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回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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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还会撒谎!”

    “……什么时候撒谎了。”

    “那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迟雪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你!看到我也不认识我,我已经很努、嗝、很努力地表现了,我给你送汤……”

    “我喝了。”

    “我给你我的便当……”

    “我也吃了。”

    “我给你……缝针……”

    “嗯。”

    他说:“那,谢谢?”

    一语毕。

    迟雪的眼泪却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也忘了最初问题的重点究竟在哪,只是问出了那天晚上没有能够说出口的话。她说解凛,你疼不疼啊。

    “没有麻药,”她说,“我很认真地在缝了,可是手还是发抖,我都不晕血的,但那天我弄完感觉人快晕倒了,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手心上全是血的样子。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很少哭的小老师,坚强又善良的小老师。

    原来是个隐藏的眼泪水龙头。

    解凛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当场掀开衣服给她看,说你看,已经不渗血了。已经好了没事了。

    结果迟雪又指着左边那个疤。

    “这个怎么弄的?”

    “……忘了。”

    她两边嘴角一撇。

    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只能举白旗投降:“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嗯?”

    她憋住眼泪。

    “以前当卧底的时候被人捅的。不过当时混得不好,也不敢去医院,也是在小诊所缝的,”他看了眼那难看的疤痕,“老眼昏花了,手艺没你好,所以留疤挺严重的。”

    他没说当时年纪小。

    第一次遭这种苦,以为自己能挺过去,结果中间痛晕了两次的事。

    总觉得说出来挺丢脸的。

    迟雪却伸手摸了摸那道丑陋的疤痕,又一本正经地抬头,说我要给你推荐祛疤的药。

    “好。”

    “但是祛不了也没关系。”

    “……好。”

    “解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她说。

    “刀疤在脸上,在身上还是在哪里,你十几岁,二十几岁还是三十岁,我真的都喜欢你。好喜欢你。”

    说完。

    她大概是觉得有点害羞,又迅速地低下头。

    但尽管如此。

    至少没有反悔或“收回”。

    只是头埋下来,又在他怀里痴痴地笑了。

    “……”

    而解凛怔怔看她。

    无言以对。

    甚至不知所措。

    一向无表情的脸上,竟显出慌张的神情来。

    手僵在离她背脊不过丁点远的距离。

    却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

    这种怔然一直持续了很久。

    直到迟雪厌倦了拥抱的“游戏”,嘴里说着犯困,又直接把他往床上拉——

    她脱了外套,身上只一件雪白毛衣和牛仔裤,人往床上钻,还不放开他的手。

    解凛回过神来。

    说你等等。你在这里睡,我不睡这里。

    然而迟雪又疑惑地回过头来。

    环顾室内一圈。

    问他说:“这里还有第二张床吗?”

    “我睡地上。”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生。”

    他一字一顿,说得艰难。

    又尝试着从她的手下脱身。

    然而迟雪这会儿还在酒劲上,哪里肯放,手指箍住他手腕,拖出红痕来也不肯松。

    “解凛,我想你。”

    到最后甚至索性用起“恬不知耻”的甜言蜜语:“我要看着你的脸睡。不然我就会做很坏的梦,梦里你很凶。所以我要跟你一起……”

    “我在床边上。”

    “不行。”

    她指了指床。

    开始理直气壮起来:“听我的。”

    “迟雪。”

    “听我的。”

    “……小老师。”

    她干脆耍赖:“听我的,你说过听我的。”

    遥远的很久很久以前。

    他似乎真的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不过前提是,那道题他真的做错了。得听她讲才行。

    还带这么化用的吗?

    解凛无法。

    拗不过她,又不舍得真的用一贯手段把“问题分子”敲晕。最终还是在十分钟后败下阵来。

    然而他的妥协,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在床上和衣而卧而已。

    不曾想,清醒时候的迟雪有多小心翼翼。

    喝醉了的迟雪就有多么胆大妄为。

    她的手臂紧贴着他的。

    絮絮叨叨说着话,身体也靠过来,作势要抱他。

    但在床上抱和站着抱怎么相提并论。

    没多会儿,他的身体也开始烫起来。

    推不开她,以至于额头竟冒起汗。

    难得的局促。

    只得一手按开她肩膀,又起身,从壁橱里搬出一床更厚的棉被,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人卷在被子里,毛毛虫似的,这才终于安分下来。

    迟雪问他:“干嘛把我包成这样?”

    他说:“冬天了,怕你冷。”

    “你关心我。”

    “嗯。”

    “……那好吧,”迟雪喝醉时和清醒的最大相似之处大概就是真的都很好哄。一句话而已,又开心起来,点点头说,“好吧,我原谅你。”

    虽然有点热。

    还是原谅你。

    她于是就这样安分的,隔着厚厚的棉被继续和他说话。

    那些平时都说不出来的抱怨,不开心,委屈,都可以跟他说。不怕被他知道。

    那些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想念。

    喜欢。

    也要说出口。

    然后。

    也不知是作为总结陈词又或是别的什么。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解凛,我想带你去见我妈妈。”

    她看着天花板。

    眼中泪光闪闪。

    “我爸爸他,很大了才有我这个女儿,所以很担心以后他走了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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