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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90-200(第8/17页)
钦差。
街边百姓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喧哗。元州地处偏远,自古被视为蛮疆之属,天都皇帝鲜少会派人前来,他们平日里连州府的大官都难得一见,更别说来自天都的钦差。
得了消息,温家、孟家等府邸的当家人也闻讯赶至临街阁楼观望。
府衙里早有传闻流出,说当今陛下要将元州赐为厉王殿下的封地,此刻见钦差带着这般阵仗而来,众人心里都有了数。
“看这排场,怕是为赐封之事来的。”温老爷子捻着胡须,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
“厉王在元州经营这些时日,若是真成了元州之主,往后元州的天怕是彻底要变了。”
“不是早就变了吗?”
不约而同前来探消息的众家主聚在一处,见底下声势浩大的队伍往府衙而去,几家当家人对视一眼,都忙吩咐下人:“备厚礼,等钦差安顿好,立刻去府衙道贺,万万不能慢了礼数。”
队伍一路穿过主街,最终停在元州府衙门前。
府衙,绮华和游岑极早已领着人在门前候着,待马车停下,绮华上前一步,拱手道:“元州府属官绮华,恭迎钦差大人。”
为首的马车帘被掀开,一个面容白净,眼角带着笑纹的人下了车。
游岑极看清来人,当即一怔,他虽成日在国子监里研究学问,教导学生,可此人他却也是见过数次的,乃是弘庆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元德。
游岑极心头微动,面上却无变化:“元州府属官游岑极,见过钦差大人。”
元德看见他,并未觉得奇怪,脸上的笑意甚至更深了些,却没多寒暄,只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府衙大门:“厉王殿下呢?”
绮华在旁轻声道:“殿下此刻还在军营,不过已派人去通报了,想来很快便能回来。”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快马从街角疾驰而来,到府衙门前猛地勒住缰绳,马上人翻身下马,禀报道:“已去军营报过信,不过殿下正带着士兵们在山上操练,收军后即刻便回。”
元德脸上笑意不减,道:“不碍事,殿下军务繁忙,老奴多等片刻不妨事。”
他陪伴弘庆帝身边日久,最是清楚这位厉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那可是陛下最看重的儿子,他哪敢有半分怠慢。
正说着,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雁萧关一身玄色劲装,翻身下马时动作利落,袍角还带着风,显然是一路快马赶回。
他看见元德,眉梢微挑,尚未开口,元德已主动迎上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热络:“参见厉王殿下。总算是再见着殿下了,陛下在天都时常念叨殿下,这次特意让老奴来瞧瞧殿下过得如何。”
雁萧关这才颔首,语气缓和了些:“元德总管一路辛苦,里面坐。”
“殿下客气了。”元德笑着应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往里走。
入内后,元德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见府衙上下井然有序,心里免不得有些惊讶。
一行人往内堂走去,门外的议论声渐渐远了,可元州城里关于赐封的猜测,却像是被秋风吹得更甚,整座城都透着几分期待与紧张。
唯独当事人雁萧关,神情自若。
进了内堂,府衙属官们早已在此等候,见雁萧关与元德入内,齐齐躬身行礼。
元德走到堂中,清了清嗓子,从随从捧着的托盘里取出一卷明黄圣旨,展开时声音洪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厉王雁萧关刚毅果决,除去逆党,清剿城中通匪之流,涤荡奸邪,整饬吏治,功绩卓著。朕心甚慰,特将元州赐为厉王封地,允其自置官署,征赋养兵。钦此。”
“谢陛下。”雁萧关起身接旨,拿过圣旨时面目柔和。
待无关人等散去,雁萧关才问:“父皇和母妃可都还好?”
元德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答道:“陛下与娘娘身子都硬朗着呢。”
“陛下得到元州的消息后,还多次同太子殿下夸赞,说若非殿下果断处置了买韩翼那伙逆党,元州不知要乱到何时。”元德笑着道,“贵妃娘娘也总念叨着您,这次特意派了两个画师过来,说要将殿下如今的形貌绘成画带回去呢。”
说着,他又朝门外指了指:“娘娘还总担心殿下在元州住不习惯,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太子也搜罗了几本难得的兵书,都是孤本,也一同带了过来。”
雁萧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因着黛谐贤前车之鉴,为了保证元德此行顺利,他带来的人都是禁卫中的精锐,此刻得了绮华的指挥,正将车上的物件往库房里搬。
见状,雁萧关眉眼间的柔和更甚了几分:“是我不孝,劳陛下与母妃日日惦记。”
“陛下与娘娘高兴着呢。”元德压低声音,“陛下其实早有此意,先前只将赢州、宣州给王爷做封地,总觉得太少,此番殿下平定元州逆党,正好名正言顺将元州赐给殿下,连朝中那些原本对殿下颇有微词的大人,如今也都无话可说,反倒纷纷夸赞呢。”
两人又说了些天都的人事,雁萧关见元德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倦意,便吩咐道:“将西跨院收拾出来,让元德总管好生歇息。”
元德谢过,歇了一夜,第二日便提出想出门瞧瞧元州的现状,好回去同弘庆帝禀报。
雁萧关让黛谐贤陪同,黛谐贤此番打算随元德回天都,正好趁此机会在元州城看看,也能购置些元州的物件带回天都。
两人本就有些交情,黛谐贤也未曾隐瞒,一路说着雁萧关如何清匪、如何处置元州逆党,又是如何让元州安定下来。
元德走在城里,将城中的人事风物看得分明,见百姓安乐,市井有序,这才彻底安下心来。如此,回天都后,弘庆帝若问起元州情形,他也能说得详尽真切。
而元州城,厉王获封封地的消息也早已传开,不少百姓提着自家都舍不得用的东西往府衙门前放,说是要给王爷添喜,城里的大族也是日日派人来问安,生怕慢了礼数。
雁萧关对此不甚在意,倒是多看了看新领到的奖励——羊毛纺织法。
第196章
羊毛他知晓, 寻常牧民多用来填充被褥,保暖倒是不错,却从未想过能织成线。
纺织他也了解些许, 哪方城池都有几家织坊, 用的是麻线、丝线,织出的布做衣裳、裁被褥, 都是常物。
可羊毛与纺织,这两者在他看来分明是全无关联的事情,怎么就硬生生凑到了一起?
他拿起那卷带着图谱的方子,指尖划过“羊毛纺织”四字, 眉头微蹙。
如今大梁朝的纺织, 说起来也算兴旺,最常见且最便宜的,莫过于麻布。以大麻、苎麻为原料, 麻类作物耐活,南北遍地都能种, 收了麻杆剥了皮, 沤软了就能纺线织布。农夫的短褐,士兵的战袍, 寻常人家的床帐, 十有八九都是粗麻布,质地虽糙, 却耐磨耐洗,恰是百姓最需要也是最喜爱的用料。
稍好些的是葛布与绢。葛布取葛藤纤维,比麻布细软,夏日穿来透气,在南方更常见些, 价格略高,是小富人家的选择,绢是丝织品,用桑蚕丝织就,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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