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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冰莓》 11、乖一点(第2/3页)
啊,你要利用好这层校友关系,私下多跟客户沟通,探探决策人的意向。”
有种跨服聊天的错觉,丛沅欲言又止地点点头。
杨婧在一旁轻碰她胳膊:“真是校友啊?这么好的事,你咋没提起过呢?”
……是好事吗?
对她来说分明是微妙的难题。
每次滑到aaa甲方厉先生的聊天框,她就有些无从下手。
会议结束,微妙的难题找上门了。
厉承主动私聊她,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拍的是杂草遍地的别墅院子。
很久之前,丛沅说想在院子里种满紫藤。
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他似乎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丛沅心里七转八绕,指尖在键盘上迟疑片刻,打字问:[怎么了?]
aaa甲方厉先生:[这里需要造景。]
……所以呢?让她来设计?
她敲着键盘,打打删删,半天憋出一句:[你直接联系事务所吧,这一类项目二所比一所擅长。]
aaa甲方厉先生:[不用麻烦了,毕竟这一块没人比你熟悉。有空过来商量一下,今天傍晚行吗,我让助理去接你。]
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
双鹄街的房子承载了太多记忆碎片,丛沅平时开车都会刻意绕过那一段路。
她潜意识里是抗拒故地重游的。
[抱歉,我没空]
aaa甲方厉先生:[那我联系你们曾总。]
“?”
谁想被老板使唤。
讨好甲方的事曾岳最爱干,假如曾岳知道甲方指名道姓要来她来设计,那这个任务百分百落到她头上。而且她手头跟进的项目最少,老板天天拿她当闲人。
丛沅调整呼吸,尽量心如止水。
[你不威胁我的话,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aaa甲方厉先生:[这还算不上威胁]
怎么不算。
然而都怪她说多错多,上一句提到了考虑二字,厉承就揪着这一把柄,轻描淡写说:[那就听你的,给你半天时间考虑。]
丛沅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某人。算了,她二话不说退出聊天框。
索性先睡一觉,清空大脑。
午间她趴桌补觉,胃也跟睡着似的,一点饥饿感也没有,就没跟同事下楼吃饭。
到了傍晚,掰着指头算起来,她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餐。
下班离开写字楼,收到某人的消息。
还是院子造景那回事,但他拿捏了关键。
[算我请你帮个忙,这事解决,我们就两清。]
两清的潜台词是,她在此之前欠下了承诺。
有人说,未完成的课题会反复找上门,直到你直面它为止。总之欠了就要还。
丛沅站在楼底的环形绿化岛前,心潮渐乱地看着这行字。
几秒后,她有所感应般抬头,面前徐徐停了一辆深色轿车。
驾驶位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西服整齐,笑容标致:“您好,我是厉先生的助理,何皓,您称呼我何助就行。”
丛沅攥着屏幕渐暗的手机,轻舒一口气,坐进车后排。像是去还债的。
车子滑动,窗外街景向后退,时间在前进,不过五年,没人打理的院子就变成了那样,花草尽数枯萎,木质花架子受潮长霉,伫立在小径旁的太湖石黯然失色,小鱼池也成了落满枯叶的石篮。
厉承的意思是,原先的陈设最好全部拆掉,至于要留些什么,都听设计师的。假如设计师是她的话。
的确没人比她更熟悉那栋老房子了。
记忆落在那里,没人捡回来,那些零碎的承诺也尘封在那,无法兑现。
除了计划在别墅院子里种下的紫藤,还有两人约定好的徒步旅行,以及其他零零碎碎,比如在跨年夜依偎看电影,接吻做/爱……桩桩件件,她都快忘了。
这让他很不爽。偶尔想起来,她的心也会不听使唤地愧疚起来。
所以她说,两人之间是不可能轻易就冰释前嫌的,除非他不记仇,除非她缺心眼。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双鹄街,周遭有些变样,街口的老邮筒上了一层新漆,街尾新开了一家便利店。
尤其眼前这幢承载诸多记忆的别墅,连外墙颜色都改了,以前是沉闷的灰,现在是典雅的白。
她进了门,发现室内家具也成套换新。碰巧,都是她青睐的自然原木风。
厉承正在开放式厨房处理食材,人穿着黑绸衬衫站在岛台前,衣袖挽到臂弯。
明明是有严重洁癖的人,现在连手套也不戴,一手掌控着刀刃往食材肚上一划,另手直接扯出一截海鲜内脏,黏稠清液沾湿他修长的手指。
丛沅颤颤眼睫,移开视线。
不远处的人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事,语气平淡:“自己家,随便坐。”
丛沅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她四下看看,不经意地问:“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
厉承说:“你不在的时候。”
……这算什么回答。
没什么话聊,丛沅兀自坐到沙发上,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做饭。
但她必须等他把食材弄完,才能商量院子的事。
越等越困,这两天本来就没睡好,她身子一软,习惯性歪到扶手上,侧脸枕住胳膊。
眼皮沉沉合上,不知不觉睡熟了。
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将她双手反绑,用的是一条深色领带。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整个人软绵绵靠住沙发背,手腕竟然在身后动弹不得。
难以置信,她被绑住了。
一切都不是梦,厉承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前倾,曲起的手臂懒洋洋搭在敞开的膝头,看了她很久,像兴味索然,又像有许多话要说。
丛沅怔定着眼眸跟他对视,试图展现出并不心慌意乱的样子,但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室内只开一盏落地灯,暖光在他脸庞晕开一道明暗交界线,衬他锋利眉目。
厉承慢腾腾眨眼,目光落在她防御性极强又蠢蠢欲动的胳膊上。
她试图凭一己之力解开领带,但几分钟过去,徒劳无功。
他不动声色问:“想解开吗?”
丛沅抿了抿干燥的唇,拳头在身后攥紧。
“你拿我取乐?”
眼前的男人纹丝不动,光线顺着他微敞的衬衫领口,落到他线条明显的锁骨。
他说话时喉结轻动,仿佛现下只是一场久别寒暄:“今天吃了几餐?”
这是重点吗?
但她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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