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助死对头登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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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就挑出来几副真正稍微有点用处的,她嘱咐了侍从去包了这些药回来,亲自煎熬才送至谢知怀口中——然而这些竟一一都对谢知怀全无作用。

    才短短数日,谢于安再去看谢知怀的时候,他面色憔悴苍白,病重的看起来像是一个轻飘飘的纸人,风稍大一些便能将他吹杂糅碎,消磨殆尽,仿佛能侵蚀去他在人间留下的踪迹。

    命缘似乎薄弱的不像话。

    谢于安看了看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哥哥,也不知是不是兄弟的心意相通,他似乎能感知到,哥哥在这几日里甚至力气已经弱到拿不动剑,更别提拿稳剑了。

    他又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佩剑,因为哥哥病的突然,如今练武场上除去那些练武的弟子,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拼命练,练他已经千百次熟悉的剑招,他想用自己的实力真真切切地为自己赢一回的时候,唯一的对手却病倒了。

    这叫谢于安怎的不心急如焚?并非是无人想与他比试,而是在他心目里,他最想赢过的那唯一一个对手,便是自己的亲哥哥,谢知怀。

    从前他们兄弟二人的比试,尽管每一局父亲都会点评他们是平局,但谢于安好歹也是从小习武了有数年,怎会看不出来是哥哥有意让了自己?

    可谢于安最是讨厌这样。难道总是因为他是弟弟,做哥哥的就理应谦让着弟弟吗?难道就连比试,他想要分个高低,这也要谢知怀这个做哥哥的来谦让吗?

    听闻谢知怀病了,就连远在边塞的父亲百忙之中也要回家来问个关切,母亲也从哥哥病倒的那一瞬间,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变的有些匆忙又慌张。

    但他印象里的母亲不是现在这样的,在谢于安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处事不惊的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就变得慌慌张张,怎的眼下仅仅是哥哥生了一场重病,先前在谢于安身上所有的关切,都被一下子抽了个空。

    谢于安心里忽地隐隐有些明白了,即使他与谢知怀二人是亲兄弟,这个家里,更被父亲母亲所喜爱的,其实从来都不是他谢于安啊。

    谢于安从最开始还能说服自己,父亲母亲这样关心哥哥,不过是因为哥哥身体抱恙,若是等哥哥的病情好转了呢?这样的话,父亲母亲的注意力会不会就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会不会像从前一样被关照了?

    他奢求的其实不多,他就是想得到那些除了稍微敷衍的认可之外的关心,和一场与谢知怀比试里,真正能赢过哥哥时,能得到父亲的一句肯定罢了。

    若是这样,他或许会真的对谢知怀一丁点儿怨言都没有,或许会真的将自己从前的那些想法摒弃。

    但是随着年岁流逝,人愈来愈成长起来,心间那些悄无声息,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逐渐长成一颗颗青涩的果实。

    谢于安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的病,似乎根本就好不了了。

    于是长此以往,谢于安的心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种下了一颗名为“嫉妒”的种子。这样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它不需要像普通的种子那样被阳光滋养,也不需要多温暖的环境生长。

    阴暗潮湿才是最适合它生长的环境。

    它就像一条有毒的蛊虫,会以时间为线,慢慢爬到人心最深处的地方,一点一点啃食,便足矣让这颗毒种破土而出。

    谢于安也渐渐从一开始的心疼哥哥的病,逐渐变的羡慕哥哥拥有父亲母亲更多的关怀,再到眼红、嫉妒、记恨,怨念纷飞如杂草肆意横生在心房。

    柳折尘像是真的没了法子一般,她从匣子里又将当年裕兰惑临走时给她的那朵木头花拿了出来,那天,她攥在手心里看了很久,很久很久,思虑良久,才将此事飞鸽传信与谢庭。

    她最终还是吹响了那朵木头花哨,在寒冬的深夜,这道声音贯穿虞北后方陡峭的山壁空谷,四面的回音竟觉凄凉。

    裕兰惑是在深夜听见的。这种独属于她们望丘传信的东西,声音自然也格外别致,能传百里,音调清脆。

    木头花哨吹的不比普通的哨子只单单有一个调,这种哨音吹一口可以发出三种连贯的音。

    但实际上,望丘人手中的每一朵木头花哨所发出的音调都是不一样的,在旁人听来都是大差不差的东西,但只有望丘一脉的人才能听出这其中极其细微的差别。

    柳折尘若是吹响了这哨,那在其他望丘人的耳朵里,便是指名道姓是要裕兰惑来。

    此时恰逢虞北寒冬的深夜,柳折尘仍旧如往常一般守在谢知怀的床边点灯掌烛,就在她吹响了那哨子片刻后,沉闷的空气里陡然生出这一声动静,“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第33章 自由身 我替他,受天罚

    来人正是裕兰惑。

    柳折尘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发髻微乱,身形也较之前消瘦了不少,眼瞳布满血丝, 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才缓缓侧过头去,活像个失了魂断了线的木偶。

    裕兰惑见柳折尘这般,心下也有几分不忍, 叹了口气, 缓步走近了柳折尘身侧, 坐下身来, 与她四目相对。

    “我听见木头花哨的声音了,所以才来的。”裕兰惑不用猜也知道柳折尘是为什么事情唤她前来。

    离她不远处的那床榻上, 便能瞧见一个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那毫无生气的人, 不是旁人, 正是谢知怀。

    “这孩子可否就是当年身怀胎记的那位?”裕兰惑坐在床边,伸手微微拨了拨谢知怀的衣领,所见景象果然如她先前所言一致。

    谢知怀肩头那朵花的胎记,正是虞北这半百年的凶卦, 都汇聚化作成这股极其强劲的诅咒, 如今沿着浑身筋脉游走, 隐隐隔着皮肤也能见到那胎记附近逐渐蔓延出来的淤气。

    裕兰惑替这孩子摸了摸脉象, 依她所见, 若是长此以往, 最多不出两年, 此子必定会因为承不住这日日夜夜游走于浑身筋脉而堵塞的淤气,最终筋脉寸断,极其痛苦地死去。

    可望丘这种神秘的国度既然能在大漠之中存活这么多年, 也自然对于天道有所自己的研究,依靠奇人异术化解或是阻挡灾难的人,不在少数。

    柳折尘此时忽然发了话:“裕使者,你不是说,若有一天他高烧不退之时,方可吹响那木头花哨寻你来么?”

    “我寻遍了郎中也无一人能治好他,仿佛仅仅是在耗费时间,未曾见有任何起色,如今我寻你来了,我儿他”柳折尘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接着道:“我儿他你总该有法子救的吧?”

    裕兰惑闻言也不拐弯抹角,答道:“法子自然是有,就是看夫人您愿不愿意放他走了。”

    “此话何意?”柳折尘皱了皱眉头,疑惑道。

    “我也不瞒夫人,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道,这其一,就是眼睁睁看着他整日饱受逆转全身筋脉之气,逐渐日积月累的被这诅咒的淤塞之气填满,届时人便会筋脉缓慢寸断。”

    “况且我之前还探出这淤气之中似有混杂蛊毒,长此以往侵入五脏六腑,只恐不止痛不欲生,更能身受撕咬之苦。”

    “我虽未见过这般滋生的蛊,却也大致猜测出来,越是往后,七情六欲理应都会受损,直至疯疯癫癫,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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