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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70-80(第10/18页)
“十一点前散场。”席琢珩说完,利落地关上门。
时从意仿佛村口看热闹的老大爷,等席澜脚步声远去,才一脸意犹未尽地问席琢珩:“席澜为什么这么怕你?”
“谁知道。”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走回来顺手把她捞进怀里,一下下按着她酸疼的腰,“耳坠喜欢吗?”
时从意捏着盒子无语,“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送的东西都贵得不敢带出门。”
“没事,掉了就再买。”他顺了顺她耳边的发丝,“汤快好了,要不要先尝尝?”
午餐很快摆上桌,清蒸东星斑火候恰到好处,雪白的鱼肉上铺着嫩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丝。
玉米排骨汤在砂锅里咕嘟冒着热气,汤色清亮,玉米粒金黄饱满。一旁还配了一碟嫩绿清爽的芦笋。
席琢珩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自己则专注地处理那条东星斑。他拨开表面的姜葱把鱼腹最嫩的那块肉剔掉细刺后,放进她碗里。
“刺都挑干净了。”说着,又舀了勺鱼汁浇在米饭上。
时从意小口喝着汤,玉米的清甜和排骨的鲜香在舌尖化开,目光落在那块雪白的鱼肉上。
“我可以自己挑刺的……”
“刚才不是说了,你得习惯。”席琢珩头也不抬,又给她夹了段最嫩的芦笋尖。
这人说这种话的样子太过正经,时从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胆子一肥,便伸脚碰了碰他的小腿。
席琢珩抬眸看来
“……腿自己动的。”
时从意被那一眼看得心肝颤了颤,张口跑火车,立即怂回去低头扒饭。
席琢珩表面八风不动,手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的脚踝,抬起来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脚踝被温热掌心包裹的瞬间,时从意认识到两人在脸皮厚度上的差距,顿时老实下来,不敢再造次。
饭后,时从意拿着首饰盒走进衣帽间。
主卧的衣帽间里有个隐藏式保险柜,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
柜门轻启,里面整齐放着几份文件和席琢珩收藏的几支古董腕表,还有那枚让时从意感觉不在一个次元的粉钻皇冠婚戒。
那日在西山,日出金光喷涌而至,席琢珩低垂眼睫,在万丈霞光中专注地为她戴上戒指的画面蓦然浮现心头。
时从意想,她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无论日后会他们的结局将会是怎样。
她抿唇,缓缓合上柜门。璀璨华光在黑暗中渐次隐没,如同被悄然封存的晨星。
第77章
上午九时许,晨间的清凉尚未完全褪去,入夏的京市,阳光已显露出夏日的峥嵘,透过稀薄云层泼洒在无边无际的翡翠色球道上,将草叶尖上的露珠蒸成一片濛濛热气。
席振山站在发球区,调整呼吸,瞄准远处,稳稳挥出一杆。
白色小球破空而去,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落在几百码外的球道中央。
他一身白色高尔夫球服,身板依旧挺直,维持着商业巨擘的威严体面。唯有极近处,或许才能察觉他眉宇间那丝被掩饰的疲态。
半年前查出阵发性房颤后,医生的再三叮嘱言犹在耳:需静养,忌劳心劳力,情绪忌大起大落。这诊断成了他独自保守的秘密,也成了他四个月前将恒泰集团交给长孙席琢珩的真正原因。
那场交权,对外是功成身退、权力更迭,实则是一场基于身体状况的无奈退守,以及更深层的家族算计。
几个男人紧跟在他身后,空气中本该是轻松悠闲的氛围,却被他们压低而急促的对话打破。
“老董事长,您再不出面稳住局面,恒泰可真要内外交困了!”
率先开口的是王董,跟随席振山近三十年,此刻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小席总回来这才几个月,下手也太狠了!财务部的老赵,审计都没走完流程,直接停职!运营中心的李勉,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的人,说撤就撤,一点情面都不讲!这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简直是六亲不认,要把我们这些老人的根都给刨了啊!”
他说完,地产板块的刘副总立即接腔。
“内部清洗也就罢了,外面现在也是一团乱麻!四爷名下那家文化投资公司,上星期突然被人狙击,不声不响就吃进了将近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明摆着是冲着控股权来的!这还不算,那家公司同时还在接触‘瑞锦轩’,开价高得吓人!老董事长,‘瑞锦轩’可是三姑奶奶手里最赚钱的老招牌了!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
席振山听完,目光锐利地扫向刚刘副总:“说了这半天,我听着倒像是话里有话。敬则,你什么时候成了老三老四在我这儿的传声筒了?”
刘副总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躬身辩解:“老董事长!您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跟了您三十年,一颗心全都扑在恒泰上,天地可鉴!我哪是替谁传话,我是真心实意为为集团着想啊!三姑奶奶四爷那边再怎么样,那也是席家内部的事,可眼下这局面……”
他适时地收住话头,一副痛心疾首,全然为公的模样。
这时,一旁的财务总监适时接话:“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席董!内部的麻烦还没理清,外头的攻击又来了。港股市场从上周开始就不太平,一家背景很深的海外对冲基金,在持续做空我们。”
他语气沉重,继续汇报:“虽然目前股价跌幅还在可控范围内,但市场信心已经明显受冲击,融资成本也在不断上升。西区的新能源项目和港口改造,资金链快要撑不住了!”
“西区这两个项目真的拖不起了!恒泰这么多年什么难关没闯过?可现在内外夹击,最怕的就是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他这番话,字面上句句忧心集团大局,将矛头从“席琢珩”个人转向了的“整体危机”,但每个字都在暗示:眼前的所有动荡,都源于四个月前那场权力交接后,新掌舵人过于激进、不计后果的行事风格。
席振山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聒噪,步履沉稳地走向自己的球位。
他选了一支铁杆,试了试手感,目光投向果岭方向:“琢珩是锐利了些。集团交给他,总要容他施展。沉疴用猛药,未必是坏事。”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听不出真实态度。
港股风波他早已知情,还为此严厉斥责了负责资本市场的二儿子和心思活络的老四,骂他们无能。
在他眼里,这些麻烦该归咎于其他人的失职或自作自受,而对孙子,他仍带着几分观望和难以言说的期待。
“可这药也太猛了!是要死人的!”
王董几乎要哭出来,他想起了席琢珩派人送来的那些几乎能把他送进监狱的财务疑点材料,腿肚子一阵发软,却只敢挑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哭诉。
“他这是要把忠于您的老臣全都逼上绝路啊!连……连苏老师的侄子小斌,那么安分守己的年轻人,在子公司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前两天竟被经侦支队以职务侵占的名义带走了!到现在人都没出来!这……这打狗还得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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