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莓: 11、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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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沅停住脚。

    有些事不点破永远轻飘飘,一旦点破,就是势不可挡的洪流。

    ‘那就跟我藕断丝连好了。’

    一句话直叩心门,偏偏他说得云淡风轻。

    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厉承也是淡淡地说出那句:

    “想跟你做/爱。”

    …

    脑海里的低沉声线挥之不去,丛沅闭了闭眼,回过头,楼道已经没有厉承的身影。

    这人怎么这样,留下一句徒乱人意的话就走了?

    丛沅六神无主地洗完澡,躺床上翻来覆去。

    朋友圈有人发了今晚聚会的视频,是游戏环节,主持人发出犀利提问,有过相关经历的人就得喝一口特制饮料。

    那东西又酸又苦,比酒还上头。

    前半段的问题,诸如有没有初恋、是否接过吻开过荤,这些七七八八的,假如周围人都在踊跃喝苦水,丛沅就混迹于众人中浅尝一口。

    反正这种游戏论迹不论心,不必百分之百照实行动。

    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有没有放不下的人,爱的或恨的,都算”。

    闻言,丛沅静滞在沙发角落,不再碰杯子。

    而厉承面不改色喝了两杯,仿佛第二杯是替谁喝下似的。

    他是在场异性的重点关注对象,女生们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美甲闪耀的手指却在噼里啪啦打字。

    目测动员了所有八卦小队,试图扒出厉承的感情史,他究竟爱谁又究竟恨谁。

    在这场无声的骚动里,丛沅自认隐形,默默喝一杯白开水。

    余光里,厉承百无聊赖靠住沙发,被男生朋友围堵追问,关于一些引人遐想的爱恨情仇。

    他好像困了,敛眸听他们七嘴八舌,指间玩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眼角眉梢染着疏懒笑意。

    到头来,他什么关键信息都没透露,任别人猜破脑袋。

    …

    丛沅在床上一鼓作气翻个身,退出朋友圈界面,返回好友列表。

    把某人的备注改成了‘aaa甲方厉先生’。

    之后戴上耳机,选一段助眠音频,强迫自己闭上眼。

    次日一早,徐迎清从外婆家回来,目光一溜就知道女儿假期过得有多糊弄。

    “快来吃早餐!再瘦下去我得给你打营养针了。”

    徐迎清给她盛粥,忍不住叨叨,“真是让人操心,哪天把你绑起来你就肯多吃两口了。”

    “……妈,没那么夸张。”

    丛沅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粥,忽然怀念上一周的自由独居生活。

    她犹豫许久,讷讷说:“妈,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

    徐迎清在厨房洗东西,没听清:“你说什么?”

    丛沅舔舔唇。

    “没什么。”她撂下勺子,拎起包,“我出门啦。”

    徐迎清走出饭厅一瞧,一碗营养粥只少了三分之一,当妈的顿时火大:“丛沅!!!”

    丛沅早溜了。

    日暮下班后,她前往胡文棠经营的小酒吧。

    胡文棠今日愉悦宣布,她终于养了一只小宠物。

    先前把猪猫羊狗通通筛选了一遍,连盆栽都考虑了,愣是没个结论,丛沅不禁好奇朋友究竟养了什么。

    酒吧里流淌着爵士乐,丛沅坐在吧台喝一杯低度数特调,胡文棠拿出一个透明箱子放到她面前,神秘一笑:“它来咯。”

    丛沅看见箱子里的葡萄藤,稍顿两秒,下意识屏息。

    养蛇是需要葡萄藤的。

    果然,一只年幼的黑王蛇从角落里懒洋洋游出来,通体漆黑,鳞片细腻带闪,双瞳也黑不见底。

    散漫蜿蜒时,它寻觅猎物般吐了吐信子。

    尽管隔着箱子,丛沅还是往后退了退。

    胡文棠轻松道:“不要怕它嘛,蛇蛇很可爱的。”

    胡文棠热情科普说,蛇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很有意思。

    它平时高冷,黏人的时候又很黏人,喜欢主人的时候,会用尾巴缠住主人的手指,或是在主人温暖的肌肤上乖乖蜷成一团。

    丛沅表示尊重但不太理解,胡文棠沮丧但贴心地把蛇箱拿走,两人聊起别的。

    “你想搬出去住啊?”胡文棠大胆建议,“找好房子就直接搬啊!先斩后奏呗,又不是干什么天大的坏事,当了二十多年乖乖女,叛逆一下怎么了?你不会没叛逆过吧?”

    “……当然叛逆过。”

    丛沅心虚地咬了咬吸管。

    青春期干过最叛逆的事,就是在双方长辈熟睡时,她打开被轻轻敲响的卧室门,接纳他气势汹汹的吻。

    两具年轻的身体力量悬殊,在关门一瞬间默契紧贴,她被他吻得连连后退,厉承搂住她酸软的腰,两人相拥着跌进单座沙发。

    吻到彼此鼻尖碰撞,勾缠的舌头将气息搅乱,他的沉喘吞没她细碎的呜咽。

    丛沅被他滚烫的体温缠住,热吻从她唇角蜿蜒到耳垂,脖子,再到锁骨。

    一颗黑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肩窝,她轻颤的手指陷入他漆黑短发,意识被细密酥麻的吻浸得涣散。

    心跳快得有些缺氧,她只能仰头换气,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掌控范围内,厉承轻咬她耳垂,声息浑哑地哄:“别生气了,我认真戒烟还不行么?”

    -

    丛沅打小闻不惯烟味,酒量也不行,昨天在小酒吧喝了两杯,今天开会就有点头疼犯困。

    偌大的会议室里,曾岳围绕着蓝锐的项目喋喋不休,让大家头脑风暴。

    虽然这人天生一股老板爹味,但的确是哥大建筑系毕业的顶尖设计师,要不是他逼着团队吹毛求疵,cmk也走不到今天。

    曾岳:“大家有什么想法吗?都说说,尽量跳出传统思维定式,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概念设计阶段就是费脑子。丛沅揉了揉隐痛的太阳穴,真希望像世界级建筑大师那样,画个草图就大功告成,后续自会有人完善落实。

    “小丛,不要走神啦,说说你的想法。”

    老板突然cue她,丛沅慢半拍打起精神。

    她想了想,“我觉得,既然是科技体验馆,本身带有探索和启迪意味,那么可以赋予它一个核心设计理念:种子,再由此延伸,打造出自由流线的动态感。这是我初步的想法,仅针对形体。”

    “嗯……”曾岳摸摸下巴,不置可否,“其他人呢?”

    大家各抒己见。但比较下来,好像还是种子概念更能打动甲方,虽然它的落地难度明显更高。

    曾岳若有所思,又看向丛沅,“对了小丛,听说你跟厉总是高中校友?”

    周遭同事齐刷刷望着她,她无奈吞咽一记,点头:“是的。”

    老板喜上眉梢:“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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