: 39、乱花渐欲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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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模糊,谢照乘不免疑惑,“此话怎讲?”

    苏如晦静默片刻,忽道:“你博闻广记,不知是否听过一个人,静墟真人座下十三弟子——孔循?”

    略作思索后,谢照乘摇了摇头。

    苏如晦十指悄悄收紧,话里满是遗憾:“孔循如能活至今日,必定闻名遐迩,谢离或许不会失踪七年,而是与他做一对潇洒恣意的侠友。”

    不等谢照乘再问,苏如晦就自顾自道:“九州人茶余饭后多聚于一处谈天说地,不免常谈起诸家各派公子们,便有好事者综合比较,列出《揽翠公子志》。”

    “此志一出,当即风靡九州,充作仙子千金觅婿的参考,演变至现今,每年的公子志的评选都是九州一盛事。”

    “而孔循一至十六岁,便直入第三。”苏如晦苦笑一声,“只是其人愈惊才绝艳,愈教观者痛心。”

    “孔循生性孤僻,知交好友不过二三,其中便有你小叔叔谢离。”

    “谢离年少气盛,全然不知收敛锋芒,入世半年间连挑妖族数十处暗所,致使妖皇殿震怒,发布悬赏追杀令。”

    苏如晦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但还是道:“孔循忧心谢离,破关下山,要与挚友共扛追杀……”

    “悬赏发后的第三月,于琰州地界遭遇埋伏,孔循为护下本就重伤的谢离,身披五十余刀,心肺俱裂,经脉全断。”

    谢照乘陡然觉得咽喉有些干涩,复又端起案上的冷茶。

    苏如晦继续道:“谢离深夜跪上积雪山之时,恰逢师父出门治诊,山上唯我一人,便只能由我药医。”

    他的声音沾着几许颤抖:“谢照乘你有没有见过雪崩?”

    仿若平静的表面,藏有汹涌澎湃,只需一声,便会倾颓崩塌。

    谢照乘只是沉默。

    “他就那样呆呆跪在阶上,反反复复问我:‘还有没有救?’”

    苏如晦指节隐隐发白,他微微仰起头:“那时我怕说出实情,身带重伤的谢离会当场崩溃,气血攻心而亡,于是便说了谎。”

    “我骗他说,要救孔循须得拿到两样东西,早就灭亡的北冥夜鱼与十刑院从不外借的南明火精。”

    “我盼着他这几番奔走后,能够知难而退,冷静下来接受实情,只是没想到,他为了孔循,能做到那份上。”

    苏如晦喉头微动:“十刑院不出借南明火精,他盗了澜沧谢家的至宝,强行将南明火精抢了出来。”

    “这是大罪。”

    “谢离带着满身烧痕再次来到积雪山,‘已经…没有北冥夜鱼了,只有南明火精,能不能救他一命?’他如是与我说。”

    隔上许久,苏如晦才再度开口:“我别无他法,只得告诉他实情。”

    后话已经不必再说。

    迟到的雪崩终究还是崩了。

    燃在冰窟中的火,终是被劈头盖下的雪夺去最后一丝氧气,熄灭,冷却,最终覆没在冰雪下,再掬不起半毫温度。

    “不出一息,他便性命垂危,我全力救治也难挽颓势,若不是师父回返,谢离就会随孔循一并离去。”

    苏如晦低低道:“而后师父罚我长跪祖碑五年,道我不该予他希望,使他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是我错了。”

    “可谢离此后杳无音讯,我连句对不起都说不上,更不要提赎罪。”

    “你……”

    谢照乘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另一旁的林疏桐和任英杰将那少年安置好,便一道去药房收拣药材。

    他望见任英杰熟练的动作与指上的厚茧,不由得感叹道:“英杰今年八九岁吧?父母倒也舍得,小小年纪就要你来学医。”

    任英杰动作一停,轻描淡写道:“我是孤儿,是师父捡我回来的。”

    林疏桐惊觉失言,登时倒抽口凉气,忙不迭道歉。

    “这并非是什么不能说的。”

    任英杰笑了笑,“我是师父七年前被罚在祖陵长跪时,于狼群里抱出来的,姓随了师祖,名字则是师父所取。”

    他说这些时,眉目舒展,显然是并不为此哀伤:“他收养我时,自己也不过十九岁,哪里会带什么孩子,闹了许多笑话出来。”

    林疏桐闻言也不禁哑然失笑。

    任英杰望见他笑,便问道:“那林哥哥和谢家哥哥呢?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照乘?”林疏桐稍稍一怔,歪头想了想,“是我被人冤枉,照乘替我证了清白,救了我一命。”

    “那就是英雄救美,林哥哥要以身相许了。”任英杰狡黠地眨了眨眼。

    林疏桐嘴角一抽,“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再者,论美也是你谢哥哥更美吧?”

    任英杰理所当然道:“林哥哥也不差呀,更重要的是,如果谢家哥哥是美人的话,就没有人能做救美的英雄了。”

    语罢,他嘻嘻一笑,“而且林哥哥忘了否认以身相许哦!”

    “给你谢哥哥听见,他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林疏桐啧了声,随手拈起片参块扔了过去。

    翌日一早,他们便收拾了动身。

    神行舟上林疏桐端端正正坐着,谢照乘却歪斜靠在他后肩,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得苏如晦皱眉不止。

    被瞪的人毫无自觉,苏如晦只得转移目标,去问那反骨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仍是有些局促道:“云起,再重映殿供职。”

    “重映殿,若我记的不错,便是你们天不明城主的居所罢?”苏如晦蹙了蹙眉:“谢离是一直住在重映殿?”

    云起轻轻点头,“自从月前那件事发生,就连掌殿都不清楚公子何在,每次问脉,都是主上带公子来。”

    苏如晦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路声渐到底是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靠在林疏桐后背的少年就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托腮望着他。

    林疏桐偏头瞧了瞧谢照乘,见他眼神还不是多清明,便低声问道:“再眯会儿?”

    少年摇摇头,向苏如晦一抬下巴,“你不会毫无打算,准备大摇大摆就这么进天不明罢?”

    “自然有人动脑筋,何须我来?”苏如晦耸了耸肩。

    任英杰见谢照乘脸色不好,赶紧找补道:“谢家哥哥有什么好主意么?”

    谢照乘白了苏如晦一眼,淡淡道:“不可大摇大摆,自然只能遮掩一二。”

    “天不明少有生人,若几日间陡然多了,难保路声渐不会生疑,与其如此,不如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们就是一道的。”

    “如果是一家人,一道便是常事。”林疏桐目光微动,接在谢照乘话后续道。

    云起稍一沉吟,道:“既如此,不如就借顾掌殿家眷之名省亲,这便有了由头,还能减去许多麻烦。”

    谢照乘首肯,苏如晦与任英杰随后也表示赞同,后者便问道:“那么身份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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