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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00-110(第19/22页)
下药了,还被崔杳想用那个什么鬼玩意“惩罚”,怎么到最后哭得楚楚可怜的还是崔杳?
“哎。”
季承宁出声。
崔杳一动不动。
季承宁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好像生了个小冷泉似的,汨汨地向外淌眼泪,不仅濡湿了肌肤,连领口都被崔杳哭湿了一圈,湿哒哒地贴在脖颈,不止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阿杳?”
怀中的身体动了下。
季承宁心里半酸软半无奈,“你先,”发软的舌尖渐渐有力,可见崔杳下药的计量不大,“你先别哭了。”
崔杳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吭了声。
听不出是哭是笑,但是异常的哑,好似拿砂砾磨过。
肌肤被眼泪氤氲的又湿又痒,偏生想瘙还瘙不到,季承宁心一横,“你再不起来,本侯就不同你成亲了。”
颈窝里的脑袋顿住。
稍稍抬头。
季承宁余光先瞥见了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从眼眶一路红到了眼尾,长睫上泪珠莹莹,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季承宁心口咣当颤了下。
他不得不承认,他毛病又犯了。
既贪色,又恶劣,见崔杳难得乖巧,小侯爷兴致上来了,弯起唇,“陛下可说了要给本侯赐婚,你再哭下去,明日本侯就去面圣,说本侯后悔了,陛下还是随便给臣指一门婚……唔!”
话音未落,他就被崔杳利落地翻了个面。
和摆弄砧板上的活鱼一般,干脆利落,用力不小,就透出一股子狠劲,煞气十足。
颈窝里的泪珠还没干,方才还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此刻却狠厉地压着他的后颈。
细长的指在裸露在外的后颈上爬行,季承宁后背一紧,只觉这分斤拨两的敲法像是蜘蛛上身,沿着凸起的骨节游走。
另一只手则压在他小腹上,手臂用力,将他整个搂进自己怀里。
湿冷的唇齿贴上他的颈。
崔杳声音依旧温柔,却让季承宁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你怎么就学不会听话呢?”
季承宁闷闷地笑。
笑声还未停,崔杳已张了口,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后颈。
力道刻意收着,但尖牙磨着薄薄的皮肉,威胁性十足,湿冷的气息氤氲,跟被头狼叼住脖子也差不了多少。
季承宁被咬得浑身一颤。
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人咬着,就算没多疼,也忍不住警惕。
心口砰砰跳得厉害。
“听话?”
季承宁扬唇,漂亮的桃花眼也飞扬,“这话是从哪来的,是你巴巴地请我来,为了讨我欢心,精心理妆,不惜做女子态,阿杳,你怎能叫我听话呢,该好好听夫婿话的人是你,不若,改日我就将休了,另娶……嘶,别咬!”
崔杳却不理。
方才满心狂喜和不可置信,又被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撩起了妒火。
好像真看见小侯爷另娶他人,不光是娶了他人,还额外纳了三四房小妾——季承宁怎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想,也有人不顾身份上赶着投怀送抱!
叫他怎么不怨。
目光冷森森的,下面却压抑着狂热。
真恨不得将季承宁就这样一口吞了,连骨头渣滓都嚼碎,咽得一干二净。
印子一个一个地往下落。
呼吸愈发急。
咬得浅的,不过是圆圆的红痕,咬得深的,已能见到隐隐有血丝渗出。
季承宁白,腰背又秀直挺立,这样看着,有如修竹玉树,既富力量感,又,相当不可攀折。
而他……
在肆无忌惮地,弄脏季承宁。
肩胛骨颤颤。
崔杳爱怜地将手指贴上去,又觉得不够,下颌点在腰背上,猩红的舌尖微吐,蛇喜热,于是,理所应当地在最温暖的地方游弋,含含糊糊,“疼不疼?”
季承宁被他气笑了。
“你试试疼不疼?”
末了,话音忽地有些迟滞,微微地喘了口气。
他受得住疼,却捱不住这种,这种对待。
“阿杳……”
声音泛着喑哑。
崔杳动作一顿,“嗯?”
季承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我想看着你的脸。”
搂住他腰肢的手一顿,似乎得了长生不死万年富贵的神旨颤得厉害,下一刻,紧紧地搂着他,肩胛骨和胸口一撞,抱得人生疼。
季承宁都快喘不上气了,“阿杳?崔杳!你发什么疯?”
再度转过来时,迎接他的不是崔杳的目光,而是一连串吻。
连绵不断,轻,却郑重。
季承宁方才被崔杳哭了一脖子眼泪,现下生怕再被他亲一脸口水,忙仰头,“阿杳。”
怎么,他是什么吃了能长生不老的灵肉吗?
他看崔杳的目光垂涎欲滴得吓人!
刚要张嘴,又被衔住了嘴唇。
没有任何阻隔。
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世子,”崔杳的声音像呓语,抬眼时神色痴狂又惶然,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季承宁的脸,才挨到一点肌肤,被针刺了似地,一下拿开手,“承宁。”
他喃喃,“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得季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抱他。
崔杳又很小心,很茫然地笑了下,就是那种孑然半世,好梦方醒的人的笑容,他抱着季承宁,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做这样好的梦。”
小侯爷哪还顾得上斗气,长臂一揽,紧紧地抱住崔杳。
“你做梦,”他冷哼哼,“如何能梦到小侯爷这般风流倜傥,钟灵毓秀的人物。”
崔杳乖乖地点头。
如果忽略他唇角还黏着一点血的话,真的,非常有欺骗性。
情到深处,万般心绪皆在喉中,欲言不得言,只道得出一句,“承宁。”
似大梦初醒。
却得偿所愿。
季承宁抱着他。
温热的呼吸撒在崔杳的颈窝,他向来讨厌人触碰,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只有,安心。
好像,只有在季承宁身边,才能印证自己还活着。
季承宁伸出手,长指插入崔杳的发间,一点一点地抚过。
焦渴依旧在,只不过,那种可怖的,想要毁掉一切的阴鸷和戾气却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过了多久。
红烛将将到底。
季承宁忽道:“我却梦见过你。”
崔杳轻轻地嗯了声,示意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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