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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迫与前任成婚》 40-50(第10/23页)
只是他表弟,他便傻傻地又信了。
赵离玄向来如此。
一旦喜欢上某人,头脑就会变得极不清明。心上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心上人心疼表弟的病,他便发誓一定要将叶瑾棠治好。
叶瑾棠的病很是麻烦。
他是天生体弱,后又中毒,所中之毒叫做“千机”。虽不致命却折磨人,中毒之人需每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到月圆之夜便会饱受煎熬、痛苦难当。
不知如此纤弱少年,是谁狠心给他下这等的毒药。
好在赵离玄自幼饱读医书,很快开出药方。只要按方抓药、细心调养,叶瑾棠自可慢慢恢复,数年之后余毒尽解便与常人无异。
此事本该就此终了。
怪只怪赵离玄在雁回山医庐照顾卫留夷时,心疼他伤口痛、睡不踏实,多次给他用过自己的血镇痛。
他是月华族人,血与常人不同。
以至后来,月圆之夜叶瑾棠受罪时,他也只好一样给叶瑾棠割腕放血止痛。
一次,两次。
叶瑾棠用过他的血后,脸色明显红润起来。
缠绵病榻多年之人竟能下床行走,却又兴奋兮兮跑去池塘边玩水,掉进水里高热不退。
卫留夷彻夜守他,汤药太慢,赵离玄只能又给他放血医治。
三次,四次……
叶瑾棠小毛病总是不断。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腿疼,哭着跟“表哥”撒娇。
赵离玄知道叶瑾棠有时是在装。
明明说着痛,伏在卫留夷身上哭唧唧,一双眼睛却偷偷抬起挑衅地看着他。眼底浅浅红光闪过,有种妖艳的感觉。
然而几番暗示,卫留夷不信他。
只信叶瑾棠梨花带雨时楚楚动人的眼泪。
如此,赵离玄也无话再说。
大皇子赵紫城为邻国北漠嫁入的马背皇后罗歇公主所出,是为嫡子和太子。
三皇子晏殊宁与四皇子赵落英则为受宠的大夏开国功勋世家女郁鸢皇贵妃所出,也都高贵不凡。
四位皇子中,只有二皇子赵离玄生母是一位身份卑贱、寂寂无名的下等宫女。
那宫女死得早,赵离玄便被郁鸢贵妃收养。
说是收养,但其实贵妃也只把二皇子看作她那年龄相仿的宝贝儿子三皇子的陪读与仆从,成日呼来喝去、随意差遣。
二皇子无依无靠,从小吃穿用度、住行封赏,都远没有其他皇子气派,自也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
数年寒暑,诸位皇子逐渐长大。
太子与三皇子开始明争暗斗,二皇子依旧无人在意。
太子按说为皇后嫡出,身后又有邻国北漠支持,地位本该稳固。
可惜为人骄横放纵、名声颇差,远不如三皇子才学雅度、知书达理。
这些众臣都看在眼里,加之三皇子生母娘家在国内也算根基深厚,自有不少人偷偷倒向三皇子一边。
一时间,两位皇子势同水火、诸多事端。
就这么斗了几年。
却谁也没想到,最终继承了大统之人,却是那无人在意的二皇子。
据《大夏锦裕纪》的记载,大皇子骄横乖张、无才失德,三皇子虽才学出众,却纵情诗乐,本就都不是明君人选。
偏偏两方势力又各不相让、矛盾激化,最后酿成太子一时冲动放火烧死三皇子的惨剧。
事发之后,太子为千夫所指、亦被废黜。
一共四位皇子,死了一个,废了一个,彼时四皇子又年纪尚小且体弱多病。
一时无人可选。
大夏天子之位这才由毫无存在感二皇子捡到了便宜。
拂陵:“但说是捡来”
世上又哪真有容易的皇位好捡?
“实则赵离玄登临帝位,本就因为诸位皇子中只有赵离玄一人心系天下民生疾苦,又巨才学谋略与青云之志、愿带我大夏励精图治、重回昔日荣耀。”
“事实也证明,赵离玄继位十载,政绩斐然。”
“收复失地、安顿边境,且行减免税负、广惠于民之实,又加用人唯贤、政治清明,天下无不称道天子圣明。”
“至于岚主他”
“岚主本是先帝朝太尉独子,十岁那年便作为皇子伴读常住宫中。在赵离玄还是二皇子时就常伴赵离玄左右,感情甚笃。”
“后来,赵离玄进位之路,姜家也立下过汗马功劳。”
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道是明明那日痛骂白霜澄后,赵离玄还在心心念念着他的“小阿沉”。
一头就钻去他别院搜集已久的精品宝库,寻了一堆名贵的补品灵草。
当夜夜半,听闻姜沉终于苏醒,更是立刻从榻上跳起,抹了抹发红的眼眶、匆匆披了衣服,就高高兴兴揣了大堆补品前去看望。
却不知两人说了什么。
反正从房里出来时,赵离玄就已是面色阴沉如水、骂骂咧咧。
甚至整个人都走出了院落,又猛地折返回来,对着姜沉的门框狠狠踩踹了几脚。
那张俊朗的脸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暴躁和悬念,张牙舞爪得都有几分狰狞。
赵师兄很生气,后果蛮严重。
反正从那天后,他对姜沉的态度就来了个冰火两重天。
热络的“小阿沉”成了带着轻哼的“姜师弟”,往日里嘘寒问暖、殷勤礼物也没了。
甚至路上遇到,也常是装看不见。
棠棣仙门的规矩,同门师兄弟就算私底下再水火不容,一般见面时也还会虚与委蛇的问候和行礼。
哪怕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也好过彼此无视。
然而赵离玄就光明正大无视了!实在太丑,自己都嫌弃。
赵离玄偷偷看一眼,狠狠皱眉。
又偷瞄了楚丹樨一眼,却见楚丹樨只是愣着。
漫天星光落入他的眼,他的喉咙轻轻动了动,狭长好看的眼里浮现出一闪即逝的心疼,随即垂眸不语,只默默替他换药。
一点也没弄疼他,动作十分娴熟。
赵离玄:“这莫非,不是你第一次替我换药?”
楚丹樨滞了滞,没有言语。
赵离玄:“也不是第一次替我穿鞋?”
楚丹樨手指再度迟了迟,苍白的唇勾起似是一个自嘲的笑意,明显苦涩。
赵离玄一时头大。
他只记得自从半个月前上船以来,楚丹樨就一路照顾得他妥帖。可具体如何照顾,有何细节,替他换过几次药,披过几次衣?
竟一件都想不起。
可见他当年喝下的忘情药,是真·斩断情丝、药效强劲。不仅能让他忘了与此人“过去”的全部浮光掠影,就连眼下这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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