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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40-50(第16/20页)
心尖上挤出来。
时从意在被子里拼命摇头,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单薄的肩膀绷得发抖。
细碎的呜咽从被褥中断断续续漏出,狠狠揪着席琢珩的心。
被沿露出的几缕发丝随着抽泣轻轻颤动,脆弱得让人心惊。
他见过她灵动机敏,见过她眉眼弯弯,也见过她面对挑衅时从容应对,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摸样。
那层用于自我保护的外壳此刻彻底碎裂,露出了底下从未示人的柔软与惊惶。
席琢珩单膝跪在床沿,拇指轻抚她冰凉的指节,声音哑得不成调,“宝贝……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更不该在这个时候……”
他略微停顿,温热的薄唇贴在她露出的指尖上,无措地低声询问:“手疼不疼?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形明显一僵,又往里缩了几分,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露在外面的指尖也下意识地往回抽了抽。
“好,不看不看。”席琢珩立刻妥协,俯下身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拥入怀中,下颌轻蹭她的发顶,“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吻着她的发丝,不住地柔声道歉。
渐渐地,他感到怀中的抽泣声渐缓,肩膀也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
席琢珩试探性地拉了拉被角,这次没有遭到抗拒。他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些许,露出时从意哭得通红侧脸。
她依旧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浸湿,湿漉漉地粘成一簇簇,像是雨后的蒲公英,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消散。
苍白的脸颊上泪痕交错,鼻尖和眼尾泛着一抹嫣红,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被水痕氤氲开淡淡的绯色,又愈发清透,每一个细微的抽噎都牵动着观者的心弦。
席琢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搓揉。
他低下头将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她濡湿的眼睫上,吻去不断涌出的泪珠,“宝贝……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么心急,原谅我好不好?”
时从意鼻腔酸胀,喉间哽得厉害。
她知道自己应该解释,应该告诉他姜维黎那些伤人的话。可此刻所有的言语都变成堵在喉咙口的酸涩洪流,让她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泪水又无声滚落。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既守住尊严,又不显得是在乞求怜爱;更不知要怎样开口,才能不那么别扭。
朦胧的泪光中,她微微睁开眼,看到席琢珩猩红的眼眶和紧抿的薄唇。
这个向来矜贵自持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床沿,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从容。
一股莫名的底气涌了上来,冲破了喉咙的阻滞。
“疼……”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鼻音吐出这个字,虽然含糊不清,却让席琢珩瞬间绷直了脊背。
“哪里疼?”他立即追问,眉心微折,目光紧张地在她身上逡巡。
“……没有哪里,”她抽抽搭搭,突然就带了点儿脾气:“就是疼……浑身都疼……”
席琢珩当即转头朝门外唤道:“张医生。”
时从意这才意识到房间外一直有人候着,那点刚要冒头的小性子瞬间消散,一下子老实了。
她也不哭了,瞬间安静如鹌鹑。脸一抹,又立即埋进席琢珩胸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目光。
席琢珩既心疼又好笑地看着她这副鸵鸟模样,手臂却依然温柔地收紧,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这个姿势还没维持几秒,张医生就带着护士敲门而入。只见那个向来冷峻疏离的席家大少爷正微微躬身,以全然守护的姿态将妻子圈在怀中。
而那位在出租屋初见时就令人惊艳的席太太,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只露出半张莹白如玉的侧脸。
护士上前处理时从意手背上的淤青和回血,席琢珩立即调整姿势配合。
他一只手稳稳托住时从意的手腕,另一只手虚护在她肩头,目光紧盯着护士的每一个动作,连棉签按压的力度都要过问。
“炎症还没完全消退,这两天要吃流食,按时服药,“张医生调整着输液速度叮嘱:“如果夜里再烧起来……”
“用温水擦浴,避开前胸和后颈,”席琢珩接过话,手指轻轻梳理着时从意汗湿的鬓发,“对吗?
张医生一怔,随即点头。
输液结束后,护士刚拔出针头,席琢珩已先一步接过棉球。
他动作轻柔,指尖的温度透过棉球传来,时从意恍惚觉得,针眼处的刺痛都减轻了几分。
待医护人员离开,时从意终于松了口气,从席琢珩怀里稍稍退开。鼻尖和眼眶还红彤彤的,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噎一下,委屈得不行。
席琢珩拧了条温毛巾,仔细擦着她哭得黏糊糊脸颊:“我今天才知道,时釉釉原来是个小哭包。”
还在抽噎的时从意无法反驳,又带了些情绪回涌后的尴尬,只抬起湿漉漉的眼嘟嘟囔囔地控诉,“……谁让你连名带姓凶我,我妈每次要打我的时候才这么叫。”
这话让席琢珩瞬间哭笑不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下毛巾,将她微凉的手指包在掌心:“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时从意垂下眼帘,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指缝。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将她的指尖完全包裹,一下下摩挲着她手背上未消的淤青。
这个起初还想冷着脸质问她的男人,因为她的几滴眼泪就立即缴械投降。
这种近乎纵容的退让太过明显,她怎么会感受不到。
正是这份毫不掩饰的偏爱,让她既心头发烫又手足无措。像是捧着一份太过贵重的礼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见她情绪稍缓,席琢珩才暗自松了口气,望进她湿润的眼底:“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遇到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时从意抿着唇想了想,最终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个小小的回应却让席琢珩心头软成一片,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
她下意识地揪了揪身上的睡衣,触碰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丝滑质感,有些懵懂的低头打量。
身上是件烟粉色的真丝睡裙,剪裁精致却并非她惯常的风格。
席琢珩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起身整理被角的动作顿了顿:“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被他拖得又长又低,尾音上扬,带着明知故问的慵懒。
虽说心里已有几分预感,但还是抱着些许侥幸,时从意小声试探:“这衣服……”
“我换的。”他答得坦荡,顺手将枕头拍松,“已婚夫妻难道还要请别人来代劳?”
时从意一时间五雷轰顶,结结巴巴半天讲不利索一句话。
席琢珩被她的反应逗笑,俯身在她耳边又低声说了句什么。
时从意难以置信,只觉得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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