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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限制文女主乱炖修罗场》 60-70(第11/16页)
只要等城外本家运来药物,解救城内外的恶疾,所谓天罚自然能够化解。
秦道济虚虚摇了摇头,“颂儿,眼下是最好的良机,就算…咳,云州天罚破解,三十万大军压境,如此兴师动众,高公公所行任务必有后招,爹爹必死无疑,与其错过良机,腹背受敌,不如利用眼下时机为你铺路,也不枉我筹谋至今。”
秦颂终于从悲痛中清明些许,她愣愣看着秦父,“难道,难道……这都是爹爹计划的一环?”
秦道济呼吸快要跟不上了,却死得其所般勾了勾唇,望着她流泪的脸颊,温声安慰:“不要难过,说来,咳,说来奇怪,时至今日,我竟有些释然,前路漫漫,你将负重前行,幸好是你,不是,咳,不是我的颂儿。”
秦颂眼泪霎时决堤,她不是真正的秦颂,但她才刚刚感受到家人的温情啊。
她低头抽泣,不忍直视眼前人。
秦道济又继续道:“我本打算回京再为你造势,没曾想,你南下一趟,阴差阳错顶上了山娘娘转世的称号,这样也好,不用回京,也能将你推上万民拥戴的位置。
别哭了,颂儿,爹爹说过你不用造反,你有神女转世的名号,待太子登基后,你可垂帘听政,步步为营,转而名正言顺入主金阙,方可不留骂名。”
“爹,您别说了,您先好起来,好起来了,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秦颂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已经意识到秦道济在给她交待遗言了,她哽咽地说着自己也难以相信的话,一遍遍祈祷这个为她深谋远虑的父亲能够重新站起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秦道济声音却更加虚弱了,抬手的动作也变得十分吃力,他费劲从袖袋里摸出一封书信,“别说傻话了,我已经审过薛词,云州祸事还有更大的秘密,爹爹…爹爹不行了,我已将薛词供词和太子二人的藏身之处记在了信里,你一定要,要……”
话没说完,秦道济呼吸猝然停下了,满怀期许的眼神失去焦点,缓缓合上了双目,握着书信的手重重脱力滑了下去,狠狠砸在僵硬的砖石上。
秦颂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去,濡湿了那饱含秦道济无限期许的书信
心口被温情包裹的柔软变得坚硬,双肩迷茫的重担却更加明确。
她无声哭了很久,才缓缓伸手取来秦道济手里的书信,简单过目后,牢牢收进了自己的胸口。
待秦颂从父亲身亡的变故中抽回神来,城门已被冲破,城外兵戎相接,城墙上也乱作一团,好在陆尤川始终护在她身边,无人能近。
“阿颂。”城墙上挤上了不少镇北军的士兵,陆尤川得以抽身转向秦颂。
她双眼通红,单薄的双肩还在因为啜泣轻轻耸动,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悲痛的样子。
陆尤川抬手擦干秦颂脸上的泪水,一颗心也跟着撕扯,却不知能为她做点什么,只能默默陪着她,轻声呢喃她的名字。
良久后,秦颂才暗哑嗓子开口:“陆尤川,送我回去吧。”
她扶着秦道济的尸身坐起来,与其说是送她回去,倒不如说是送她爹爹的尸骨回去。
“好。”陆尤川立马应声,换手持刀,弯腰搀扶她。
然而手刚伸过去,旁边又伸来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握住秦颂的胳膊,“滚开,我来。”
陆尤川眉头一皱,沉脸望向来人,敌视的目光瞬间剐到破城而上的陶卿仰脸上。
陶卿仰丝毫不惧他的恶意,弯腰扶起秦颂,又点了两名士兵,抬起秦道济的尸身。
这才是轻蔑地看向怒气森森的陆尤川,“陆御史也不过如此。”——
第68章
陆尤川稳稳挡在陶卿仰身前, 目光移向泪痕未干的秦颂,毫无退让之意。
目光扫了一眼横尸于地的高公公,警告道:“陶将军贸然戕杀御前总管, 就不怕督察院弹劾?”
陶卿仰故意将秦颂拉近一些, 嫌恶道:“此地远在边关,天高皇帝远,你督察院离了皇权,又能如何?”
都察院的职权的确深深绑于皇权,可他说过他能保秦颂平安无虞,他就一定能做到。
他默默转动手里的刀柄欲举刀相迎, 然尚未动作, 秦颂先开了口。
她并不上心他们二人的争抢,目光越过陆尤川, 落在其身后的异族少女身上。
那少女虽身着大虞将士的盔甲, 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 手握弯刀与大虞士兵大不相同。
在她身后的几名士兵同样身着大虞盔甲,与她有着相同举止肤色。
秦颂目光看过去时,她刚好与身后几人制服贡时良, 不给贡时良逃脱的机会,抬起弯刀利落割喉。
秦颂微微皱眉:“赫将军, 别来无恙。”
赫依图冷静擦干弯刀上的血迹, 朝秦颂望过来, “我当然无恙, 但你看起来就没那么舒坦了。”
秦颂笑不出来, 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双目紧闭的秦父,压住胸中的苦郁,肩负起父亲为她所做的筹谋。
“赫将军居然带兵踏入我大虞的疆土, 可是忘了我们的约定?”秦颂镇定质问。
敌军入境可不是小事,她可与她合作,但不能无底线纵容。
赫依图无辜苦笑,“秦小姐误会了,若不是本将军带兵入境,镇北军怎能如此轻松攻破云州城外防线?而且我刚刚才帮你杀了这狗贼,你不应该谢我吗?”
赫依图提到“狗贼”二字的时候,目光泰然自然瞥向地上贡时良的尸身。
看到赫依图身影的时候,秦颂就猜到了镇北军此行必然受到了赫依图的助力。
好在他们全都换上了大虞士兵的装扮,不然,陶卿仰高低摊上个勾结敌国的罪名。
但与外邦之交,她须得分清你我。
“贡时良是我大虞朝臣,无论对错,生杀予夺都是我大虞朝的事,赫将军僭越了。”秦颂冷声说完,忽又扯起一丝笑意,语气温和些许,“下不为例。”
“好一个冷血的女子,与上回的态度可全然不同,不过也罢,各取所需而已,澹州之战已结,我如今也还了你们一个人情,既然你这般怕我踏入大虞,那我便回去了。”赫依图收起弯刀,欲下楼离去。
秦颂却突然叫住她,“等等,赫将军这是生气了?”
赫依图停下步子,回首打量她,她突然后怕与她结盟,相比北境之人,她看起来单纯可欺,实际上行为诡谲,难以琢磨。
意识到她不好拿捏,更让她觉得不能为敌。“秦小姐还有事?”
“时候到了。”秦颂捡起地上一张画着棉布织造工艺的纸张,将其递给赫依图,接着道,“想与赫将军正式缔结盟约。”
赫依图看了看画中内容,又不可思议地扫了秦颂一眼,挑眉应下,跟随秦颂身边一名暗卫下了城墙。
接着,秦颂又示意陶卿仰调给她几名士兵,在陶卿仰和陆尤川的注视下,她命人将贡时良和高公公的尸首提到城墙之前。
她暂且放下对父亲身故的悲戚,站在墙楼战鼓前,居高临下俯视城墙下混帐的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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