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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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顺,士族官员的常服多是绢料,虽不及高档丝绸华贵,已是体面物件,普通百姓哪怕是节庆婚嫁也不舍得裁一件,就算狠狠心置下片布,平日只当宝贝收着,是绝不舍得随意用的。

    最贵的自然是锦、绮、罗这类极少的丝织品,少有素净,该是要用彩色丝线提花织造才配得上的好材质,工序繁复得很,一匹上好的锦能抵寻常农户数年的嚼用,唯有皇室贵族才穿得起。

    近年还有边域传来的异域锦,异域纹样配上金线,更是稀罕,刚到边境就被世家抢空,连州府大吏都难得一见。

    至于棉布,在大梁朝几乎是闻所未闻。偶有边域的商队带来“木棉”织成的粗布,那木棉纤维粗短,织出的布又硬又糙,远不及麻布实用,且数量极少,多是作为猎奇之物供世家赏玩,百姓连听都未必听过。

    可无论是麻布、葛布、绢锦,还是那稀罕的木棉布,原料都与羊无关。羊在大梁朝,多是用来产肉、产奶的,羊毛最多也就收集起来晒晒,塞进破旧的被褥里填个暖和,谁也没想过这东西能纺成线、织成布。

    雁萧关放下图谱,望着窗外飘落的槐叶,心里犯了嘀咕,这羊毛纺织法,也不是哪个异想天开的人编出来的?

    可既是系统给的奖励,总该有些道理。

    雁萧关凝眉翻看那卷图谱,上面同样将羊毛纺织的步骤写得详尽至极:先将收集的羊毛用碱水反复清洗,肥皂水即可,去除油脂与杂质,晾晒至干透后,用特制的木梳反复梳理,使羊毛才顺直蓬松……最后将毛线置于织布机上,根据经纬密度调整梭子速度,织出的布厚实紧密……

    其上还特意标注了不同粗细的毛线可织成不同用途的面料,如粗线可做冬衣外层,细线能缝内里衬絮。

    “竟能如此……”他指尖划过图谱上纺纱车的图样,再次感叹系统的无所不能,这不又给他奖励了一个看似理不清,细想却极为有用的方子。

    如这方子所写,羊毛的保暖性极强,寻常麻布衣裳穿三件才抵得上一件羊毛衣的暖意,若是真能织成,对这大梁朝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益处。

    百姓不必再为寒冬冻毙发愁,北疆的士兵在铠甲里穿上羊毛,抵御风寒的能力也能大增,行军作战时少了冻病减员,王朝的边防自然更稳固,甚至连驿站的驿卒、远行的商队,有了羊毛衣也能在风雪天里多几分保障。

    可关键在于羊从哪来?

    他来交南近两年,足迹到过赢州、宣州和现下的元州,却从未见过羊的踪影。他总不能千里迢迢从天都或其他产羊之地运羊过来,路途遥远不说,损耗也定然惊人。

    想到此,雁萧关蹙了蹙眉,将图谱暂时搁在案上。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院子里的眠山月。那只小巧的凤凰正同自己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振翅冲上半空,盘旋两圈后猛地收拢翅膀,如箭般直冲下地,双爪精准地蹬向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仿佛那是个活生生的猎物。蹬空后又不服气地歪头打量,见影子随着日光微微晃动,竟又弓起翅膀,猛地扑向另一侧的影子,用喙去啄、用爪去挠,玩得兴起时,还发出几声清亮的唳鸣。

    雁萧关心中忽而一动,眠山月醒过来之后曾说过,系统升级后所给的奖励不再是随意而为,而是与他的封地建设有密切关联之物。

    这羊毛纺织法的奖励,正是他进入元州,并将元州纳为封地之后才出现的,如此说来,这羊毛纺织法定然与元州发展有关,羊不定就在这元州境内,只是他尚未发现罢了。

    他重新拿起图谱,眼神亮了几分,或许,该让绮华派人去周边县域细细查探一番,说不定能寻到羊的踪迹。

    雁萧关当即唤来绮华:“你派些稳妥的人手,往元州所属的各县乡野去查,看看哪里有羊群踪迹,无论是农户散养还是山野间的野羊,都一一记下,不必惊动当地人,只探清楚数目与习性便好。”

    绮华虽不知王爷突然寻羊做什么,却也不多问,躬身应下:“属下这就去安排,最多三日,定给殿下回话。”

    待绮华退下,雁萧关又拿起那图谱,眼神在“织成冬衣可抵三袭麻衣”的字样上停了停,元州地处南疆,冬日虽不及北疆酷寒,却多湿冷,农户过冬全靠一件打满补丁的旧麻衣,每年亦有冻毙于街头的可怜人。

    若是羊毛衣能普及,单是这一项,便能让元州百姓的日子好过许多。

    正思忖着,院外传来扑棱棱的翅膀声,眠山月不知何时停在了窗棂上,嘴里还叼着根刚啄下来的槐树叶,歪头看着他,不必说话,一双小眼神直催促他别总闷在屋里。

    雁萧关被它逗笑,起身推开窗:“知道了,这就陪你走走。”

    他牵着马往城外去时,恰逢黛谐贤陪着元德在市集上转。

    元德正对着一个卖竹编的摊子啧啧称奇,见雁萧关过来,笑着迎上前:“殿下这是要往哪去?”

    “去趟军营。”雁萧关勒住马缰,“公公在城里看得还习惯?”

    “习惯,太习惯了。”元德指着周围攒动的人群,“殿下瞧这街市,比来时又热闹了几分,连挑担子的货郎都哼着小曲,可见日子是真过顺了。”

    他说着压低声音:“老奴昨日去看了城外的农田,那杆子粗得很,穗子沉甸甸的,想来秋收时定是好光景。”

    雁萧关颔首:“托父皇洪福。”

    “这可不是托谁的福,是殿下自己挣来的。”元德笑得眼角的纹路更深,“等老奴回去把这些都告诉陛下,陛下不定多高兴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雁萧关便策马往军营去了。

    校场上的操练正到酣处,神武军与守备军混编的队伍列成方阵,刀光在秋日下闪着冷冽的光,呼和声震得远处的树梢都微微发颤。

    他勒马站在高台上看了片刻,见队列严整,气势如虹,嘴角满意的勾起。

    三日后,绮华果然带回了消息,只是神色有些古怪:“殿下,我派人查遍了各县,都没见着寻常羊群,倒是在西边的云雾山深处,探到有猎户说见过一种‘毛似云团、角弯如弓’的野物,只是那山险峻得很,猎户也不敢深入,只远远瞧过几眼。”

    “毛似云团?”雁萧关心头一动,“会不会是野羊?”

    “不好说。”绮华递上一张草图,是探路的士兵凭着猎户描述画的,“猎户说那东西比家猪还壮些,群居,冬日会往山脚挪,属下想着,或许正是殿下要找的。”

    雁萧关盯着图上那弯角厚毛的模样:“云雾山?备些干粮绳索,明日我亲自去看看。”

    绮华闻言忙道:“殿下,云雾山山势陡峭,林深多猛兽,猎户都说寻常人进得去出不来,你万金之躯,何必亲往?我多派些人手,定能将那野物擒几只回来。”

    雁萧关却摇头:“一来不知那是否真是羊,二来我也想亲自看看山里情形,元州刚成封地,各处地貌都该摸清才是。”

    他看向窗外,眠山月正展开翅膀在院中盘旋:“让眠山月跟着,有它帮着探路,野兽都不必怕。”

    绮华知道殿下性子,决定的事难更改,只得应下,转身去备进山的物件,雄黄粉、驱虫药、结实的绳索、能劈砍荆棘的弯刀,连御寒的毡毯都备了两床,生怕山里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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