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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鹤之刃》 50-60(第11/23页)
山寻推到了桌子上,鹿血还没灌几口呢酒就先给咕噜到肚子里了。
“你给我喝,快点给我喝!”伊吹山寻又给鹤衔灯倒了一杯,“这可是你自己的酒,分给我喝算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喝!”
鹤衔灯被酒熏得打了个喷嚏,这酒给他喝简直就是糟蹋,明明那么香浓醇厚的酒,喝到他嘴里味道跟白水差不多。
“你给我停一停!”鹤衔灯推开伊吹山寻,“等着!血鬼术·蜜炼甘舌!”
鬼伸手在舌尖上点了点,在吐出来的舌头上点上了一个扭曲的像是甘字的斑驳图案。
这个血鬼术是他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研制的,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改善自己糟糕到极点的味觉,结果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错,他试了好几遍,这玩意也只能让他尝到甜味。
“凑合凑合喝吧。”鹤衔灯吞下好大一口酒,“啊,好甜。”
他喝,伊吹山寻就敬,等快把坛子喝下去一半鬼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想干嘛。
“你憋给我喝啦!”鹤衔灯大着舌头,“我明明是要找你们谈话的!”
他吸了吸口水,酝酿了一下情绪,正要朝面前的两人展开自己内心世界的那一刻——
呱哒,血鬼术的副作用来了。
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鹤衔灯的舌头非常平整的从口腔里掉了下来。
随着这条舌头落地,继国缘一手里的杯子也跟着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把花染上了一身酒香。
他的表情空白,伊吹山寻也是。
“呜?呜呜呜?!”鹤衔灯隔了老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大张着空洞洞的嘴巴,抬手握拳去打伊吹山寻的肩膀,“咕呜呜呜呜?!”
“没事,没事。”最后反而是继国缘一过来安慰他,“不着急的,明天再谈也可以。”
“咕呜呜呜!”
鹤衔灯咕转头看向伊吹山寻,手里还捏着那团从嘴巴上掉下来的软肉。
你看看你看看你干了什么!鬼努力的朝他表达,这什么鬼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有点厉害呀,真的嗯嗯嗯啊啊啊——!
他摇晃着手,借助肢体传递自己的心声。结果对方盯着他的嘴看了半天,什么安慰什么建议都没给,反而哆嗦着身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先别过来。”伊吹山寻整张脸都垮了,“拜托,对,拜托了。”
“咕?”
鬼看着自己手上的舌头,三只眼睛凑在一起。
他咕咕咕的笑了,在继国缘一看傻子的目光下,乐呵呵地拎着舌头朝伊吹山寻走了过去。
“咕呜!”
鹤衔灯扑到了伊吹山寻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血鬼术·蜜炼甘舌
通过莫名其妙的办法激发被封存已久的味觉。
但是因为是莫名其妙的办法,所以只能吃到甜味。
也许应该做几个类似的血鬼术把酸甜苦辣咸几个味道都凑齐,鬼是这么想的。
可是——
鹤衔灯:你说有这个必要吗?比如说再做几个盐练盐舌醋炼辣舌之类的。
伊吹:你在报菜名吗?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鹤衔灯:呜唉?!
第 56 章
好好的一场酒会就这样给鹤衔灯搅了个稀碎。
他拎着舌头追伊吹山寻,硬生生把这位风之呼吸的使用者逼的像风一样到处乱窜,生怕自己一停下来鬼手上那根舌头就要甩他脸上。
“咕呜呜呜!”鹤衔灯说不出话,但他还是欢快地冲自己的孩子挥起双手,“咕呜!”
面对这份热情,伊吹山寻感到无福消受,无所适从,无可奈何。
“你不要过来啊!”他像个遇到强盗的大家闺秀一样嚷嚷,甚至叫起了哥哥,“鹤哥不要啊!”
“呜呜呜?!”你叫谁哥哥?!
辈分突然被拔高的鹤衔灯又冲了过去,他拉起手腕上红绳多出来的那截尾巴,硬是把想要窜上树的伊吹山寻扯了下来。
他俩闹了多久,继国缘一就在旁边看了多久的花。
这时候的鹤栖山还没有以后那么充满生机。虽然是有开几朵花,可花的种类不多,就那一点黄黄白白,混合在一起像是盘打翻在山上的炒鸡蛋。
除了少数几丛鹤衔灯从别地淘换来的,地里剩下的就是鹤栖山上自带的花花草草。一堆一堆没规律的挤在一起,茎和叶子扯起了头花打起了架。
“花真好看。”他温温吞吞的笑起来,指头在还未完全展开的花苞上点了点,“希望它们能健健康康的啊。”
等继国缘一给他周围簇拥的所有的小花小草打过一遍招呼后,鹤衔灯的舌头才重新长回来。
“啊呜。”鬼把嘴巴里的那团肉吐出来又收回去,笑嘻嘻的给满头大汗的伊吹山寻展示,“你看,长出来噜。”
伊吹山寻不说话,擦把汗坐回石桌上开始给自己吨吨吨的灌酒。
他喝一杯,鹤衔灯就呷一口鹿血,等鬼的水囊差不多给吸空了,人的脸上也飘起了两抹醉酒的红晕。
伊吹山寻晕晕乎乎的,他咂咂嘴打了个酒嗝,把手里的红绳当成跳绳耍。
“啊哈哈哈,咕嘻嘻,嗝呃。”鹤衔灯也学着他,卷着舌头发出了一连串乱糟糟的怪声,结果不小心把还没吐出来的气压在舌根下吞了下去,顶的气管子突突直跳,“咳咳咳,呜。”
伊吹山寻跳过去给他顺气,他可能是想拿点什么给鹤衔灯漱口,结果手一哆嗦,从桌子上摸来一杯掺了血的酒。
“……”
鹤衔灯喝了一口就倒了下去,等他站起来后,三只眼睛里都泛起了迷离的漩涡。
人醉的不轻,鬼也差不了多少。他们手拉着手,一个站在椅子上一个蹦到了石桌上。在互相打了个酒嗝以示友好后,他俩对视了一眼,偏开视线,开始深情款款的对唱童谣。
起初,伊吹山寻还能跟着鹤衔灯哼哼两句,到后面他一个词儿都冒不出来了,只能一边拍桌子,一边拿筷子敲杯子给鬼伴奏。
“太阳太阳下山啦,我能出来啦,夜里的云朵高高的挂,家在哪里呀……?”
“老虎穿上了人的衣服,咚咚地敲开了我家的门,哥哥呀姐姐呀你在哪,捉迷藏结束啦……”
继国缘一无奈的望向两个胡闹的小鬼,他听着鬼乱七八糟的歌,伸手往衣服内的暗袋里摸了摸。
他抓着手里的小布包,想了想还是把这包裹放回了心口。
红衣的男人又侧耳听了几声,他屈着手起敲着石板,打出几个虚浮的轻音,和伊吹山寻一起配合着鬼的演奏。
鹤衔灯的声音低了,调也跑了,可他还在哼唧个不停。
鬼吊着嗓子,执着的把这首又臭又长的歌曲的最后一句给拉了出来。
“我回不了家啦,你也没有家啦,白鹤全都飞走啦,飞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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