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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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余庆宫实在太大太大,季承宁每日进入余庆宫,总能感受到股寒意。

    混入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寒意。

    树影婆娑,细碎的光点洒落在青年官服上。

    望舒引季承宁入内。

    垂地的帘栊下落,将内室的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

    只隐隐可见一个,失真的、变形的、却仍然能看出高挑清瘦的轮廓。

    季承宁先恭恭敬敬地见过礼。

    内里示意他免礼,望舒请他坐下。

    他却不起来,膝行上前,隔着帘子笑嘻嘻道:“臣有小半年都不能来了,娘娘可得趁着这时候好好看看臣,不若,您上哪去看这么漂亮的小郎君去。”

    内里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殿内阴郁的氛围为之一扫而空。

    片刻后,一封信笺被从内里递出。

    只有四个极端雅的字:不看,不想。

    季承宁双手捧着信笺,一眼不眨地盯着上面的字。

    从他记事起,他的贵妃姑姑就从未出现过,他所见的,唯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已。

    他问过陛下缘故,陛下只是叹息。

    后来还是常常给他姑姑诊脉的御医说,娘娘身体不好,不能见光,不能吹风,多年前受刺客所伤,声音亦嘶哑嘲哳,娘娘就再不爱说话。

    多年来,季承宁所见的,是一碗一碗,由名贵药材熬的汤药。

    暗红色的药液,尽数送往余庆宫。

    那个模糊的人影动了。

    季承宁抬眼。

    身影仿佛近在咫尺,不对,就是近在咫尺。

    只隔一道厚重华美的帘。

    季承宁仰面,下颌似乎能隔着锦缎抵在后者的腿上。

    他保持着这个亲昵的、向长辈撒娇的姿势,软着嗓音道:“娘娘若是不想见我,我就走了。”

    帘栊动了。

    从季承宁清亮的眼眸中,可见隔帘凸起,一只手的形状显露出来。

    轻轻落到他发顶。

    季承宁顺从地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季贵妃的动作顿住,而后,慢慢收回手。

    片刻后,一把扇子从内里递出。

    季承宁接过扇子。

    他并没有打开,因为他感受的到,望舒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上,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内里的侍人好似得到了什么嘱咐,话音平淡地说:“娘娘说,娘娘累了,请世子回去罢。”

    季承宁退后半步,朝人影的方向叩首,“是,臣去了,娘娘保重玉体。”

    而后,起身而去。

    望舒一路送他,也不见他要打开扇子,有些心急道:“世子,不……”

    季承宁偏头,“不什么?”

    望舒蓦地发现,面前人早就不是她记忆中张扬又没有耐性的少年了,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发着颤:“奴婢,奴婢无事。”

    “你先回去吧,”季承宁一扬下巴,“还有你们几个,”他是说跟着他出来的宫女太监,“不必送我。”

    望舒为难道:“世子,这于礼不合。”

    “我要去见殿下,难道你们也要跟着吗?”

    望舒犹豫几秒,“是,奴婢等推下。”

    她扬扬手,那四个太监宫女即随她离开。

    季承宁见四下无人,展开扇子。

    依旧是端雅的好字,道:慎之。

    季承宁若有所思,他阖上扇子,就手系在了腰间。

    圆润的玉兔吊坠随着主人步子起伏晃来晃去。

    “小宁!”

    季承宁未转身,已露出笑脸,“殿下。”

    他折身,果然见周彧不知何时立在不远处。

    日光下,皇太子殿下白得好似一捧雪。

    季承宁忽觉心惊,忙上前,“殿下一个人怎么站在这?您不冷吗?”他顺势扶住周彧,对方的目光一眼不眨地落到他脸上,季承宁空闲的一只手忍不住拂了一把自己的脸,“怎么了?”

    “你要出宫?”周彧的声音很轻。

    季承宁道:“我正要去找殿下。”

    然而这话落入周彧耳中实在太像假话。

    “一个月十四天零七个时辰。”他低语。

    季承宁没听清,“什么?”

    周彧却不再说了。

    季承宁那么久不曾入宫,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急着要出宫。

    他垂头,那显然与季承宁身份不符的小兔子吊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太子殿下心肺里细细密密的,针扎一般的火气倏地扬起,他微微笑,“你的眼里哪还有孤?你整日都和谁在一起?轻吕卫内忠心耿耿的属下,朝中对你不乏欣赏的朝臣,哦,还有你家里形影不离的表妹,”不知为何,提到这话时,周彧似乎咬了下牙,“呵,只恨他们不能嫁给你,但日日朝夕相对,也可聊慰相思。”

    季承宁不期乍见周彧,对方竟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通话。

    刚升起的欣喜被淹没了大半,季承宁强压性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周彧反问,“难道孤说得不对?”

    季承宁只觉荒唐。

    “殿下!”忽起一声急切的叫喊。

    季承宁猛地转头,几个东宫护卫如见神明,大步朝他们跑来了。

    季承宁猜出他又偷偷出门,恼他不在意自己身体,又气他非比寻常的态度。

    “殿下不愿意见臣,”季承宁利落地见了个礼,声音也冷淡下去,“臣出宫便是了,反正臣也要离京,殿下至少有半年清净日子可过。”

    见东宫侍卫都来了,他才转身而去。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

    周彧身体陡地僵住。

    他一把甩开护卫要扶住他的手。

    季承宁只觉袖子发重,他偏头,先看见了一只苍白削刻的手,发着颤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滴暗色洇在袖上。

    季承宁一愣,忙扶住周彧,“殿下?”

    周彧声音异常沙哑,长睫一抖,隐隐有水色滚落,“孤说错了话,小宁,你不要不理孤,我只是,只是……”

    季承宁抬眼,那四个如坐针毡的东宫侍卫忙往后退了数十丈。

    “我只是恨,”太子再低柔清弱不过的声音遽然转冷,“我恨连周琰都能和你共事,我却不行,我恨上天不怜,”他抬眼,望向季承宁,“小宁。”

    季承宁不想周彧竟是为了这个缘故生气,一时疼惜又好笑,忙安抚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哪怕是个铁打的,身为东宫,陛下也不会派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周彧反问:“那就能派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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