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9、第19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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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烈是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他估计睡了一天,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山洞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身上松松搭着那件熟悉的灰蓝色外套。

    布料被仔细浆洗过,带着溪水与阳光的味道,却依然能嗅到属于纳坦谷的、温暖醇厚的气息。

    桑烈随手将外套披在肩上,他微微阖眼,神识扩散。

    昨夜他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凤凰印记,此刻能清晰感知到那道气息就在不远处。

    踏着月色穿过灌木丛,潺潺水声引领桑烈来到林间一处浅滩。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身影。

    纳坦谷背对着他蹲在河边,上身赤着,月光如水,倾泻在纳坦谷裸露的下脊背上。

    巧克力色的肌肤泛着湿润的光泽,背肌随着动作舒展收缩,像沙漠中风化的山峦,兼具力量与柔韧。

    那个大块头黑色的长卷发被随意束在脑后,似一道墨色瀑布垂落在起伏的背沟间。

    瀑布之下,饱满的背肌随着搓洗衣物的动作起伏,水珠沿着紧实的腰线滚落,没入被打湿的裤腰。

    “辞阜。”

    桑烈倚着树轻声唤道,看着那个背影猛地一颤。

    下一秒,纳坦谷连忙拧干手中的衣物转过身来,他转过来了之后,桑烈才终于看清楚,对方手里拿的正是桑烈那件染血的白底红纹衣袍。

    “怎么了?”纳坦谷快步走近,臂弯里还搭着桑烈的衣物,目光急切地扫过他的脸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桑烈的视线掠过对方沾着水珠的指尖,又落在那双被溪水浸得发红的脚踝上。

    这个能徒手撕裂沙虫的战士,这个连翅骨断裂都不曾呻吟的雌虫,此刻却像个最温顺的伴侣,在深夜的溪边为他浆洗沾满血污的衣衫。

    思及此处,桑烈忽然低笑出声,向前迈了一步:“想你。”

    骄傲的、初次陷入爱河的凤凰的爱也是干脆又炽热的,桑烈说:“想见你,就来见你。”

    月光漫过桑烈舒展的肩线,为精致的锁骨镀上银边,成年凤凰的轮廓褪去所有青涩,每个眼神都带着燎原的炽热。

    纳坦谷的呼吸明显乱了。

    他沉默地抿唇,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桑烈跟他回去。

    回程的路被月色浸得透亮。

    纳坦谷走得很快,绷紧的背脊像是要斩断身后缠绵的视线。桑烈却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始终流连在那段绷紧的腰线上。

    有些距离,越是刻意保持,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纳坦谷回到山洞后,始终垂着眼帘忙碌。他先是仔细生起篝火,将洗净的衣物一件件烘烤。

    潮湿的布料在火焰上方蒸腾出细白的水汽,橘色的火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跳跃。

    桑烈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成年后的凤凰收敛了所有锋芒,金眸中流转着罕见的温柔。

    他抱着膝盖,火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光,那头流火般的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

    待最后一件衣物烘干叠好,纳坦谷终于不得不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像是被那道目光烫到般偏过头去。

    “桑烈,”纳坦谷的声音却很干涩,“我送你去南方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桑烈怔怔地望着他,金眸中的温柔渐渐被困惑取代:“你不是…要去北方吗?”

    纳坦谷艰难地点头,火光在他紧抿的唇线上投下阴影:“先送你去南方,我再去北方。”

    虽然这句话是假的,他不会去北方,他只会一直在南方守着桑烈,可是这句话他已经在心中反复演练了整日。

    每想一次,心口就像被反反复复贯穿。

    可纳坦谷依然要说,因为这个突然长大的雄虫,值得拥有比他所能给的更好的未来。

    “南方城邦温暖富庶,会给你最精致的供奉。”

    他垂眸盯着跳动的火焰,不敢看桑烈的眼睛,“雄虫在那里可以拥有最好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一个叛逃的奴虫在荒漠中流浪,饮风食沙,连换洗的衣衫都没有。

    究其原因,首先便是南北方对雄虫天差地别的待遇。

    在南方城邦,雄虫生来就被奉若神明。圣殿会用白玉砌成宫殿,用金丝编织衣袍,用最甜美的果露供养他们。

    每个成年的雄虫都能轻易拥有数十名忠诚的雌侍,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雌虫会跪着服侍他们起居,用最虔诚的姿态满足他们每一个愿望。

    反观北方部落,那里奉行最原始的弱肉强食,雄虫被视为珍贵的战利品。

    纳坦谷可以为了桑烈拼上性命,但是没有必要让桑烈去涉足根本可以不去的险境。

    成年雄虫的信息素在就像黑夜里的明灯。纳坦谷自己尚且在虚弱期,若是遇到大队人马……他不敢再想下去。

    桑烈沉默地望着他。

    火光在那双鎏金眼眸中明明灭灭,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缓缓碎裂。

    许久,他冷下脸来,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都是借口,所以到底为什么?”

    纳坦谷深深吸进一口带着火焰味的空气,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借着疼痛维持清醒:“你已经长大了,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

    “对,我已经长大。”

    桑烈猛地站起身,成年凤凰的身影在火光中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我可以,保护你,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去北方?”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可那双金眸深处翻涌的,却是更深沉的悲伤。像是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连疼痛都来得迟缓。

    纳坦谷摇了摇头,目光始终凝在跳跃的火焰上。他不敢看桑烈此刻的表情,怕多看一眼就会心软。

    等到了南方…等桑烈见过那些真正配得上他的雌虫…等桑烈在优沃的条件中渐渐忘记荒漠里这个残缺的逃奴……

    那样才是对的。

    桑烈脸上的寒意更重:“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吗?”

    他的声音开始发狠,“之前说要去北方,都是哄我?你,只喜欢我小时候,长大了,就不想要了。”

    “你这个骗子。”

    明明只是几句话而已,却比任何指责都让纳坦谷心痛。

    纳坦谷低声:“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桑烈突然逼近,成年雄虫的信息素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带着梧桐木灼烧时的凛冽香气,

    “你的,未来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我,你是骗子。”

    这句话桑烈说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纳坦谷心上。雌虫终于抬起头,第一次直视那双盛满伤痛的金眸。

    就在抬头的瞬间,纳坦谷浑身一颤。

    被标记后的虚弱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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