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弓刀: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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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也只能惨淡收场。

    可若受害者也正是加害者,那要如何为这些无辜者伸冤?

    若又有人刻意掩护,那要如何拨开迷雾,才能看清这如此扑朔迷离的真相?

    且不论安乐自己也是差点丢了性命,谁会去怀疑一个母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大人,我们娘娘正在内殿,请您随奴婢来吧。”那侍女很快回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会么?

    唐拂衣觉得自己迈步的动作有些艰难。

    为了复仇,为了让对方痛苦,甚至不惜要牺牲自己的性命?

    还是说,这完全只是自己的恶意揣度?

    她跟着那侍女穿过前院和正殿,沿着走廊到了内殿门口。

    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人撑着手臂坐在窗边的榻上,一身素衣,长发披肩而下,伸出手指沾了点茶水,正低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一名宫女正站在桌边,为她添茶。

    见到唐拂衣进来,安乐用手掌将字抹去,抬起头向她扬起一个疲惫而牵强地笑。

    “拂衣来了。”

    大约是因为先前哭叫的时候伤了嗓子,安乐的声音沙哑异常,满是压抑的痛苦,不论怎么听,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刚失了孩子的,再平常不过的可怜母亲。

    唐拂衣看着她,尽管面色苍白,眼角发梢都带着哀切,那副瘦削弱不禁风地可怜模样,却只令人越发想要怜惜。

    “不必多礼了。”她赶在唐拂衣欲弯腰前开口,“这种时候还能想的起来探望我的,也只有你了。”

    “来。”女人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桌子的另一侧,“快坐过来吧。”

    “刚好,青玉,那茶,给唐大人也倒上一杯吧。”

    第107章 报仇 “你可知这里,曾经有过多少这样……

    那位名叫青玉的宫女原本已经转过了身,忽然又被安乐叫住,准备离开的动作稍稍一顿。

    “是,娘娘。”她先是回头应了一声,而后走到圆桌边,取了个杯盏,放到安乐的另一侧,将茶水添满。

    唐拂衣看着她的动作,待到她添完了茶,垂着头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方又觉得有些眼熟。

    她与青玉擦肩而过,走到塌边低头看了眼茶水。

    “等等。”

    青玉已经半只脚踏出了殿门,唐拂衣这一声喊声音不大,却似乎是将她吓了一跳。

    “唐大人还有何吩咐?”

    “我今日并不是来找娘娘喝茶的,麻烦姑娘把这两杯茶一同撤下去吧。”唐拂衣开口道。

    “啊?”青玉没想到唐拂衣会如此说,有些不确定地望向安乐。

    安乐落在唐拂衣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丝审视与思虑,片刻后,她挥了挥手。

    “罢了,既然拂衣说不想喝,那你撤下去便是。”

    “啊?是。”那位名叫青玉的宫女连忙走过去,将两人的打茶杯连同茶壶一道拿走,端了出去。

    “门关好后离远些,找人看着,不要任何人靠近。”唐拂衣又道,“十一皇子被害一案,本官还有些话想单独与娘娘说,不想任何人打扰,再引娘娘伤心。”

    守门的宫女听见唐拂衣如此说,动作一顿。

    安乐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此事前几日不是已经结案了么?”

    “真凶虽然已经认罪,但……手法过程还需要调查完善,其他的参与者还没有完全找到,恐留后患。因此有一些细节,下官还想与娘娘单独确认一下。”唐拂衣道。

    安乐愣了愣,她有些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而后,在宫女不定的目光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既是如此,那便依拂衣所言。”

    她说着,又补充交代了一句:“唐大人是本宫的旧友,情谊非比寻常。在翠廊苑,她说什么,你们听着便是。”

    这已经不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对自己露出这样一幅讨好而亲密地神态,可她并不是当年的那个人,这些熟络与亲密,从最开始那句“拂衣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开始,全部都是刻意又虚伪的欺骗。

    其原因与目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到如今,站在眼前人面前,唐拂衣只觉得无比空虚又疲惫。

    她忽然有些不想再问。

    毒到底是谁下,安乐与冷嘉明是什么时候认识,冷嘉明为什么要替她认下这件脏事。

    这些真相到如今还有什么追根究底的必要?

    即使是知道了苏道安才是当年那个孩子那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她已经认错了人,判错了案。

    这是她自己当年毫不犹豫选择的路,舍弃了一切,步步为营地走到现在,如今终于即将结果,竟又开始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这条路是错误的。

    这何其讽刺。

    那宫女领命关门,脚步声逐渐远去,本就安静的内殿与其周遭都没了人声。

    屋内一片安静,萧都城地冬日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不落雪地午后,天光透过内点大片的白色白透明窗纸,将宽敞地室内映得亮堂堂地。

    唐拂衣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眼前人,良久都没有动作。

    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又或者,她确实已经失去了求证的兴致。

    她忽又有些后悔自己去找了那个老兵,无知与全知到底哪一个更好?

    唐拂衣难以判断。

    “拂衣……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安乐开口,声音中颇有些小心翼翼。

    见唐拂衣依旧一言不发,面色不善,她抿了抿嘴:“你……是不是在怪我?”

    “那日在千灯宫,是我做错了,可我也并非有意。”女人说着,抬手掩面,抽泣呜咽,“我当时以为……以为是安乐公主害了我的孩子,也没有心思细想,满脑子皆是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哪怕是拼上我这一条命也无所谓。”

    “景荣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怀胎七月,司医说,那是个女孩儿,如果她能健康的来到这个世上,一定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公主。”

    “那日我在千灯宫是实在是气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并非是存了心要诅咒公主,我只是……我只是……”

    她说着,似乎是真的心痛不已,抬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衫,佝偻着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砸到前襟和地面,竟是怎么都再说不下去了。

    “拂衣,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你会理解我的,是吗?”

    唐拂衣盯着安乐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映出自己无比冷漠地神情。

    一个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和其可怜。

    可若那孩子是被母亲杀死的,又当如何?

    可怜?可恨?

    亦或是可悲。

    “我知道安乐公主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的心里始终是不愿意伤害她的。”安乐已经止了哭,半干的泪痕却任然爬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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