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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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脸上扯出一分尴尬的笑容,连忙对着聂峋拱了拱手,干笑道:“呵呵……原来是表妹夫啊。”

    聂峋心情明显不虞,任谁被错认成旁人,心情都不会太好。但他顾及着甄婵婼的颜面,还是面无表情地抱拳回了一礼,算是应下了这声尴尬的称呼。

    “呵呵呵,妹夫……你好,你好。”郑淮安只觉得后背都有些发凉,赶紧目光游移,不敢再与聂峋对视。

    聂峋也懒得与他多作寒暄,直接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函,递到郑淮安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表兄,可知道一位道号蓬风的道长?”

    郑淮安正愁没台阶下,连忙双手接过信,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蓬风道长嘛,自然是知道的!他几年前曾云游至此,在我这观里住过一段时日,与我先师论道,我们也算有过交集。不过后来他往岭南方向去了,自那以后,我便不知他的具体踪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信纸,低头看了起来。

    他忽然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聂峋,下意识地就伸出了食指指向他,脱口而出:“你……你竟是……”

    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这动作不敬,慌忙将手指缩了回来:“失敬失敬!原来妹夫您……您竟是长公主殿下的独子?!当朝的聂小将军?!呵呵呵呵……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他又转过头,凑到甄婵婼耳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婼婼……你……你好大的本事啊!”

    甄婵婼被他这话说得脸颊微红,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他再胡说八道,低声道:“说正事,表哥!”

    郑淮安长叹一声,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看着甄婵婼和聂峋:“表妹,妹夫,不瞒你们说,若是你们早来两年,哪怕是一年,这事儿都好办。可如今……唉,你表哥我身上真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焦头烂额,实在是抽不开身,无法即刻随你们去采药啊。”

    甄婵婼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是真真切切遇到了麻烦,不由得关切地眨了眨眼,柔声问道:“表哥究竟为何事烦忧?你我既是至亲,何必见外。不如说出来,看看我夫妻二人能否为你分忧解愁?”

    郑淮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仿佛要将满腹的郁闷都叹出来。他伸手指了指道观门外,语气懊丧:“你们方才进来时,可曾注意到观外那几块田地?”

    甄婵婼点了点头。那几块地看起来确实与周围的山地不同,土壤颜色更深,只是如今里面稀稀拉拉,没什么像样的作物,反而有些枯黄的残枝。

    “那是我平日里用来种植一些特殊草药的地方,”郑淮安解释道,脸上泛起追悔莫及的神色,“都怪我!一年前贪那几杯黄汤,一时糊涂,竟被这山下镇子里的一个乡绅陈最,用花言巧语哄骗着,签下了一纸契约。”他捶了捶自己的额头,继续道,“那陈最素日里见我种出的草药品佳,是市面上难寻的珍品,便动了歪心思。那契约规定,我.日后所产的草药,只能独家售卖于他,价格由他定。若是我每年交不出他规定的数量,他就要依约,将我这几块宝地强行收走!”

    第50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必担心为夫力有不……

    他越说越气:“可恨今年不知是撞了什么邪!这几块向来肥沃的宝地, 竟像是被抽走了地力一般,种啥啥死!撒下去的种子不发芽,好不容易长出苗来的,没几天就蔫黄枯死了!我试了各种法子, 施肥念咒, 甚至换了土, 都无济于事!眼看着期限一日日临近,我……我真是……”他急得抓了抓束好的头发,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甄婵婼听得眉头紧锁,疑惑道:“表哥, 既然此地不行,为何不另寻他处耕种?我看这清水山地域广阔,闲置的土地应当不少。”

    郑淮安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你有所不知的神情:“表妹啊,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云清观为何千挑万选, 最终坐落于此?正是因为这片山坳,是这清水山脉中灵气最为厚重汇聚的宝地之一!唯有这里的土地, 汲取天地精华, 才能种活那些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的奇花异草, 药效也远非寻常土地所出能比。换了别处, 莫说是珍奇草药, 就是种些普通菜蔬, 长势都远不及这里。今年这情况, 真是奇了怪了,邪门得很!”

    他的情绪愈发低落,自责颓丧道:“先师裕达道长仙去之前,将这道观郑重托付于我, 是希望我能将其传承下去。可如今……我不仅没能留住观中的弟子,让这道观日益萧条,如今竟连先师最看重的这几块传承下来的宝地都要保不住了!我……我真是愧对先师,无颜面对祖师爷,简直是师门不幸啊!”

    甄婵婼同聂峋两人递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都从对方眼底读懂了同样的凝重。

    看来,是场硬仗要打。

    昔日那个天资卓绝意气风发的表兄,如今被这几块不毛之地磋磨得如同换了个人。

    甄婵婼心中酸楚,耐着性子又宽慰了表兄几句,承诺改日再来探望,这才与聂峋一同告辞出来。

    下山的路,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暮景。两人牵着手,一步步往下走,却都失了赏玩风景的兴致。

    甄婵婼的手被聂峋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下意识地靠向他。

    “我表哥他……”她缓缓出声,有些怅惘,“从小就天资聪颖,于诸般杂学上心,兴趣来了,恨不能钻进去,总能很快窥得门径。想到他如今为了这几块地,竟消沉至此,我虽心痛,细想之下,倒也不太出乎意料。”

    “他是个执拗的性子,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成功了便罢,一旦受挫,尤其是败在他自认擅长的领域,这打击便格外沉重。”

    聂峋侧过头,看着她微蹙的眉心,伸手轻轻为她理了理被风吹到颊边的碎发。

    “我心中焦急的,亦是此事。我们来时路上已耗去五个月光阴。圣上当时给的是一年之期,回程纵然路径熟悉了些,紧赶慢赶,算来最少也需四个月左右。如此一算,我们留在此地,至多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可眼下,你表哥这般境况,心如死灰,如何还能指望他振作精神,带领我们辨认那圣旨上要求的奇花异草?若是空手而回,又如何向朝廷交代。”

    甄婵婼感受到他话里的沉重,手指用力,回握了他一下,“夫君莫急,”她抬起眼,坚定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记得《为学》中曾有言,‘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我等在此空谈难易,忧心忡忡,于实事并无半分益处。不如即刻动手,为之,则易!”

    “回去之后,我得仔细回想,可在往日读过的那些杂书野集中,读到过关于土地的相关记载。明日一早,我便去镇上的书林街看看,听闻那里书铺林立,古籍众多,或许能从中找到些线索,有所启发。”

    她聂峋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中那团乱麻似乎也理出了头绪。他紧握了握她的手,低叹一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嫱嫱,有你在我身边,再难的关隘,为夫也觉得有路可走了,此乃我聂峋终生之幸事。”

    两人相视一笑,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

    回到客栈,甄婵婼草草用了些晚膳,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凭记忆将可能与此相关的书籍名目罗列出来。直到聂峋再三催促,她才揉了揉酸涩的眼歇下。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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