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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30-40(第7/22页)
他将纵容表现得如此明显,李璧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季承宁拍拍他的肩膀,“乖,你要是看不得也留在外面。”
李璧忽觉脖颈发冷,然而又不知道这冷意来源。
但见大堂内只点着几盏不大的灯笼,还是米黄色的,这种颜色在夜幕中透出了股阴惨惨的白,李璧倒吸一口凉气,“我和您进去!”
季承宁已经不在原地了。
李璧寒毛直立,忙跟上去,“大人您等等小的——”
崔杳收回视线。
季小侯爷此人,他冷淡地想,并非蠢得不可救药,相反,他其实算得上聪明,虽有傲气,但能屈能伸,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手段都用得……他下意识伸出手,抚过自己的唇角,伤早就好了,却无端地,令崔杳觉得一阵痛痒。
季琳对他娇惯太过,且小侯爷也不爱读书,更确切地说,是不爱读那些关乎私刑,血淋淋的,阴气四溢的书籍。
垂下的手死死压住扳指。
只听嗖地一声响。
有什么东西自扳指正中射出,刺向悬挂灯笼的绳子。
绳子立断。
那薄如月光的小刀片狠狠扎进木廊柱上,发出“砰”地一声。
灯笼落下,火舌立刻从中蔓出,贪婪地吞噬着纸张。
崔杳垂眸。
火光摇晃明灭,落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有个管杂事的小吏端着茶过来,被不远处的人影吓了一跳。
此人身量修长,火光照出的影子,更是长得露出了几分怪异。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火前,混杂着纸灰的火点向外逸散,“噼里啪啦”地作响。
像是,小吏打了个寒颤,中元节烧纸,祭拜祖先的……不,不是,更像是守候在纸灰堆前,等待着纸钱燃尽的,恶鬼。
崔杳见有人来了,便上前。
小吏退后两步。
他喉头颤动,险些没吐出鬼啊。
崔杳拎起白瓷壶,朝火堆一泼,水液倾泻而出。
瞬间将火浇灭。
只余一地死灰。
崔杳转头。
那小吏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
季承宁本就喜洁,平日里连马场、猎场都不爱去,嫌弃这些东西都有味道。
直到今日,季承宁才知道何为真正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为止人犯逃跑,戒律房内只在接近屋顶的位置开了扇半尺长半尺宽的小窗,关了三十多个人,人的体汗味、蜡烛燃烧的油味、还有久久没人房屋的灰尘味混在一起,本就熏得季承宁上不来气。
服过药后,只听这些人胃肠里各个咕噜作响,恶臭瞬间逸散开。
在场众人面色都变了。
季承宁面色惨白,见状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他毕竟是上司,这种时候他若不在难以服众。
然而……
虽已预备好了恭桶,但,药效太急,也不是人能控制住的。
“噗通——”
室内的臭气浓得呛眼睛,李璧吃力地看向季承宁,见小侯爷面无表情,被恶心得快吐的同时,还不忘感叹一句,季司长真是成大事的人,泰山崩……蹦于眼前都不变色。
事实上季承宁都呆滞了。
他头一回体验如此绝望,整个脑子都是麻的。
他只是愣愣地思考着,思考自己当时为何要拦下车驾,为何要接下陛下委任他的圣旨,为何……
一道清凉的香气瞬间弥漫鼻尖。
有那么一瞬间,季承宁以为自己终于被被熏出幻觉了,他麻痹的鼻尖小心地抽动了一下,发现这股香气居然是真实的。
面衣从脸前绕过,一双手灵巧地绕过他耳后,将面衣系好。
他方才闻到的香气,就是面衣上的蔷薇水味。
清凉而浓烈的香瞬间驱散了大半臭,季承宁扭头,果然看见了崔表妹正站在他身后,感动得热泪盈眶,“阿杳,你真是我亲弟弟!”
崔杳系面巾的手一顿,“我不是。”
另有侍从捧了面衣紧随其后,在场诸人都如获大赦,纷纷道:“多谢先生。”
崔杳无官,论职位是季承宁私雇的文书,叫先生再合适不过。
崔杳点了下头。
季承宁鼻尖动了动,低声说:“他们面衣上没有蔷薇水。”
崔杳平静地回答:“时间紧迫,我来不及给每一个上面都掸上。”
季承宁笑。
旋即又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臭味,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待折腾完,已是半个时辰后。
曲家的侍从们倒在粗垫上,哎呦哎呦地呻吟不断。
季承宁命人将桶抬出去,将官署外宽三尺高三尺的排水沟两面拿有孔洞的木板拦截,下面又垫了纱网,将几桶秽物一股脑地倾倒进去。
而后抬了水龙车出来,以剧烈水流冲刷,不足片刻,已渐渐显露出本色。
季承宁扯下面衣。
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恨不得跳到排水沟内溺死,但转念一想刚才排水沟里有什么,又觉得还能再活一阵子。
火把照得此处雪亮。
季承宁眯起眼,终于看清了内里的东西。
一个个狭长的小块,像是拿来刻字的章子,上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光滑的,油亮亮的,有些裹着的东西被腐蚀了些,隐隐露出这玩意青中泛红的色泽。
这是,季承宁皱眉,什么玩意?——
作者有话说:老婆我整理大纲ing,今天十二点左右更新。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这也许是种春药。”……
季承宁摆摆手,众人系网兜的绳子拖拽上来。
又嫌不洁,拿水龙车冲了好段时辰,直冲得表面那层油滑的皮都卷边发白了才算完。
季承宁蹲下身。
虽然知道这玩意已经弄干净了,但想到此物是怎么从人体内排出来的,胃里还是一阵翻涌。
他面色青白,崔杳见状要上前,季承宁却拿手臂将他一拦,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
既食君禄,居高位,这点小事都捱不住不如趁早挂印回家。
他抽出把匕首,轻轻刺入东西内。
软的?
季承宁讶然。
不,也不能算是软,而是一种格外韧性、还有点黏的触感。
他起先还以为是某种刻章的石头,现下看来,这种细细长长的形状是被人刻意压制成的。
刀尖用力一挑,从上挽出了一小块。
他小心翼翼地调转匕首,稍稍往自己鼻尖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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