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欢: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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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唐修衡敛目思忖片刻,唇角牵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语声徐徐:“若说原由,是我确信,郡主能让我平静地看待一切,让我变得更好一些。而我,也愿意竭尽全力让郡主过得如以往一般安稳、如意。”

    黎兆先听完,心里格外熨帖。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有人口口声声说对薇珑一见钟情——他的女儿,是外人能够轻易看到的?便是相见,不在特定的场合,凡夫俗子能看中的,不过是薇珑的容貌。

    眼前这年轻人不同。

    让我变得更好——没得到过知己,没历经世态炎凉且反思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同样的,不是有过一些阅历的人,不见得能懂得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唐修衡继续道:“家母对郡主一向赞誉有加,得知我这心思之后,斟酌着请谁说项,却也担心您嫌弃我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常人口中、眼里,我不过一介武夫。是以,我甚是忐忑,唯愿您首肯。”

    黎兆先神色一整,“若是我不答应呢?”

    唐修衡语气平静,笑了笑,“不答应,我等着。依然盼郡主过得更好。”

    一言一语,都表明了自己的坚持,以及不欲强人所难。黎兆先只是奇怪一点,女儿跟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能有共同的话题么?女儿不曾经历过风雨,而他唐修衡,时时刻刻都站在风口浪尖上。

    第30章 更新(双更)

    “胡闹什么?”薇珑打开他的手,“穿穿脱脱怪麻烦的。”

    唐修衡逸出愉悦的笑声,“我帮你就是。”说着坐起来,将她安置在怀里,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今日这是怎么了?”薇珑又气又笑,抓住他的手。

    “躺着说会儿话,弄皱衣服怎么办?”唐修衡柔声道,“我累得很,坐不住。”

    薇珑立时不再言语。

    “真乖。”他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眉心,瞧着她脸色微红,清艳中多了三分妩媚,不由得心旌摇曳,辗转索吻。

    她气喘吁吁的时候,外罩的浅紫色衫裙、小袄、棉裙逐次褪去,放在床尾。

    唐修衡把她安置在怀中,拉过锦被,盖住彼此。

    薇珑依偎着他,问:“这两日没睡好?”这人奇得很,几日不眠不休的话,他自己如果不说,没人看得出。

    唐修衡颔首,“有人上门议事,正好也睡不着。”

    唐家有两个精通棋艺的门客,是他特地请到家中的。睡不着的夜里,便唤一个到书房对弈。有人夜间去找,更好,可以一面下棋一面议事。薇珑想,不知有没有让他夜夜安枕的方子,日后得去拜访城里几位名医。

    唐修衡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嫌吵?”

    “嗯。你呢?”这时候,他应该在五军都督府。

    “一样。”下属现在见到他就道喜,一天能说八遍。类似的言语,他听两遍就嫌烦。

    “对了,”薇珑问起周家的事,“没听说有大臣进宫求情,那就一定是宫里的人压下了皇上的火气。你知道是谁么?”

    唐修衡并不瞒她,“当天皇上见了两个人:贵妃、德妃。至于到底是谁,不清楚,当时皇上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贵妃育有顺王、宁王、柔惠公主,在宫里的日子比皇后都长——皇后并非皇帝原配,在前面有一个曾被打入冷宫随后病故的元皇后。

    德妃是梁湛、安平公主的生母。

    从前几年起,皇帝与皇后情分越来越深厚,对别的女子的心思都淡了。嫔妃平日见他,不过是隔三差五给他送些茶点羹汤,坐下来说一阵子话。

    ——贵妃、德妃那天是因同一个目的去见皇上,还是有一人凑巧前去,谁也说不准。

    “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人……”薇珑蹙了蹙眉。

    “过几日就见分晓。”唐修衡道,“刘允又不是吃闲饭的。”

    薇珑闻言一喜,“到时你一定要告诉我。”

    “行,到时让阿魏传话给你。”唐修衡把她的手拢在掌中。小手柔若无骨,触感温热。

    他将她搂紧一些,深深呼吸,闻到了浅淡的女儿馨香,“真好。”

    在他记忆中,她的手总是指尖发凉,冬日里大多时候凉冰冰的;身子骨不好,她的气息总是馨香、药香交织。

    薇珑不知他心思,回以一笑,往他怀里凑去,又觉得簪子碍事,头来回扭动几下。想拔下簪子,又懒得动手。

    唐修衡失笑,帮她除掉簪子,“还有多余的物件儿么?”

    “没了。”薇珑展臂搂住他,“家里很多宾客,爹爹亲自应承,我入夜前回家就行。你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好。”

    彼此都清楚,他的睡意很可能不肯光顾,可即便如此,这般温馨的时刻,也值得静心享有。

    唐修衡闭上眼睛,想到了之前的调笑。

    他在她耳边低语的是:“成亲第六夜,你问我行不行的时候。”

    此刻想到的,则是当日几档子事。

    那天午间,他陪她一同用饭。

    期间一名锦衣卫前来禀道:“罪犯梁湛吵着要见王妃,说一定要问清楚王妃是如何给他下的毒,不然,他死不瞑目。”

    薇珑喝了一口汤,放下银匙,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笑得云淡风轻,“那多好。”

    “……”那名锦衣卫站在那里,为难地笑了笑,瞥了他一眼,大着胆子问道,“就告诉他这一句?”

    薇珑颔首。

    那人称是,离开的时候,很有些不理解。

    的确,按常理,薇珑如何都会去见一见梁湛,因为那是她恨了那么久的仇人。

    可她不。

    她从不会控诉谁的过错、罪孽,哪怕对方让她恨之入骨。

    她从不介意给人雪上加霜。

    ——这两点并不矛盾。

    控诉对方的错与孽,何尝不是在揭自己心头的旧伤疤,又何尝不是让对方在绝境中还能得到一时快意。

    梁湛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憎恶、蔑视,是连看一眼、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很多人一生的结局已经尘埃落定,她再不会为梁湛花费分毫的力气。

    薇珑才不在乎梁湛是否死不瞑目。

    有什么滋味最难熬?相思、不甘、等死都在其列。

    不甘、等死、病痛交加,梁湛理应细细品尝。

    用过饭,喝了半盏茶,他去正殿处理政务。黄昏时分,荷风禀道:“王妃说王爷若是得空,便回一趟内宅。”

    薇珑轻易不会命人唤他。他以为有什么事,忙撇下公务,回房找她。进门时留意到,廊下站着一位郎中。

    进门后,她解释道:“那位郎中医术精绝,我让表哥寻访了很久,今日总算有了结果。”又扯着他的衣袖央求,“让他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好不好?”

    好什么好?他腹诽着,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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