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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识好歹[男二上位]》 8、邬元霁(含1K营养液加更章)(第1/4页)
尹修已经回来了。
原本他可以直接住宿舍。从段时凛创业开始,两人就一直住在一起。
大一那年暑假,尹修的母亲重病去世,从此尹修就和段时凛相依为命。
段时凛事业上遭遇大危机,为了躲债必须得藏起来,尹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住,学校四人间的男生宿舍也不能带女生进去,所以尹修就跟着她从大别墅搬了出来,住到了这小小的地下室。
段时凛每天都在忙着拉投资搞钱,想尽快翻盘再起,又得时刻提防着被债主认出来,因此行动总是很紧凑,日晒雨淋,十分辛苦,尹修就主动承担了做饭和家务。
白天,他在学校跟着导师做课题,下午放学了就会回来家里给段时凛做饭。吃完饭洗完碗,他又背着书包去了学校,一直到晚上课程结束才回家。
今晚他回来得早,正准备做饭,就听到有人开门,回头一瞧,段时凛提着菜和肉进来,将食材放在了门口的案板上。
“不用吃剩菜了,”段时凛淡漠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开心:“今晚吃肉。”
尹修意外地看着她,好奇段时凛是怎么弄到肉的。
“运气好,”段时凛说的简单:“捡到几捆电线,剥了皮,卖完里面的铜线得了点钱。”
她洗了洗手,对尹修说:“你想吃什么,直接做就行。”
尹修看到段时凛瘦了一大圈的脸,心口发紧:“肉丝面吧,刚好有青菜和辣椒,我炒一下,入味。”
“行。”段时凛喝了口水,然后将口袋里的零钱拿出来:“卖铜线剩下还有二十三块钱,这二十你拿着,这几天我可能有点忙,中午和晚上你就在学校食堂吃,不用回来做饭了。”
她不是这几天忙,是从破产以后一直都在忙,每天一出去就是十几个小时,晚上才回家。
尹修没接,专注处理案板上的肉:“你不是投资需要钱吗,一分一厘都得攒起来,而且导师每个月也发的有补贴,我在学校都吃了。”
段时凛哪能不清楚他中午吃没吃,导师给的那点补贴尹修都拿来给她创业用了,在学校从来就没舍得吃过东西。
她摸了摸尹修的腰:“你本来消化能力就差,吃的饭也不多,现在又跟着我挨饿,瘦的风一吹就能刮倒。既然有钱,就吃饱饭,没必要省那几个子天天就吃一顿。”
狭小的房间内响起尹修切肉的声音:“我中午不想吃饭。”
段时凛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胡说:“你早上都没吃,中午怎么会不想吃。”
她将钱放进尹修的裤子口袋里:“听我的,你昨晚都晕倒了。”
而后,段时凛又从口袋里摸出来几个大白兔奶糖放进尹修的另一个口袋:“低血糖头晕的时候就吃这个,我尝过了,很甜的。”
尹修没搭腔,闷着声开始洗青菜。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刚才回来的时候,一楼楼道是不是有个男的坐在那儿?”
段时凛一愣,原来尹修也注意到了邬元霁。
她点头:“是有,我早上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当时他饿晕在路边,早餐店的阿婆送了我俩包子,我就给他了,没想到他会一直坐在那儿。”
她没提码头发生的事,怕尹修担心。
尹修表情有些沉:“来历不明,你不要跟他走近了。”
万一是调查段时凛的仇家或者是债主就不好了。
段时凛:“放心。”
吃完饭,尹修把碗洗好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他特意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蹲坐在楼道里的邬元霁,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少男蜷成一团,短暂地和尹修对视了一眼。
见他年纪还小,尹修就没有起疑心,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天彻底黑了,楼道只有一盏很微弱的灯亮着,惨白的灯光与周围冰冷的温度融为一体,无尽的寒冷裹挟全身。
邬元霁将自己紧紧抱住,脑袋埋进手臂里。
好冷……好饿……
从家里被赶出来开始,他已经四天都没吃饭了,早上要不是那位姐姐好心给了他两个肉包子,他今天估计能直接死在这里。
但这种好事也不可能天天都有,他们萍水相逢,说到底只是陌生人,而且看那姐姐的样子,生活似乎也碰到了困难。
他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不能打扰别人的生活。
可是……
他真的好冷,好饿,好想哭……
眼角缓缓淌下一行热泪,邬元霁感到体温在迅速流失。
“起来。”
突然,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邬元霁浑身一颤,他僵硬地抬起头,楼道的灯光被一个欣长的人影所遮挡,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偏了偏头,努力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是早上给他包子的姐姐。
她手里端着一碗面条,里面还有剩下的肉丝和面汤,正散发着香气。
邬元霁愣愣地望着段时凛,然后那碗面就推到了他手里。
“快点吃完,我要回去洗碗。”女子平静道。
怔了片刻后,邬元霁顾不上说话,三两下将肉丝面全吃了进去,就连汤底都舔的干干净净。
段时凛将碗收了回去,要走的时候,邬元霁叫住她,怯声说道:“……姐姐,谢谢你。”
段时凛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离开。
不过没走两步,她就折返回来,站在邬元霁面前问道:“怎么不回家?”
邬元霁吸了吸鼻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他穿了一件棉服,脚上的鞋子是牌子货,看上去质地不错,但是浑身脏兮兮的,蹭的全都是灰。
“我被赶出来了,回不了家……”
这话令段时凛眸色一动,她不禁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被问到这个,邬元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爸妈去世了,小叔他们欺负我年纪小,就抢走了公司,还把我家也给霸占了,没有人听我的。堂哥他们还想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敢回去,回去了就没命了……”
他哭的眼泪鼻涕到处都是,痛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一下一下割在段时凛心上。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你叫什么名字?”
邬元霁抽着气回答:“邬元霁。”
段时凛愣了一下,而后继续问道:“多少岁了?”
少年乖乖回答:“……19。”
段时凛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
果然,他是龙钢集团的少爷,最近被媒体热议的邬家继承人。
据悉,龙钢集团董事长邬鸿晖与妻子在上个月因车祸意外身亡,唯一的儿子邬元霁在葬礼结束后,因为过于悲痛,一时激动之下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在家中自杀身亡。
惨案发生后,邬鸿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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