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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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了,还被崔杳想用那个什么鬼玩意“惩罚”,怎么到最后哭得楚楚可怜的还是崔杳?

    “哎。”

    季承宁出声。

    崔杳一动不动。

    季承宁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好像生了个小冷泉似的,汨汨地向外淌眼泪,不仅濡湿了肌肤,连领口都被崔杳哭湿了一圈,湿哒哒地贴在脖颈,不止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阿杳?”

    怀中的身体动了下。

    季承宁心里半酸软半无奈,“你先,”发软的舌尖渐渐有力,可见崔杳下药的计量不大,“你先别哭了。”

    崔杳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吭了声。

    听不出是哭是笑,但是异常的哑,好似拿砂砾磨过。

    肌肤被眼泪氤氲的又湿又痒,偏生想瘙还瘙不到,季承宁心一横,“你再不起来,本侯就不同你成亲了。”

    颈窝里的脑袋顿住。

    稍稍抬头。

    季承宁余光先瞥见了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从眼眶一路红到了眼尾,长睫上泪珠莹莹,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季承宁心口咣当颤了下。

    他不得不承认,他毛病又犯了。

    既贪色,又恶劣,见崔杳难得乖巧,小侯爷兴致上来了,弯起唇,“陛下可说了要给本侯赐婚,你再哭下去,明日本侯就去面圣,说本侯后悔了,陛下还是随便给臣指一门婚……唔!”

    话音未落,他就被崔杳利落地翻了个面。

    和摆弄砧板上的活鱼一般,干脆利落,用力不小,就透出一股子狠劲,煞气十足。

    颈窝里的泪珠还没干,方才还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此刻却狠厉地压着他的后颈。

    细长的指在裸露在外的后颈上爬行,季承宁后背一紧,只觉这分斤拨两的敲法像是蜘蛛上身,沿着凸起的骨节游走。

    另一只手则压在他小腹上,手臂用力,将他整个搂进自己怀里。

    湿冷的唇齿贴上他的颈。

    崔杳声音依旧温柔,却让季承宁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你怎么就学不会听话呢?”

    季承宁闷闷地笑。

    笑声还未停,崔杳已张了口,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后颈。

    力道刻意收着,但尖牙磨着薄薄的皮肉,威胁性十足,湿冷的气息氤氲,跟被头狼叼住脖子也差不了多少。

    季承宁被咬得浑身一颤。

    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人咬着,就算没多疼,也忍不住警惕。

    心口砰砰跳得厉害。

    “听话?”

    季承宁扬唇,漂亮的桃花眼也飞扬,“这话是从哪来的,是你巴巴地请我来,为了讨我欢心,精心理妆,不惜做女子态,阿杳,你怎能叫我听话呢,该好好听夫婿话的人是你,不若,改日我就将休了,另娶……嘶,别咬!”

    崔杳却不理。

    方才满心狂喜和不可置信,又被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撩起了妒火。

    好像真看见小侯爷另娶他人,不光是娶了他人,还额外纳了三四房小妾——季承宁怎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想,也有人不顾身份上赶着投怀送抱!

    叫他怎么不怨。

    目光冷森森的,下面却压抑着狂热。

    真恨不得将季承宁就这样一口吞了,连骨头渣滓都嚼碎,咽得一干二净。

    印子一个一个地往下落。

    呼吸愈发急。

    咬得浅的,不过是圆圆的红痕,咬得深的,已能见到隐隐有血丝渗出。

    季承宁白,腰背又秀直挺立,这样看着,有如修竹玉树,既富力量感,又,相当不可攀折。

    而他……

    在肆无忌惮地,弄脏季承宁。

    肩胛骨颤颤。

    崔杳爱怜地将手指贴上去,又觉得不够,下颌点在腰背上,猩红的舌尖微吐,蛇喜热,于是,理所应当地在最温暖的地方游弋,含含糊糊,“疼不疼?”

    季承宁被他气笑了。

    “你试试疼不疼?”

    末了,话音忽地有些迟滞,微微地喘了口气。

    他受得住疼,却捱不住这种,这种对待。

    “阿杳……”

    声音泛着喑哑。

    崔杳动作一顿,“嗯?”

    季承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我想看着你的脸。”

    搂住他腰肢的手一顿,似乎得了长生不死万年富贵的神旨颤得厉害,下一刻,紧紧地搂着他,肩胛骨和胸口一撞,抱得人生疼。

    季承宁都快喘不上气了,“阿杳?崔杳!你发什么疯?”

    再度转过来时,迎接他的不是崔杳的目光,而是一连串吻。

    连绵不断,轻,却郑重。

    季承宁方才被崔杳哭了一脖子眼泪,现下生怕再被他亲一脸口水,忙仰头,“阿杳。”

    怎么,他是什么吃了能长生不老的灵肉吗?

    他看崔杳的目光垂涎欲滴得吓人!

    刚要张嘴,又被衔住了嘴唇。

    没有任何阻隔。

    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世子,”崔杳的声音像呓语,抬眼时神色痴狂又惶然,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季承宁的脸,才挨到一点肌肤,被针刺了似地,一下拿开手,“承宁。”

    他喃喃,“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得季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抱他。

    崔杳又很小心,很茫然地笑了下,就是那种孑然半世,好梦方醒的人的笑容,他抱着季承宁,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做这样好的梦。”

    小侯爷哪还顾得上斗气,长臂一揽,紧紧地抱住崔杳。

    “你做梦,”他冷哼哼,“如何能梦到小侯爷这般风流倜傥,钟灵毓秀的人物。”

    崔杳乖乖地点头。

    如果忽略他唇角还黏着一点血的话,真的,非常有欺骗性。

    情到深处,万般心绪皆在喉中,欲言不得言,只道得出一句,“承宁。”

    似大梦初醒。

    却得偿所愿。

    季承宁抱着他。

    温热的呼吸撒在崔杳的颈窝,他向来讨厌人触碰,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只有,安心。

    好像,只有在季承宁身边,才能印证自己还活着。

    季承宁伸出手,长指插入崔杳的发间,一点一点地抚过。

    焦渴依旧在,只不过,那种可怖的,想要毁掉一切的阴鸷和戾气却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过了多久。

    红烛将将到底。

    季承宁忽道:“我却梦见过你。”

    崔杳轻轻地嗯了声,示意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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