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43、第2章·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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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在难产时就已经死了,后来年幼的时候又丧父,之后的时光,陆猖既扮演了他父亲的角色,又扮演了他母亲的角色。

    但是无疑,陆猖是非常严厉的,君王的教导岂能容一点差错。

    所以姬政心里不平,他心里面有很多的怨气。

    他说着,又凑上去轻吻那颤抖的眼睑。

    陆猖闭上眼,长睫扫过对方的唇瓣,带着湿意。

    “您总说帝王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姬政的唇游移到耳际,声音低沉,

    “朕做到了。”

    下一秒,他的信香如浪潮般涌向那毫无防备的腺体。

    “……滚、唔!”

    陆猖浑身剧颤,脱臼的下颌让他连痛呼都无法完整发出,只能在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濒死的野兽。

    姬政凝视着身下人痛苦的神情,突然笑了一下。

    因为……这个曾经教导他、约束他、让他又敬又畏的人,此刻正因姬政而颤抖。

    这双曾经严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此刻正因他而蒙上水雾。

    所以姬政心底那点扭曲的满足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伸出手,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陆猖嘴角的湿痕,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对待所有物般的好整以暇。

    “亚父,”

    姬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

    “朕费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是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陆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那蜜色的肌肤,

    “您教过朕,为君者,需有海纳百川之胸襟,也需有·……摧折之手段。”

    陆猖的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是反驳,又像是哀求。

    他试图别开脸,却被姬政牢牢扣住。

    姬□□身,鼻尖几乎贴上陆猖的:

    “就算是亚父不说,朕知道亚父在想什么。您必然在怨朕忘恩负义,怨朕折辱师长,怨朕狼子野心。”

    “可是,朕可不是什么君子,朕就是那样一个小人。”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亚父都未曾看破。”

    下一秒,姬政的指尖划过陆猖汗湿的鬓角,凝视着这双曾让他又敬又畏的凤眸。

    此刻,这双眼眸因痛楚而失焦,却仍固执地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真是跟顽石一样,又倔又不肯化。

    十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翻涌而上。

    姬政其实也是被陆猖温柔对待过的。

    当年乱军之中,姬政父亲起义,敌军俘获姬政,是陆猖单枪匹马杀进来,救走了姬政。

    那时姬政冻得嘴唇发紫,是陆猖脱下大氅将他裹住,那人的后背宽阔温暖,梅花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从那之后,姬政就记住了陆猖。

    可那样的温柔,不知从何时起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永远不够好的课业,永远达不到的标准。

    在他最需要认可的年纪,陆猖给他的教导并不温柔。

    “亚父总是这样……”

    姬政的手指轻轻抚过陆猖脱臼的下颌,

    “对朕严苛得像个仇人,偶尔施舍一点温情,又让朕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隐忍般的怨怼。

    所以这些年,姬政学会了伪装。

    在朝堂上恭敬地称陆猖“亚父”,在奏折里虚心采纳陆猖的建议,甚至在众人面前做足了尊师重道的姿态。

    可心底那头叛逆的野兽,早已磨利了爪牙。

    “您知道朕最恨什么吗?”

    姬□□身,在陆猖耳边低语,“朕最恨为人所困。您既然要做权臣困扰朕,朕就要折辱您。”

    他的指尖顺着脖颈滑到陆猖颤抖的腺体,感受着那里不正常的灼热。

    龙涎香的信香如蛛网般细细密密地将猎物缠绕。

    姬政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真是不知今后,亚父的礼义廉耻还能剩下几分。”

    他要陆猖在他面前溃不成军,要这个永远正确的人也尝一尝失败的滋味。

    姬政就是要陆猖知道,那个需要仰视他的孩子,早已长成了能将他拽下高座的狼。

    龙涎香的信香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如海啸般淹没了苦苦支撑的梅香。

    陆猖的瞳孔骤然收缩,最后一丝理智在排山倒海的信潮中彻底崩断。

    从此刻开始,再难回头。

    ……

    ——

    被标记的感觉,是足以将灵魂都撕裂的疼痛。

    陆猖虽然是地坤,虽然整日在军营中与无数天乾将士为伍,但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超出同袍之谊的接触,更遑论谈情说爱。

    原因有二。

    其一,他确实忙到无暇他顾。从接过先帝托孤重任的那一天起,他的生命就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献给边关的烽火狼烟,另一半献给宫闱深处的少年帝王。

    整顿军务、抵御外侮、教导太子、平衡朝堂……这些事填满了陆猖的生命,让陆猖连喘息都显得奢侈,又如何能分神去想那些风花雪月?

    其二,便是他的模样,从来不在常规天乾的审美范畴之内。

    世间的天乾,大多偏爱那些柔美温顺的地坤。最好眉眼含情,身段风流,能依偎在怀中轻声软语,如同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莬丝花。

    而陆猖呢?

    他有着蜜般的肤色,是边关风沙与烈日共同打造而成的钢筋铁骨,他的身形高挑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是长年累月舞刀弄枪淬炼出的体魄,至于……他的面容更是与“柔美”二字毫不沾边,五官深邃凌厉,眉宇间自带沙场染就的肃杀之气,一双凤眸看人时,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这样的陆猖,站在一群将领之中毫无违和,甚至比多数天乾更具压迫感。

    怎么会有天乾,会对他这样的武将产生标记的欲望呢?

    这无异于想要去征服一座陡峭嶙峋的火山,尚未靠近,便已被那凛冽的悍意与险峻的棱角逼退。

    所以,陆猖自己也从未想过,被标记这件事,会与他的人生产生任何交集。

    他早已将自己的命运与王朝的兴衰、与帝王的成长捆绑在一起,个人的情愫与归属,在他看来,是早已被舍弃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然而,命运偏偏就对他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

    这件陆猖从未设想之事,就在这个充斥着龙涎香的夜晚,发生了。

    施加于他的人,正是他倾注了十年心血,亲手抚养、教导长大的少年天子——姬政。

    当姬政的虎牙狠狠刺破陆猖后颈那片最为脆弱、也最为可怜的皮肤时,陆猖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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