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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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句,但已看得詹云湄皱眉。

    皇帝将手中奏本扔开,扶着额头撑在案上,沉息片刻,抬眼时,詹云湄看见她眼下青圈浓厚,像是多日不曾合眼。

    詹云湄跪在案后。

    前朝灭了一年多,周边大部分省府都已归降,处在南方边域的南元省本来也已降伏,这段日子却又不安分起来。

    奏折,是南元省密探来奏。

    张全素系南元省人,身在阁内,位属阁臣,却在新朝无立足之地,向皇帝的进言从不予以采纳,便流传出来,新朝不接纳南元省,排挤边域。

    “先前好好的,将过年了,来搞这出,”皇帝猛地拍桌,“这老酸儒!”

    皇帝能想到要开刀见血,往常的张全素时时试探皇帝底线,她要开刀,必然先动他。

    “倒是精明。”皇帝盛怒。

    皇帝没给詹云湄思索的机会,很快有了新主意,面上焰气转瞬即逝,唇角翘起来。

    撑手,支住脑袋:“詹卿,年宴请个南元省的前朝权臣来吧!”

    这趟来,皇帝没说目的,她爱说事儿前铺一段,说到这里来,还没提醒,詹云湄就懂了。

    不就是想要她找个南元省的前朝权臣么,新朝建立从来没有赶尽杀绝,要找这么一个人,不算容易,但也不是大海捞针。

    皇帝琢磨阵子,道:“就请……将军府上那位来吧!”

    ……

    南元省,在最南的边域,前朝有不少权臣出自南元省,最出名的就是张全素,任了两朝阁臣。

    还有一个么……

    詹云湄看向值房小榻上睡着的人。

    屈指,轻刮他脸颊,往下蹭,触碰到他轻覆的双唇之中。

    他像是睡熟了,感觉到有人在弄他的脸,可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太多反抗的动作。

    “华琅?”詹云湄坐在榻边,低声唤榻上沉睡的人。

    无人作答。

    算了。

    既然他不愿醒,就放过他吧。

    詹云湄刚收手,忽而指尖湿热,她一愣,转头看向榻上,华琅分明没有醒来,却习惯性启开双唇,含住她的手指。

    她本来没什么玩心,偏他这副模样。

    忍不住,恶劣作祟,往里边儿探送。

    华琅瑟缩一下,在詹云湄俯下来的阴影中,懵倦醒来,这时候还是没怎么清醒,下意识张开唇齿,轻轻磨。

    詹云湄眨了眨眼,伸手,拽出华琅衣领内的狼牙,把人夺过来。

    斗篷被灌进风,鼓起一小块,在华琅进入詹云湄怀抱的同时,斗篷落下,含盖两人。

    华琅醒了,抓住那只歹劣的手,半推半就,“将军,难受。”

    “嗯,不玩你了,”詹云湄抽出手,就着口津,揉他唇上,让他双唇湿红作胀。

    华琅不自觉地往詹云湄怀里挪动,靠得很近了,还是贪婪不知足地靠近,恨不能把自己全个儿送给她似的。

    她瞧着,悄悄弯起唇角。

    趴了会儿,才发现周围有些暗淡,华琅探出双眼,视线跃过詹云湄肩头,长窗外冥青一片。

    原是已经天黑。

    “不回去么?”他问。

    “回,这趟过来接你的。”

    他喜欢她牵他的手,她的双手坚定有力,很温暖,一点也感觉不到外界冬雪寒冷。

    粗粝的茧硌手,但是不疼,她把握着极好的力度,不会让他疼。

    除非他惹她了,她才会故意弄疼他。

    华琅没什么表情,眉眼始终低垂,不过她看出来那双眸子少了很多阴郁,和以前不太一样。

    “华琅。”

    他一愣,看向她,“你说。”

    “从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华琅一时没懂詹云湄的意思,但还是沿着她的提问去想,可惜过去太久,他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于是实话实说:“只记得是官宦世家出身,别的都记不住了。”

    “噢,”她若有所思。

    提起出身,华琅意外想起长随送来的信,他把它递给詹云湄。

    “这是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接,接到手时已经知道是家里寄来的。

    “我没拆开看。”

    詹云湄粗略扫几眼,放在一边,“家里来的,皇帝办年宴请了我的母亲,她向我说她会来。”

    华琅好奇探头。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家能养出詹云湄这样的人。

    可是詹云湄不给他看的机会,捂住了他的眼睛。

    失去光明,华琅惶恐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詹云湄在他身边,很安全,便平复下来,“将军?”

    “嗯,我在,”她回答。

    她塞了个什么东西进他手里,他捏了捏,毛茸茸的,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问:“这是什么?”

    她笑说:“尾巴。”

    华琅起先没明白詹云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明白了。她没骗人,这就是一条尾巴,一条白茸茸的尾巴,约莫半臂长,很蓬松。

    尾巴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他紧紧攥住软枕,白皙的手背上浮现骨与筋,泛出浅浅绯红。

    詹云湄趴在华琅耳边,亲了亲作红发烫的耳后,“皇帝办年宴,你同我一道去。”

    这不是她的请求和询问意见,而是毫无选择可言的通知。

    难以名状的涨痛夺去华琅神识,他依稀听见她声音,难以思考,想应好,开口却只有颤抖,说不出半个字。

    可是,他必须要回应她,他想,如果他和她说话,而她却不理他,他会难过的。

    脸从深陷的软枕中侧出半边,露了半边唇,颤栗张合,说:“……好。”

    本以为华琅不会应人了,这倒是出乎意料,詹云湄吻他湿润双唇,在她吻进唇齿中时,他极小幅度地给予回应,小心翼翼地衔住她的舌尖。

    这样子,看着太柔弱,好像任她欺负,坏心一起,故意用力咬他刚勾上来的舌。

    疼痛、难耐与愉悦从四肢百骸涌来,冲破华琅理智,无法反抗,只好重新埋进软枕,低低闷出几声暧昧。

    “我陪着你,不会走开的,”詹云湄一边安慰,一边抬起头往后看。

    漂亮的茸尾伴随颤抖而摇晃,左右摇出精妙弧度,不同于尾身的是,尾尖湿了一块,聚成一个小尖。

    尾巴摇晃,越来越快。

    她好想好想按压他的伤口、那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看他抽泣流泪,看他双眼湿红,声线破碎。

    不过呢,真去按,先碎的应该是他这个人。

    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华琅的泪水浸透软枕之后,詹云湄拿来干净帕子给他简单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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