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回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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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爸爸是个粗心眼,他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喜欢你。”

    “……”

    “但是我妈妈一定知道。”

    她话音笃定:“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妈妈路过卖芭比娃娃的地方,只要看一眼,就一眼,我妈妈就知道我喜欢的是哪一个,然后会给我买。所以,她一定也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有多喜欢、多喜欢你了。真的。”

    “这样也就有多一个人喜欢你了。”

    她说完。

    又侧头看向他,小声地询问:“你说呢?好吗?”

    “……嗯。”

    而解凛沉思片刻,轻声说:“那等我见到她的时候,会代替你跟她问好。”

    “为什么要代替我?我也一起去啊。”

    她说:“你又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都说我和她长得不太像哦。”

    他闻言默然。

    沉默良久,忽却又借着月光看向她。

    伸出手。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酒醉、不清醒、一梦全忘,他才能够这样触碰她。不会受到所谓良心的谴责,不会担心自己终有一日的离去,会带给她无法痊愈的伤痕。

    于是他以指尖细细描摹她的脸。

    在脑海中,在心里,努力地拼凑。

    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之后是嘴唇。

    她怕痒,瑟缩着往后躲。

    他手指一顿,停下。

    便又只是轻轻捧住她的脸,以指腹小心翼翼,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

    “你不用急着来。”

    他说:“到时候,我会帮你把今天说的话,全都复述给她听的。”

    迟雪听到就笑了。

    他能感觉到手掌之下、她牵动嘴唇的笑容。

    原以为她会因此宽慰地睡去。她本就困了。

    然而并没有。

    久久的沉默之后。

    她只是小声地对他说:“你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

    “但是,解凛,你要走的话,一定把我也带去。”

    她的身体被被子裹住,只有脑袋露出来。

    便又孩子气地、转过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她说解凛,人生好长好长,我不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走。我要和你一起。

    “你受伤了我会给你治好,你难过的时候我会安慰你,”她说,“但你也要接我下班,我们就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骑单车也可以吗?”

    “走路都可以,”她说,“只要你在那里等我。”

    她说得那样认真。

    甚至一条条细数他们未来的“生活准则”。

    连谁来洗碗谁做饭都想好。

    一直说到睡着,嘴里还在喃喃着梦话。

    而他就那样一直静静听着她说。

    看着她坠入梦乡。

    直到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安稳的睡着。

    这才起身。

    给她捻了捻被角,免得让被子裹得喘不过气来。

    放轻脚步。

    他转身离开房间,合上了门。

    第26章 (一更)薄荷糖纸。……

    第二天早上。

    约莫四五点钟,天光未亮。

    迟雪便被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闹醒。

    晕晕沉沉翻下床,她下意识伸手去按床头柜上的台灯,怎料摸来摸去都扑空。

    迷瞪的眼这才勉力睁大。四顾着环视房间一圈:

    和她精心布置且有巧思的卧室不同。

    眼前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装潢。

    没有阳台,更像一个四方的格子间。

    朴素的单人床、甚至连被罩被单也是平实的灰白纹。

    写字桌和衣柜各自靠墙放,室内宽敞整齐,却显得格外空荡。

    简单来说,即——不是她家,却莫名的眼熟。

    所以这是哪?

    迟雪傻坐了半天,终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脑子里却依旧白茫一片,陷入短暂的失忆断片。

    甚至没走两步,那种欲吐未吐的感觉就又找上门来。

    酒气从胃里往上翻涌,她急忙又拧下门把手往外走,直奔卫生间。

    抱着马桶,便生生将昨天吃下肚的食物全数吐了个干净。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简直鼻涕眼泪横流。

    她整张脸红得滴血,吐完了,仍半天瘫坐在旁起不来身。

    幸而这小卫生间虽模样陈旧,却很干净。

    看得出来主人似乎有某种洁癖或强迫症,肥皂沐浴露和洗发水,入目所见,由高到低,在置物架上有空隙地排成一排。连斜侧角度也高度相似。

    如卧室的布置一般,一切都井井有条。

    亦莫名让她生出几分奇怪的亲切感。

    蹲在地上缓了不知多久,她终于起身,在洗脸台前捧水漱了漱口,这才晕头晕脑地走出去。

    站在洗手间门口,正迟疑自己应该往哪走,难道在别人家还堂而皇之睡醒又睡,便听不远的玄关处,突然又传来钥匙开门的窸窣声音。

    她下意识看了眼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钟表。

    才刚刚四点半而已。

    却来不及迟疑乃至回避,斜对着她的公寓门已打开。

    她就这样迎面瞧见晨跑回来的解凛——额头上似乎还隐约绵密着汗珠,抬眼见她,亦难得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迟雪自起床开始、心头悬着的大石却在一瞬间悄然落地。

    而后几乎紧跟着,紧张、手足无措、愕然,种种的情绪争先恐后冒出来。

    她只后悔自己洗脸出来时没能再梳梳头发。

    而太过生活化的场景,似乎也总给人一种过分亲昵浪漫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他们似乎还停留在十八九岁,那个再漫长还是会嫌短暂的寒假。

    心想,原来那时解凛起晚了床,迈过长长的走廊到客厅,看见自己进门,就是这种感觉。

    尘埃落定的感觉。

    晃神间。

    解凛却已恢复如常神情,又默默摁亮客厅壁灯,走到她面前。

    随即面不改色地探了探她额头。

    “没有发烧。”

    他说:“脸为什么这么红?”

    “……啊。”

    “吐过了?”

    他又侧头看了眼卫生间。

    话落。

    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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