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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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全文。

    越看,唇角越上扬。

    只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待看完,季承宁冷笑了声,将轻飘飘的拜帖往崔杳手中一塞,“喏,你看看。”

    崔杳垂首。

    只见拜帖上张问之先恭恭敬敬地胡扯了一堆诸如大人安康下官受宠若惊的废话,东拉西扯一通后才进入正题,大意是说,大人要求的事情下官等必然竭尽全力,只是事情复杂,书信上说不清楚,若大人愿意,请明日午时二刻来琼园一叙,下官等扫榻以待云云。

    “你以为如何?”季承宁双手环胸地靠着,面上冷笑还没散。

    “属下以为,”崔杳温声接口,他一面回话,一面拿起手帕,倾身凑近,指尖被帕子裹着,顶出一个凸起,将墨痕轻轻拭去了,“世子不会去。”

    季承宁刚想说崔杳太腻歪了,要偏头,却被按住肩膀。

    崔杳动作极轻,比花叶划过面颊都不如,却,不容抗拒。

    长发洒落,有几根擦过季承宁的肩膀。

    好像蛛丝,温吞细腻,慢条斯理地,将他牢牢地包裹。

    季承宁欲抱怨,奈何表妹自然地将话题引到正事上,他只得哼笑道:“不去,但也不完全不去。”

    张问之定下时间地点,就是要占据主动权,季承宁岂能让他如意。

    四目相对,内里的情绪崔杳看得分明。

    于是崔杳扬唇,季承宁也跟着笑了起来。

    嘴角才勾起,季承宁忽地收敛笑意,正色道:“阿杳,莫要再随便这样,”他点了点面颊,“叫人看见了不成体统。”

    崔杳眸光倏地一暗,却柔声细语道:“让谁看见了不成体统?”他不退反进,白日束好的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在季承宁胸前晃动擦磨,“还是说,世子不想让某人看见?为何?”

    季承宁:“……”

    他其实只是想说成年男女之间应有边界,他和太子两个大男人相处时也没摸对方的脸啊!

    奈何表妹拿他那双好看到了渗人地步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像恨不得将眼珠黏在他身上。

    可眸光又不凌厉,温温和和地看着他,长睫幽幽地颤,莫名地叫季承宁品出点可怜。

    季承宁:“罢了。”

    崔杳声音发沉,“什么罢了?”

    手指碾压指环,尖锐的花纹受力重重烙在皮肤上。

    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蓦地顿住。

    因为季承宁将脸凑到他面前。

    漂亮张扬到了极致的眼中含着三分歉意,七分笑意,神采太飞扬,清光意气风发地流转,好看得人喉头都发痒。

    他笑着说:“好表妹,是我说错话了,你莫要恼我。”

    崔杳身体僵硬得要命。

    离得太近,季承宁身上那股暖甜的香气轻而易举地掠过他的鼻尖。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怎么会不恼?

    崔杳现在简直生恨,恨不得将季承宁拽过来,手指卡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低头,只能与自己唇齿贴合,被动得承受自己所施加的一切,叫季承宁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成体统!

    他怎么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靠近旁人!

    季承宁疑惑地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表妹。

    “听话,”季承宁将脸乖乖送到对方手中,“我让你擦,好阿杳,别恼我了。”

    青年人身上少有有肉的地方,脸颊勉强可算一处,贴到掌心,两腮的肌肤捏起来软而热,手感好得要命。

    手指微微用力,嵌入肌肤,留下道圆润的红印。

    季承宁轻嘶了声,却没有动弹。

    乖巧地,承受着崔杳施加给他的一切。

    包括疼痛。

    如此信赖,如此不设防备。

    季承宁自觉哄人这招百试百灵,可表妹非但没被哄到,反而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眼珠颜色淡,血丝就更明显,蛛网似地缠绕在半透明的眼底,狞丽,又漂亮。

    季承宁心口蓦地动颤。

    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崔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抽回手,拂袖而去。

    或者,用逃来形容更恰当。

    季承宁:“……表,”他盯着崔杳唰地消失的背影,干巴巴地说完:“表妹。”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表现得太过轻薄,吓到阿杳了?

    季承宁觉得很有这个可能,遂下定决心,一定要同表妹保持恰当的距离。

    他深深点头。

    ……

    翌日。

    众官员齐聚琼园。

    说是官员其实也不完全恰当,在场诸人虽都有官职,但大多数主业仍是商人,捐官不过是为了更方便与官服做生意。

    烈日高照,众人所在的正堂却凉若初春。

    半人高的冰缸置正堂四角,婢女以羽扇轻扇,脂粉香、甘甜清冽的果香还有冷气混杂在一处,虽处夏日,可没有分毫不适。

    诸官员先前还有些忐忑,不过见四下都是自己人,不多时就放松下来,闲谈饮茶,只不提正事。

    他们无一不是有耐心的人,然,冰缸中的冰渐融,直至碎冰漂在水面上晃动,也不见侍从通报。

    “大人。”有人看向张问之。

    “大人!”

    侍从小跑进来。

    众人忙起身,屏息凝神地候着,方才放松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张问之皱眉,“季将军来了?”

    侍从慌张道:“回大人,季将军差人传话,请诸位大人立刻去观天观叙话!”

    众人哗然。

    “怎会如此?”

    “这季承宁也忒……”

    张问之寒声道:“闭嘴。”

    整个正堂瞬间阒然无声。

    张问之面上的阴冷转瞬即逝,他偏头,朝眼巴巴地看着他的众人笑了笑,“既然将军下令,我等岂敢怠慢,走吧。”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不敢忤逆,“是。”

    只得上马车,迅速地驶往观天观。

    观天观虽名为观天,实际上并不大,因身在内城,甚至说得上窄小,入了正门便是一七尺长七尺宽的空地,内物一棵树木,也无凉棚、遮蔽,只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房,权作正殿。

    白花花的石板在太阳的炙烤下几乎要冒热气。

    众人才从冷热合宜的琼园出来,乍入这么个穷酸的地方,连脚都不知道放在哪。

    热汗自额角滚落,滑入眼中,蛰得张问之眼睛生疼。

    他们养尊处优久太久,才站了片刻,面色就涨得通红,满脸被炙烤出的油汗。

    汗味与华贵的龙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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