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43、第2章·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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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帝王似乎毫无怜惜之意,尖利的齿尖穿透皮肉,几乎要撕碎那薄薄皮层下剧烈搏动着的、滚烫的腺体。

    强大的、属于天乾的信香,如同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汹涌的岩浆,通过被撕裂的伤口,蛮横地、不容抗拒地强行注入他的身体,灼烧着他的血脉,侵蚀着他的神经。

    那是龙涎香,是姬政的信香,此刻却化作了最残酷的刑罚。

    是非常非常疼的。

    下颚被复位时疼,腺体被标记也是疼的。

    腺体被强行咬破的痛苦,远超世间任何酷刑。

    无数地坤在承受标记的瞬间,会因这极致的痛苦而崩溃尖叫,甚至昏厥过去。

    可陆猖硬是死死咬住了牙关,将那已涌至喉间的痛呼,又一点点、混着血沫咽了回去。

    “呃……”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雨水般不断渗出,瞬间浸透了他散落的墨发和里衣。

    哪怕是这样钢筋铁骨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因为练武而形成的肌肉,都因对抗这灭顶的疼痛而紧绷到了极致,指关节因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褥而泛出青白色。

    但陆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他忍着身上信期被药物催熟、如同万蚁噬骨般的燥热与空虚,忍着那霸道龙涎香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强行与他的信香融合时带来的、仿佛灵魂都被撕裂又重组的剧痛。

    更忍着……心中那片坚守了数十年,却在今夜轰然倒塌、碎成齑粉的信念与尊严的疼痛。

    痛楚,不仅仅是生理上的。

    当姬政的齿尖深埋于他的腺体,当那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信香如同瘟疫般在陆猖体内疯狂蔓延,与他的梅香死死纠缠、强行融合时,陆猖感到一种比□□疼痛更甚千百倍的凌迟。

    那其实更像是精神上的暴行,是对陆猖整个前半生的人生信条的彻底否定。

    他一生恪守臣节,忠君爱国,将礼义廉耻刻入骨血。

    他教导姬政为君之道,教姬政仁德,教他克制,教姬政如何成为一个明君。

    可如今,他却被他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用最不堪的方式,打下了专属的烙印。

    这让陆猖过往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心血,都变成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

    姬政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含着发泄般的狠戾与征服欲。

    他似乎就是要用这种疼痛,来磨平陆猖所有的棱角,折断他所有的羽翼,让他清晰地记住,谁才是主宰,谁才是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个人。

    陆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被汗水与不知何时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濡湿,黏连在一起,微微颤动着。

    他不再去看姬政,仿佛只要不看,就能将自己从这令人绝望的现实之中剥离出去一丝一毫。

    他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楚海洋中浮沉。

    时而是腺体被撕裂的尖锐疼痛占据上风,时而是信期被彻底引爆后,那汹涌情潮带来的、令人耻辱的,时而又是脑海中不受控制闪现的过往碎片——姬政幼时依赖地牵着他衣角的小手,少年时在演武场上被他训斥后倔强抿紧的唇,以及如今,那双充满了野心、怨怼与欲望的、深不见底的帝王之眸。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将陆猖牢牢困缚其中,不得解脱。

    时间,就在极致的痛苦中,被无限拉长。

    姬政在完成标记后,并未立刻离开。他就那样停留在陆猖体内,齿尖仍嵌在腺体之中,信香持续不断地注入,仿佛要将这标记的过程烙印得更深些。

    许久,姬政才缓缓退出,舌尖轻轻舔舐过那不断渗出鲜血与信香混合液的伤口,引得陆猖又是一阵无法自抑的剧烈颤抖。

    哪怕是再坚毅的身体,被标记之后也会进入虚弱期和依赖期。

    陆猖瘫软在凌乱的锦褥间,浑身湿透,气息奄奄。

    但陆猖依旧沉默着。

    除了压抑到极处的、破碎的喘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姬政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些许无趣,又或许是标记完成后带来的餍足感让他暂时失去了继续折磨的兴趣。

    他暂且翻身躺到一侧,将浑身僵直、如同濒死天鹅般蜷缩的陆猖揽入怀中,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从今往后,亚父便是朕的地坤了。”

    年轻帝王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

    “亚父以后都得听朕的。”

    陆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情绪深深掩藏在那一方黑暗之后。

    这一夜,对于陆猖来说格外漫长。

    因为后来姬政又兴起了,又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

    身体的疼痛,信期的煎熬,被标记后与天乾强行建立起的、无法斩断的深刻链接所带来的异物感与心理上的巨大冲击……所有这些,都在一刻不停地折磨着陆猖。

    陆猖就这样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身后之人逐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窗外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一点点透出熹微的晨光。

    硬生生地,一声不吭地,直接挨到了天明。

    当第一缕微弱的曙光透过窗棂,映在陆猖苍白如纸、汗湿未干的脸颊上时,那双向来执掌乾坤、稳定如山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看着外面的天光,看了好一会儿,陆猖似乎累极了,就这样被姬政抱着,微微蜷缩起来,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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