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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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那原本勾住周彧指甲边缘的麻丝不知何时嵌入其中,微一用力,绷紧的麻丝立时切掉了小半个指甲!

    血瞬间沿着甲缝涌出。

    周彧本就极白,一线艳红附着其上,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嘎吱——”

    门被推开。

    季承宁只当是有将官去而复返,并不在意,一把握住了周彧的手腕,要拉他出去擦血上药。

    严丝合缝,青年将军身上的温度烫得周彧呼吸发沉。

    周彧受伤的小指抽动了下。

    季承宁立时道:“很疼?”

    说着,拉周彧出去。

    他盯着季承宁着急的脸,微微弯起唇,轻声道:“一点都不疼。”

    季承宁却是满心懊悔,他早知周彧从未碰过甲胄,就不该答应。

    甫一绕过屏风,季承宁的脚步蓦然顿住。

    却见方才进来的不是旁人,竟是本该尚在鸾阳的崔杳。

    他正站在门口,目不错珠地盯着季承宁,朝他笑呢——

    作者有话说:回家,本章红包掉落。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眉眼灼灼艳绝,好看得几乎……

    四目相对。

    周彧的手轻飘飘地搭在季承宁肩膀,不动声色地,收紧,他偏头看季承宁,柔声问:“小宁,这是谁?”

    崔杳亦笑看季承宁,“早知道将军这有外客,我便不过来叨扰了。”

    眼眸一垂,无意似地瞥过季承宁与周彧相握的手。

    外客?

    周彧眯起眼。

    季承宁视线疑惑地在二人间游弋一圈,殿下和阿杳不是第一次见吗,怎么氛围如此古怪?

    “殿下,”他道:“这位便是您方才问的崔杳崔郎君。”复对崔杳说:“崔郎君,这是太子殿下。”

    一番话说得二人都不满意。

    周彧想的是小宁当着他面都叫崔杳催郎君,私底下称呼起来不知如何亲密,相较之下,他竟只能落得个冷冰冰的殿下了!

    崔杳却心说,崔郎君,这算什么叫法?

    虽心绪不通,却不约而同地心道对方碍事又碍眼。

    季承宁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咂摸出不对劲,偏生不知道缘故,想化解都无法,遂立刻又道:“今晚酉时二刻,莫忘了到将军府。”

    庆功宴就定在今日,前几日他去信问崔杳能否回来,崔杳还不无遗憾地道鸾阳事务繁杂,恐怕难以抽身,而今他能赶回来,季承宁无疑开怀。

    崔杳垂首,“是。”

    周彧轻柔地接口,“孤与小宁还有话要说,你若无事,且下去吧。”

    崔杳面上看不出分毫端倪,只朝向季承宁问,“属下忽然想起有样东西落在将军那了,请容属下取回。”

    周彧俊秀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快。

    季承宁疑惑,“你自去取便是了。”

    崔杳何时与他这般客气了?

    话说得随意,却更有不可言说的亲密在其中。

    崔杳微微弯眼,声音轻,却足以让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楚,“只是东西落在将军卧房,若无将军应允,属下不敢擅入。”

    长袖下,太子殿下苍白清瘦的手指倏地攥紧。

    神色却无改,依旧是淡漠得体的微笑。

    季承宁想不出崔杳到底有什么玩意能落在他那,但在周彧面前不好细问,遂道:“好。”

    崔杳垂首,恭恭敬敬道:“多谢将军,属下告退了。”

    明明是副低眉顺眼的谦卑模样,周彧却怎么看都觉得万般挑衅。

    无论是低垂含笑的眉眼,还是微微上扬的唇角,都,令他作呕!

    “嘎吱。”

    门被轻轻关上。

    崔杳面上的笑意顿时散了个干净。

    太子不呆在宫中,好端端地来兖郡作甚?世子近来本就心绪不宁,若被他蛊惑了去……崔杳断然截住这个想法,大步离去。

    此刻,书房内。

    光影迅速在周彧脸上流转,旋即,归于一片苍白晦暗。

    崔杳算什么东西,也配进入小宁的卧房?心绪愈发激荡翻涌,思绪运转得飞快,厌恶,又理所应当地想到,崔杳为何能将东西落在小宁的卧房,二人在卧房里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周彧强压着心头想将崔杳碎尸万段的暴虐。

    他的小宁才不会做出那般出格之事,就算真有,也是崔杳这个巧言令色的……

    季承宁取出药匣。

    “咔。”

    轻微的响声让周彧回神。

    他猛地抬眼,正与季承宁四目相对。

    后者托起周彧受伤的手,先以干净细麻帕拭净指缝血迹,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处。

    周彧心神稍定。

    玉绵棒蘸了点药液,温柔地涂上。

    伤口瞬间又凉又麻,如蚁噬咬皮肉,偏生季承宁攥着他的手掌那么烫,周彧指尖一颤,不由得轻嘶了声。

    季承宁抬眸,语气歉然,“我弄疼殿下了?”

    周彧摇摇头,“小宁,你心太软了。”

    “嗯?”季承宁不解。

    周彧另一只手无意似地落在季承宁膝,也不用力,“宽容待下是好事,不过,人皆得寸进尺,为将者宽容太过,倒令属下放肆,不恭不敬。”手指轻敲,“我说得可是吗,小宁。”

    季承宁涂药的手顿了下。

    周彧心顿时发紧。

    “怎么?”故作无事道。

    季承宁低着头,一面给周彧裹伤,一面笑道:“若是旁人大抵如此,但崔杳行事最有分寸,殿下无需忧虑。”

    周彧欲言又止。

    季承宁欠欠地往周彧那边凑近,“还是说,殿下觉得末将既无御下之术,也不知人善用,会任人摆布?”

    周彧急急道:“孤绝无此意。”

    毛茸茸的发顶都要贴上他的下颌,他呼吸一滞。

    强忍着,伸手去触碰的欲望。

    季承宁下颌微扬,是副极得意张扬的模样,“既然如此,殿下尽可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往前凑,一点发丝蹭过肌肤。

    周彧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几乎看不见了。

    “我知道殿下忧心我,”他自下往上看,一双桃花眼中蓄满了笑,真心实意道:“多谢殿下。”

    周彧抬手。

    青年将军白皙纤长的后颈近在咫尺。

    衣料擦磨作响。

    “唰啦——”

    就在这一刻,季承宁抽身,又坐回了原位。

    于是一只手停在半空,不知是要摸他,还是要推开他。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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