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男二上位]: 6、她要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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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将她送到学校门口,说什么女孩子一个人路上危险,那我就不危险了?偏心就是偏心,找什么理由,每次都骗我。】

    ……

    第五篇:

    【段时凛肯定是灾星,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倒霉。考试不顺,生活不顺,食堂吃饭都能吃出个苍蝇,真晦气。】

    第六篇,第七篇,第八篇……

    每篇都写了她的名字,字里行间都在控诉对她的不满。

    每句都是段时梁的真心话。

    本子上整齐隽秀的字迹,内容却是对她的憎恶和讨伐。

    透过这张薄本,段时凛窥见了自己这位异父异母的大哥空白残缺的过去,也深刻体会到了他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千刀万剐的嫉恶情愫。

    她蹲坐在地上,凉意从头窜到脚。

    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时候段时梁带她在水库钓鱼,天很快就黑了,段时凛一转头才发现大哥不见了,幸好晚上的月光特别亮,于是段时凛顺着记忆中路线原路返回家,就看到段时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她那时没想那么多,就以为是段时梁有事自己提前回来了而已。

    可谁能想到,她站在水库上看鱼的时候,一旁的大哥心里却在想她掉水里淹死。

    就连李兰春不在家的那半个月,段时凛也只是觉得段时梁跟自己关系不好,他还要上学,所以不回家是肯定的,支使她干活也正常。

    她在家饿了两天,实在受不了了才学着母亲的样子生火烧水下面,连盐都忘了放,就着白水面条吃了好几碗。

    说实话,那晚段时梁推门而入的时候,段时凛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悸动。

    她做好了这半个月都见不到段时梁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第三天就回来看她了,看来这个大哥也没那么不待见她。

    可直到看到这个笔记本,段时凛才弄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她在慌乱中感动,段时梁却铁了心咒她死。

    自己这么多年处处忍让,换来的却是王容晴打在她脸上的几巴掌。

    段时凛心寒了个彻底。

    她要怎么说才能解释这一切。

    养母突然开始送她上学,是因为下游村的一户人家的姑娘放学路上被人欺负了,李兰春放心不下,就开始每天接送她到校门口。

    而那会儿的段时梁已经上高一了,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而且每次都是车接车送,李兰春完全不需要担心。

    可这些,在段时梁眼里,就是她们对不起他。

    他在笔记本里控诉,向妻子诉怨他少时在家里过得不好,一遍又一遍地在爱人面前重复自己因为她所受的委屈。

    如果没有段时梁授意,王容晴又怎么敢对她动手。

    段时凛低头,看到已经开始结痂的脚底板,觉得一切荒诞至极。

    段时梁找了个好妻子,一个真正在明面上和背面上都疼爱他的妻子,所以王容晴会针对她,看不起他们家,处处挑李兰春的毛病,将她当佣人使唤。

    也是这两个人,在她18岁这年的冬天,在养父母去世后,拿走了全部的赔偿金以及宅基地继承权,将她赶出了家。

    大年初七,冰雪压枝,寒风无孔不入,段时凛缩在小小的柴房度过了生日。

    她又开始睡不着觉了。

    这半个月她忙着处理丧事,又被段时梁在段家祠堂里当着一众亲戚的面指着鼻子强调她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不配和他争夺宅基地归属权。

    同姓血脉在村里有着天然的号召力,尤其是在一些权力制的管辖内,宗亲总是格外团结。

    段时凛也是在这时看清了这些邻里的真面目。

    她一个被收养的外人,还是个姑娘,按照规矩,没有资格继承任何东西。

    最后段时凛败诉,什么都没得到,被赶出住了十八年的房子。

    巨大的身心压力下,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整整半个月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眼下想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却忽然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

    耳边开始盘旋乱七八糟的声音,段时凛脑子昏沉,眼眶发酸,四肢发麻,焦灼与无力缠绕手指尖,思维却异常清醒,无法入眠。

    她想念养母的怀抱,想有个可以无忧无虑枕着睡觉的地方。

    但此时此刻的她一无所有,孤立无援,随便一个人都能踩在她头上,连入睡都成了奢望。

    望着窗外的白色雪光,蜷缩成一团的段时凛暗暗在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她要出人头地。

    —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文衍情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直接揽上了段时凛的后腰,他侧躺着,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看到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男人瞬间就清醒了。

    回忆也涌上了心头。

    那位叫汪绥的助理叫他过来帮忙,说他们董事长需要有个陪睡的人,于是他脱了衣服和段时凛躺在了这张床上,从昨天早上一直睡到现在。

    文衍情低头,注意到段时凛好似做了噩梦,神色极不安稳,她眉头微拧,整个人十分紧绷,蜷缩着往暖和的地方钻。

    文衍情以为她是冷,当即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并把人搂紧,还顺势轻声哄慰道:“……没事没事,放心睡吧。”

    这一招果然有效,脸一贴上他的胸肌,段时凛神色便放松不少,身体也不再紧绷。

    文衍情很轻地松了口气。

    他盯着段时凛睡着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心头莫名失落。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驱使他作出选择。

    一个声音说:“你也就只有这一次和段时凛亲密接触的时刻了,过了今天以后,你什么都不是,人家也未必会记得你。”

    另一个声音说:“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再来一辈子都未必能跟段时凛靠的这么近,反正这里就你们两个,你就算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文衍情脑子很乱,两道声音吵的他额心发痛。

    最终,贪欲战胜了理智。

    文衍情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想着:一次就好,一次他就满足了。

    于是他凑近脑袋,大着胆子昂起脖颈,唇瓣在女子额头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如蜻蜓点水,虔诚至极。

    怀里的人没反应。

    文衍情抿了抿唇,感觉唇瓣裹了一层蜜,甜滋滋的,心口的位置又热又烫,脸颊也是,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了。

    正当男人心里正乐呵着,准备继续抱着段时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刻时,低头一瞧,却正好和一双幽深寂静的黑眸对视上了。

    那冷冽的视线令文衍情瞬间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灌!

    ——段时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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