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9、第19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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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桑烈的信息素异常敏感。

    此刻那浓郁的梧桐香几乎化作实质,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靠近,每一寸肌肤都渴望着触碰。

    纳坦谷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信息素正在失控地回应,乳香羞耻地试图与对方交融。

    这是最不堪的时刻,纳坦谷的身体正背叛他的理智。

    “为什么?”

    桑烈的语气带着一点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你就,这么喜欢小时候的我?长大了,就觉得我是个累赘?”

    纳坦谷闭上眼,强迫自己从这甜蜜的折磨中抽离。

    “你会后悔的。”他艰难地说,“跟着我,你只会失去本该拥有的一切。”

    桑烈忽然冷笑出声,声音冷得简直愤怒:

    “辞阜,你看起来,很温厚,实际上真是,很自以为是。”

    “我讨厌你,我真讨厌你。”

    纳坦谷愣住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

    最终,他们还是踏上了通往南方的路。

    纳坦谷收拾行囊时动作迟缓,每个包裹都系了又解,解了又系,仿佛在等待什么。但桑烈只是抱臂立在洞口,金眸望着南方天际线,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穿越沙漠的旅程变成了一场漫长的沉默对峙。

    桑烈走在前面,刻意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

    成年凤凰的身姿挺拔如白杨,流火长发在风沙中猎猎飞扬,却始终不曾回头。

    他不再像往日那样缠着纳坦谷问东问西,也不再指着新奇事物求教名称,偶尔需要交流,也只是用最简短的词汇,像抛出冰冷的石子,每个字都裹着厚厚的冰壳。

    纳坦谷心里觉得很不安,尝试过打破僵局。

    他记得桑烈爱吃沙棘果的甜芯,特意摘了最饱满的一捧,小心剔去外表皮递过去。可雄虫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看起来一点都不乐意搭理。

    某日黄昏,桑烈突然离开了。

    纳坦谷焦急地寻了半宿,最后在月下看见惊人的一幕——雄虫徒手杀了一头壮硕的沙狼,动作狠戾得不像平日那个连果实都要挑最甜的那个才愿意吃的娇气雄虫。

    雄虫的金眸在血色中冷冽如刀,仿佛在通过这来宣泄很糟糕的心情。

    当桑烈把血淋淋的狼尸扔到他脚边时,纳坦谷清楚地看见对方眼底的挑衅。

    那眼神在说:看,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

    之后,这样的戏码每日上演。

    幼稚得像是求关注的幼崽,偏偏又要摆出最冷漠的姿态。

    夜里宿营时,桑烈总会选最远的角落。

    纳坦谷照例为他铺好最柔软的兽皮,雄虫却宁可枕着冰冷的岩石入睡。

    有次纳坦谷清理伤口时动作不便,确实也有点心不在焉的,绷带缠了半天都松垮着。桑烈远远看了片刻,突然大步走来夺过绷带,手法利落地打了个结。

    这样的时刻总让纳坦谷恍惚。仿佛那只骄傲的雄虫还愿意对他好,只是碍于面子非要找个蹩脚的借口。

    可当他鼓起勇气想搭话时,对方又变回那个拒绝交流的态度。

    之后,风沙渐起,桑烈突然开始格外精心地打理起自己。

    他每日都要寻到水源,将那头流火般的长发浸湿洗净,待半干时,又会采来沙棘果与野花,耐心碾出汁液,一点点涂抹在发梢。

    像荒漠中稀有的鸟类在梳理羽毛。

    他背对着纳坦谷坐在岩石上,红发如瀑垂落,在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晕。涂好花汁后,他会用骨梳一遍遍梳理,直到每根发丝都柔顺服帖,然后再过水,再重新梳,再重新擦干。

    梳到一半时,桑烈总会状似无意地侧过头,金眸冷傲地瞥向纳坦谷的方向。

    如果看见雌虫仍在低头整理行囊,他的唇角便会微微下撇,梳发的动作也带上几分泄愤般的力道。

    凤凰求偶时会展示华美的尾羽,如果是化人形,便会极致打理仪容,只可惜,遇上了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黑石头,桑烈真的媚眼全部都抛给瞎子看。

    求偶没求到,反倒是把桑烈自己气得半死。

    有一天傍晚时,纳坦谷在简易的地窝子里发现一些红发,大概是桑烈平日梳头时落下的发丝,他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握着那束发丝,他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只是一缕缕理好,收进贴身的衣袋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他们速穿沙漠,基本上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终于,某个午后,他们终于在沙丘顶端望见了南方城邦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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