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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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对季承宁的赏赐绝对算不上丰厚,照周彧看,都算得上刻薄了,当然,这也有周彧本身的缘故,要工部尚书的话来说就是:“小侯爷尚年少,这样的赏赐不算丰厚,也是为了日后小侯爷立功有可赏赐之物,少年人太过得志,志骄意满,反而对本身不利。”

    他看着周彧,“陛下用心良苦,日后您重用小侯爷,知遇之恩才更让小侯爷,”他顿了顿,“感激。”

    周彧冷笑,“孤的父皇都没想这样多,大人又何必替他找补。”

    尚书冷汗都下来了,“殿下,殿下慎言。”又劝道,“更何况,封赏多少才算丰厚?真到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地步,您要小侯爷如何自处?”

    他看周彧就是恨不得连皇位都捧季承宁手里去,只盼着殿下登基后与季承宁疏远些,不若日后怕是要出个大权独揽,威势煊赫的权臣了!

    因为封赏少,周彧才要来兖郡。

    要朝廷内外的人都看着,季承宁非但没有因萧定关而失宠,反而简在帝心,宠信之盛,连他这个皇太子都要亲自来宣旨。

    季承宁垂下头,周彧的手指便轻飘飘地悬在他的唇角了。

    偏偏季侯爷无所觉,还扬着唇笑,“嗯,殿下教训的是。”

    周彧指尖轻颤了下。

    如触烛火,却不知抽手。

    他虚虚地感受着那点湿热的柔软,目光发暗,可要装得若无其事,微微笑道:“孤方才宣旨时,你怎么一动不动的,傻了?”

    季承宁精神一震。

    他抬眼。

    一双眼线条精美得好似黑白分明的桃花瓣,这样盯着人看,兴师问罪的那方反而目光躲闪。

    周彧对季承宁说话难得流露出太子的威严,命令道:“不许这样看旁人。”

    季承宁歪头,一缕碎发轻柔地搭在他侧脸,含笑反问,“您是旁人?”

    周彧无声地倒吸一口气。

    那句也不许这样和旁人说话生生咽下去,他几乎有些恼了,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季承宁唇边,又一下反应过来,猛地移开视线,“莫要花言巧语,你还没告诉孤方才为何如此。”

    “臣方才,”季承宁眨眨眼,“我见到是殿下来宣旨,方才欢喜疯了,一时失仪,还请殿下见谅呀。”

    周彧又深深吸了口气,“你……罢了。”

    手指轻移,落到季承宁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既是见我,又何必着全甲,孤瞧着都累得慌,脱下来换常服罢。”

    话甫一出口,耳下发烫的反而是周彧自己。

    他忍不住悄然抬眼去看季承宁的表情,后者不觉得有异,只笑嘻嘻道:“虽是见殿下也要谨守臣下之礼,不然传到哪个言官耳朵里,上表参臣一本,臣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周彧说不出是送了口气还是失望,便板起脸,“装模作样。”

    季承宁一笑,径自起身绕到屏风后卸甲。

    他今日着轻甲,手指勾上系绳,灵活地解开一端,又绕到另一端去解。

    周彧坐在不动,只闻得甲胄相撞,叮当作响。

    想必青年人清峻挺拔的身形会随着甲胄件件褪下而逐渐显露。

    “咔。”

    他蓦地攥紧了手指。

    口鼻处吐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他的神色却极平静,故作无意地开口,“小宁,我听说你身边多了个什么押运官,官职不高,还是捐的官,与你,倒是很亲近。”

    季承宁正与后颈处的系绳较劲,闻言不假思索道:“是有这么个人。”

    “仿佛姓崔?”周彧慢慢问道。

    他接口,“崔杳。”

    “哦,崔杳。”太子的语气还是不紧不慢的,尤其是念到崔杳二字时,更是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像是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嚼碎了咽下去才满意。

    他见季承宁迟迟不出来,干脆起身,转到屏风后面。

    触目所及的先是一双手,正搭在季承宁后颈上,别扭又费力地解着什么。

    鬼使神差间,周彧缓步上前。

    “哒、哒、哒。”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季承宁身体有一瞬紧绷,随后慢慢放松下来。

    任由周彧走到自己身后,抬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手。

    冰凉的,又是冷硬的,像是裹了一层雪的枯枝。

    季承宁合了下眼,长睫微颤。

    久病的人手算不上灵巧,但很有耐性。

    周彧之于季承宁,永远有无穷无尽的耐性。

    指尖移动,不经意间蹭过甲胄花纹。

    只是甲胄而已,却已足够让人神魂颠倒,浑身滚烫。

    陌生的炽热令周彧很不舒服。

    甲胄如此冰冷,他就理所应当地靠得更紧。

    轻且虚弱的呼吸扑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季承宁觉得痒,但因周彧在他身后,他强忍着抓挠的欲望。

    “还没好吗?”大咧咧地问。

    苍白的指尖在粗糙的系绳上游走,周彧的视线游移,从甲胄,移到撑起甲胄的人身上。

    身量愈发高了,肩膀好像也比离京前宽了半寸,着甲,愈发显得英姿勃发,轩轩韶举。

    细绳能将甲胄严丝合缝地连起,同样,也能将甲胄下的皮肉捆……

    周彧思绪猛地顿住。

    我在想什么?!

    “殿下?”季承宁唤了他好几次他都不应答,声音中便透出了浓浓的疑惑。

    周彧骤然回神。

    如被人发现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彧瞬间垂下头,手指扯上系绳,用力向外拉,含糊道:“还未好。”

    季承宁知他没穿过甲胄,还以为太子殿下遭这小小的系绳为难住了,笑道:“不急,慢慢来。”

    “嗯……”

    系绳炸起的麻丝勾住指甲边缘。

    周彧道:“你说的那个崔杳,为人如何?”

    季承宁疑惑,实话实说,“秉性沉稳,行事极有章法,臣前两日派他去鸾阳理事,其虽谨慎,但绝不畏首畏尾,是个干吏。”

    听他不加掩饰溢美之词,周彧解绳的手更僵。

    后颈微微凸起的骨,落入他眼中。

    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又一晃。

    周彧稍稍靠近。

    那块骨头便愈发分明了。

    “你对他评价颇高。”从周彧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似是玩笑,周彧轻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小侯爷对此人之信任倚重,此人大约,十分貌美吧?”

    季承宁偏头,面上若有薄怒,双眸却含笑,“在殿下心中,我定然是个好色之徒了?”

    “嘶。”

    季承宁神色一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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