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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90-100(第13/17页)
就勾勒出一副残忍的画卷。
韩因毫不犹豫道:“记得,我从不会忘。”
他一双黑眸在暗色中亮得出奇,许银翘这才回想起,韩因身上,似乎也有相同的经历。
“此仇不共戴天,若是日后能回到京城,我一定会将那些鬻人的牲口,一个个搜罗起来,替同胞报仇雪恨。”许银翘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中,却透露着掩藏不住的坚定。
“你不准备在绿洲?”韩因发问。
“这是自然。”许银翘接话,“若是月氏人能战胜柔然,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愿意为一游医,行走四方,治病救人。韩因,这可是我儿时就有的梦想,从小我便有好多想干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裴彧的事情横插一脚……”
韩因听到裴彧的名字,冷哼一声,许银翘被他尖锐的情绪一刺,不知为何,心头一疼。
许银翘忽然失去了谈论的兴致。
韩因却不依不挠追问:“怎么,提到了裴彧,你不肯说下去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许银翘声音闷在被子里。
“自然有关系。”韩因这几天白日里见不到许银翘,至晚方知,许银翘是去了裴彧帐中。负责监视的月氏人说,许银翘拿着邸报进来,拿着文书出去,看起来,二人看起来应当在洽谈公务。
但是,心头的怒火,却让韩因并不愿意相信。
他更愿意相信一些,更坏的猜测。
“你对裴彧,倒是越来越上心了,这可有些不同寻常,银翘。”韩因说到这里,话语变得尖酸起来,“听说你日日还去找他,每次入他帐中,都逗留了约莫一个时辰。”
“只是一会,我找他商讨公务,前线的士兵需要草药……”许银翘不知道韩因吃了什么火药,说话夹枪带棒的,听得她很不舒服,下意识就要解释。
说到一半,她住了嘴:“……韩因,你监视我?”
对面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着默认,至少也是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许银翘猛地从床上起身:“韩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我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月氏!我白日里与裴彧商讨,晚上不睡觉,也要帮士兵准备药包,难道这一切努力,在你眼里,都成了和裴彧私通的证据吗?”
许银翘内心忽然好失望,韩因今日的行为太过反常,是处于嫉妒吗?嫉妒,会让一个本来温和善良的男人面目全非么?
一股委屈的心情涌上心头,许银翘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哭腔:“韩因,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一丁点也不想和裴彧有接触,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起,在他失忆之前,是如何逼迫我,操纵我,利用我,忽视我。他的存在令我恐惧,每一次踏足他的地盘,我都要自我消解好一会,才能化解那种好像羊入虎口的恐惧。”
许银翘说着,自己的内心尽数倾吐:“我曾以为你是理解我的,但是……韩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对待我的态度,好像我次次跟裴彧有接触,都要向你禀报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很糟糕,就好像你也变成了裴彧,要用最严格的控制欲,来对我的一举一动指手画脚……”
许银翘再也绷不住了,从床头抄起一个硬硬的环状物,想也没想,冲着韩因扔了过去。
硬物冲破了屏风上薄薄的纸,落到韩因额角,把他砸了个吃痛。
韩因的手捏住了那物,温润的触感,熟悉的形状,他心头一瞬间雪亮,刹那明白了许银翘丢了个什么过来。
“银翘,玉珏……”韩因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
一股巨大的悲伤莫名吞没了他,一瞬间,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二人之间画下一道线,许银翘和韩因分别坐在一条河的两岸,然后,河流倾泻,两岸的裂隙越来越大,直到不可忽视的地步……
许银翘没反应过来:“什么玉珏!”
话出口,她怔住了。一面仔细回忆那样东西的手感,许银翘一面用手床头胡乱摸索。是了,她方才顺手丢出去的,是韩因送给她的玉珏,代表着双方之间的珍视和疼惜。
“银翘,我懂了。”韩因的话冷得像冰,“睡罢,明日清晨便要出征。”
许银翘本想解释,自己刚刚投掷的举动,只是出自顺手。但韩因似乎一点都不想和她再说一句话似的,封闭了面对许银翘的所有通道。
许银翘悻悻地缩回被中。
滚到床的另一端,她却迷迷糊糊看到,黑暗中有一道高大的剪影。
“谁?!”
一瞬间,许银翘浑身汗毛倒立,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
下一秒,室内忽然亮堂起来。
裴彧站在许银翘床头,手中拿着一盏烛台。
不仅许银翘被吓没了困意,屏风外的韩因,也终于有了动静。
外头丁零当啷一串响,韩因提着兵器,气喘吁吁地冲进内室,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但是,在目光触及裴彧的那一刻,气焰瞬间哑火,愤怒被疑惑替代。
“裴彧?你来这里做什么?”许银翘用被子紧紧裹住身子,心头仔细回想,都没想到,裴彧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裴彧此人,或许会妖术,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许银翘和韩因全部的感官,如同鬼魅精怪一般,忽然降临。
韩因见并非生人,面色稍霁,但手中武器仍呈防备之势,身体如同绷紧的牛皮弦,一刻也不敢松开。
“一台好戏,佩服,佩服!”
相比韩因的紧张,裴彧显得轻松自然许多。他顺手将烛台搁置在小几上,走上前,轻轻抬手一拨,韩因横在面前的兵刃,便被裴彧拨开去。
露出底下韩因惊疑不定的面容,带着丝恐惧也似的。
许银翘只觉得面前的裴彧有些古怪,但一时半会说不清裴彧到底古怪在哪里。
她决定再观察观察。
裴彧大马金刀坐上了主座,一双长腿舒展,好像自己才是这件屋子的主人似的:“明日出征,今日我来夜巡,离你们的帐子有三里地,便听见里面争吵声甚是激烈。”说着,转首向韩因,“出征在即,你半夜不睡,磋磨一个女人,羞也不羞?”
裴彧毕竟是韩因的主将,韩因听到这番话,脸色涨红,面若猪肝。
许银翘看着裴彧,心头却浮出另一个问题:方才她的控诉,他听了多少?
她抬起眼偷偷打量着裴彧,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讯息。
裴彧面朝韩因,只给许银翘留下了半张侧脸。许银翘一时间,心头惴惴不安,不敢妄下定论。
“既然你半夜精神如此高涨,不如便替我去夜巡,冷风一吹,也好消消你的火气。”裴彧唇角噙了一丝笑意。
韩因还想反驳,裴彧又道:“军令如山。”
一桩大规矩压下来,韩因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他气不过,提枪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许银翘和裴彧二人。
许银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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