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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 60-70(第14/16页)
原谅我……”
四年前的那场病,好像让她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那个梦苏木几乎就要忘记了,大概有一年,她再也没想起过,却在今天,又反复吞噬着她。
是谁要她的原谅,是谁让她别忘了他。
梦中的人脸从未清晰过,她又怎么会记得这庄周一梦。
恼火地猛锤了几下自己的头,苏木急速地往前走。
所以,那个在奴场对她说会买走她却又抛弃她的人,是顾长宁。
至于凌风,则是那个在角斗场上拼的你死我活的少年牧岩。
“……”
这上京城可真是小的很。
“今日我不去东厢房了,你将东西放回书房后告知芜衣一声。”
说罢,苏木从分廊绕回,渐渐在消失在园林秀景之中。
夜色如墨,肆意泼洒青石白瓦之上,檐角铜铃叮咛作响,苏木不再似往常觉得心安,反而心躁。
廊下灯笼晕开暖黄色微光,细碎花影摇曳生姿,虫鸣阵阵,主屋内却是一片狼藉。
案桌前,倒下的立着的酒瓶一大堆,身着浅棠碎丝襦裙的苏木斜倚案前,指节将酒圈在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着清酒。
“笃笃”杖声想起,一声声扣住宁静的夜晚,有些突兀,却依旧将那扇掩着的门轻轻推了开来。
他今日回得早,在问及凌风时,得知了苏木的心情不悦。
他许久没来主屋了,犹犹豫豫中,却还是不知不觉来到了主屋。
苏木实则醉了,所以在见到顾长宁时,还以为自己生了幻觉,臆想出了他的存在。
她眉梢轻扬,眼尾晕着薄红,似海棠花瓣,清雅明润,似醉非醉的面颊满是桃红,瞧见来人时眉头紧锁。
她蹙眉又松开,蹙起又松开。
衣衫揉过眼睛,迷瞪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她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却醉的如同烂泥,一起身就重重地摔了下去,再试着起身,却又毫无意外的倒下去。
一次比一次疼。
顾长宁在梦中都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管见她多么难堪,多么疼,多么希冀,他都冷眼旁观,从不施以援手。
“喂,小鬼!”
“若是你赢了,我便还你自由!”
抬头的那一瞬,穿着玄色衣衫的男人与角斗观演场上的男孩重合了起来。
可是在她欢呼的那一刻,那个男孩不见了,走了,和上次一样。
和六年前一样。
只留下残酷的现实,只留下男人的身影。
他很高,遮住了身后的烛火,黑暗笼罩在她眼霜之下,泛出忽闪的阴影。
苏木自嘲一笑,伸手想要去拉他:“他都走了,你怎么还赖在我梦里不走。”
是梦,所以抓不到,她也毫无顾忌,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尽管歪歪扭扭,尽管颠三倒四。
要倒下的那一瞬间,落入的是一个宽广结实的怀抱。
梦里的触感很真实。
被安全笼罩的那一刻,苏木觉得很踏实,却又很委屈。
眼角润出些湿气,苏木在氤氲朦胧间失去了往日的意志力,她没再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在凉意划过面颊时,她才缓缓阖眼。
“顾长宁,六年前,你去哪了。”
“在我最灰暗的那三年里,唯一给过我希望的人,唯一在你眼中瞧见是我又满是光亮的人。”
“你去哪了……”
“去哪了……”
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嗫喏出埋在心里苦于发泄的话语后,她才真的昏睡了过去。
第70章
上京是整个鄢国的中心, 因此四通八达,贸易繁盛。也是因此, 上京最大的赌场和奴场都在这里。
苏木自八岁丧家时曾想过投奔相府,但当她站在相府外听到一直以来待她亲热的谢伯能说出那样的话,她也不好再麻烦。
也因为妹妹下落不明,她一个人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上京城,凭着孤勇生存了足足一个月。
可在那一个月里,她仍然没有半点妹妹的消息。
她自己也活得不好。
有一天,太阳很是毒辣, 她原本的衣服已经污浊不堪, 看不出原来那精细华贵的模样。她蓬头垢面, 任谁都看不出她原本那张柔软可爱的脸庞。
很饿, 很渴,很想好好睡一觉。
叫花子也是有自己的领地的, 苏木不知道第几次从半夜被人踢醒, 捂住瘪的凹进去的独自,鼻腔有些发酸。
哭是没有用的, 她这一个月来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但哭并不会像往常一样惹得爹娘的心疼, 下人们的讨好。
她越来越清晰的明白,她真的变成了一个人。
在这个叫花子都有小小团体,弱肉强食的时候, 她一个小姑娘,是一个人。
免不了被欺负,所以她偷过一个帽子,把自己伪装成男孩模样,她也尽量不说话, 不让人听出她是女孩。
不然被卖到烟柳巷子里去,她这一生便真的毁了。
旁边大婶蒸笼里的大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苏木灰头土脸地小心瞧着,揉着肚子不敢上前。她蹲在一个破落泥泞的拐角,环抱着自己的小腿,如同幼狼看着美味的猎物。
在吞下不知道第几次口水后,旁桌的那人终于吃完了,桌子上用过的碗里还剩下半个白嫩的包子,里面是苏木小时候最不喜欢的红豆沙馅的,可在此刻,那抹豆红却是如此诱人,让苏木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
卖包子的瘦高大婶在洗涮用过的碗筷,根本没注意到桌子上的那点残渣剩羹。
苏木眼睛放光,因为想要动作快些,所以跑的格外急切,却没想到旁边一个小胖姑娘奔的比她更快,将那豆沙包一把攥入手中。
苏木愣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
小姑娘的年纪比她小点,看着脸颊圆润可爱,两个大眼睛很水润,但动作痴傻,像个呆子。
听到声音,大婶骂骂咧咧地过来,一下便拍掉了小姑娘手里攥得包子。
“矮妞,都和你说了这些脏你还吃是吧!”
“给我回家去,今日都不许出来。”
大婶语气不善,但苏木知道,那是她女儿。
矮妞胖是因为啥都吃,傻则是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伤着了脑子。脑子越不好吃的越多,久而久之,大婶无能为力,从一开始的溺爱变得头疼,语气也随之不再容忍。
矮妞不出意外地又大哭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背对着人潮,而是呆呆地看着苏木哭。
双眼通红,脏脏的,但是又很可爱。
“我不是自己吃,这个,这个小乞丐每次都在我们家店前,矮妞想,想给她……”
哭的很凶,语带啜泣,所以说话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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