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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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晟一笑,“若功效仅仅如此,其实也不过尔尔,最妙的是,那人虽神魂不在,状若癫狂,却对服下药前,最后所见的,给他端酒的娼妓言听计从,令他割肤断掌都毫不犹豫。”说到这,许晟眼中就显露出了几分向往渴望之色。

    季承宁寒毛直立。

    不是恐惧,而是从心底的抵触和恶心。

    许晟三言两语,季承宁就彻底明白了曲奉之为何要如此小心,因为拿东西根本不是简单的春药,而是能拿来控制人的凶物!

    曲奉之竟敢偷运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入京!

    “不过这春雨虽好,但闹出了几桩极不光彩的事情,陛下便不许再买卖春雨,上有禁令,春雨量少又要从海外进入,风险太大,获利却少,这么多年,就迹绝了。”

    季承宁冷冷反问:“听许大人的意思,竟很遗憾?”

    许晟深以为然地点头,“小侯爷,你果真是个痴人,”他目光落在摇曳的火光上,“譬如我司中人,若要培养一精悍干练,又忠心耿耿的部下,你以为要多久?悍不畏死,视死如归的呢?十年,二十年?倘其难成大器,便是一百年也无用,可有了春雨之后,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他们为我赴汤蹈火了。”

    “小侯爷,你也是一司之长官,其中利害关系,想必你能明白。”

    季承宁冷冷笑道:“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谬论。”

    若以许晟所言,凡用过春雨的人尽皆失去理智,绝不会违拗主人的命令,倘主人要其自损自伤,视旁人性命如草芥,又或者,亲手杀害至亲挚爱皆照令从之,人岂非连禽兽都不如?

    更何况,其中还有诸多大患,若放任其蔓延,必定贻害无穷!

    许晟很喜欢季承宁的态度。

    他越是抗拒,越是厌恶,许晟就越期待,他知道曲奉之下场的表情。

    许晟语带叹息,“小侯爷,看在我算是你长辈的份上,我要告诫你一句,”季承宁警惕地看着他,“曲奉之已经到了圣上面前,你就算对他,对春雨再不满意,为了陛下的宠信、为了你的身家性命,”这个一直微笑着的男人终于露出尖锐的恶毒,“也要学着三缄其口才是啊。”

    许晟说什么?

    季承宁霍地抬头。

    许晟的意思是,陛下非但不会处置曲奉之,还会对他加恩重用?

    倘若许晟先前告诉他的药效属实,陛下怎么可能不杀此人?!

    季承宁一时心乱如麻,种种念头疯狂翻涌,逼得他耳边隆隆作响。

    许晟微笑着看他。

    季承宁强压动摇的心绪。

    许晟的话如何可信?

    季承宁定了定心神,迅速冷静下来。

    或春雨药效是假,或曲奉之面圣是假,或陛下将放过曲奉之是也,又或许,都是假的。

    他扬唇,也朝许晟露出了个微笑,“多谢许大人告知。”

    看他神色镇定平静,许晟深觉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季承宁如此信任他心中一尘不染、待下宽和的圣明天子,等下,季承宁会流露出怎样的反应呢?

    会不会比季琳知道永宁侯身死时,更有趣?

    内室寂静无比。

    空气中若有血腥气翻涌,还有点,龙涎香的味道。

    季承宁精神一震。

    他这是整夜没睡出幻觉了?

    不,这个想法立刻就被季承宁否决。

    不是幻觉。

    同龙涎香一道而来的还有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

    许晟笑。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内室门口闪过了道身影。

    季承宁愕然地睁大眼睛,是秦悯?

    秦悯见两人都在,被吓了一跳,而后神色立刻平稳,笑道:“可巧,两位大人俱在。”

    语毕,面上笑意顿时散去,“传陛下口谕。”

    季承宁与许晟下拜,“陛下圣安。”

    “朕躬安,”秦悯一板一眼地答:“曲奉之之事朕业已知晓,经绣衣司轻吕卫查实,一切皆是误会,血珠为禁物本无明律,无心之过,过而不罚,以昭天家宽仁。实不该如此劳师动众,将曲家人放回,所扣之物一律还给曲奉之,此事到此为止,尔等各回原职,不必再问。”——

    作者有话说:本章红包掉落,啾咪。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只有我不会。”

    什么?

    季承宁霍然抬头。

    少年人瞳仁紧缩,显然不可置信到了极致。

    又惊愕又疑虑又质疑,种种情绪混杂在一处,唇瓣开阖,又生生忍住了。

    许晟满意地收回目光。

    “两位大人,”秦悯宣完旨立刻又换回了一副笑面,“奴婢可说明白了?”

    许晟笑道:“秦公公哪次旨意宣得不明白。”

    秦悯哈哈一笑,余光往季承宁的方向一瞥,哎呦了声,“地上凉,两位大人快起来。”又亲亲热热地步扶季承宁,“小侯爷的手怎么这样冰,可要老奴替您和陛下告假,您回去歇歇?”

    “多谢秦公公。”季承宁面容雪白,“我无事,不过地牢太冷,有些着凉罢了。”

    “小侯爷无事,奴婢就放心了,两位大人都是国之股肱,倘伤着一星半点的,该让陛下忧心了。”太监的手白且软,算不上热,但也不冷,季承宁被他握着手腕,只觉好像被一团面紧紧裹住。

    又亲密地寒暄两句,秦悯放快步离开。

    转身的瞬间,太监脸上的笑容立刻连点影子都不见了。

    这鬼地方,秦悯强忍着搓手臂的冲动,可真冷。

    甬道漫长,有人犯认出了秦悯,一下扑到栏杆旁,尖声求道:“秦公公,秦公公是不是陛下有旨意,要放罪臣出去了,秦公公——”

    秦悯猝不及防,差点被这只手拽住。

    这只手瘦得有骨无肉,不过一层薄薄的皮附着在骨架上,鹰钩似的干枯锋利,满指缝黝黑的东西,不知是干涩的血还是泥巴。

    “啪!”

    剑鞘带起阵利风,狠狠朝手背上一击。

    那人吃痛,猛地收回手,怨毒地瞪过去,正与许晟对视,他打了个寒颤,迅速缩回牢房深处。

    “这么久了,还学不会规矩,”许晟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递过去,“秦公公受惊。”

    秦悯接过,随意擦擦手,低笑道:“季小侯爷到底年岁尚轻,不若许公老成谋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许晟笑,“秦公公谬赞,请。”

    季承宁头脑一片混乱,定定地盯着墙壁,上面道道裂纹,细长黝黑,就像是,许晟弯起的眼睛。

    他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得一下清醒,大步踏出内室。

    正与出来的曲平之相撞。

    他衣袍下拜被染得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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