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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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怨,亦有些委屈,却又没怎么气她,只觉得自己不如人,和以前的不识好歹。

    詹云湄看着那团被子窸窣蠕动,不知道华琅在里边儿做什么,便吓唬他:“好啊,那我罚你去侧房,把主房让给我和新欢,你应是不应?”

    “……”华琅的心彻底凉了。

    想哭。

    咬着牙逼自己不许哭。

    还是忍不住,偷偷掉下几颗眼泪。他还受伤呢,就要赶他走。

    眼泪顺着脸颊,浸入被褥,不多不少,晕湿小块被褥。

    脸上没有水渍了,华琅这才慢慢坐起来,眼皮垂落着,“我这就走。”

    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刚要揭开身上披着的被子,突然一道重力,把他按倒在榻。

    华琅惊诧着,连连眨眼,表露不解与怯怯。

    “你到底怎么在皇帝身边做事的,这么笨?”詹云湄两手撑在他肩侧,高高束起的发偏垂到一侧,尾尖扫在华琅眼尾,带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他被迫眯起眼,眸子变得迷蒙,嘴唇微微抿起,姿态里夹杂难以言喻的意味。

    詹云湄瞥华琅的嘴唇,没什么气色。

    华琅适应了詹云湄发尾带来的触感,勉力睁开半只眼,似乎真是不太明白:“什么?”

    她目不转睛盯他轻微启合的唇,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掐住他两颊,向上抬。

    勾引人的双唇终于离开了视线。

    可又露出白皙的脖颈,青筋隐隐浮现,不显眼的喉骨伴随华琅不安的吞咽,小幅度滑动。

    华琅动不得,头仰到极致,像在撕扯,腰腹伤口像在呼吸一般,起伏疼痛。

    他只能左右扭头他的头,细细弱弱地哼吟,向她求饶。

    她的身影越压越近,显得抑沉,而又充斥旖旎。

    看着华琅无力挣扎,詹云湄心知是弄疼他了。

    但

    并未怜香惜玉。

    弄疼才好,疼哭他最好,她乐意见他哭。

    她慢慢俯下头,在他颈下吻了吻。

    不轻不重,没有猛力破坏漂亮的颈子,也没有疼惜爱怜。

    “疼……”华琅的伤口被时不时碰到,每每碰到都倒吸凉气。

    听他喊疼,她故意加深亲吻,还张开唇齿,用齿尖厮磨细嫩的颈肉,然后一口咬下。

    为了能更好地贴合脖颈弧度,她不得不加大力度仰高他的头。

    腰腹本就是敏感处,伤口疼痛十分明显,还被用力抬了头,华琅睁开眼,只有架子床上一片雕木顶。

    她亲得越来越用力,在分离的片刻,齿印发红,渗处丝丝血迹。

    再次亲吻,舔舐血迹。

    被詹云湄亲得迷糊,华琅细眯的双眸有一瞬的失焦,可是很快意识回笼。

    她亲完他就要赶他走。

    委屈。

    委屈得难忍。

    撑他的手,摸到一点潮湿,詹云湄一看,他竟然哭了,眼泪掉到了手心。

    她被气笑了。

    他是不是还觉得她玩弄很多个人,他只是其一?

    “你怎么不想想我把你带到宴上是为什么?就为了让你给我挑人吗?在府里住了这么久,你可曾见过有别人来府上?”詹云湄放开了他,反问着,但语气不激烈。

    他满面潮红地躺在榻上,湿漉漉的双眼蒙了眸光,叫人分不清神情。

    听她说话,他缓缓动了动头,像是听懂了,但还是蹙起眉心。

    嘴唇翕动着,“伤口……崩了。”

    “崩了?”詹云湄从榻上坐起,才发现屋里没有燃炭。

    不过这么一趟下来,额上早就布满细细汗珠,她随手拿手帕擦掉。

    披上外衣,绕过屏风,向外吩咐:“把华琅的药拿进来,再烧一桶热水,顺道把军务册子也搬进来。”

    她把干净的寝衣从柜子里扯出来,随手扔在华琅身上,“去洗,换衣裳,等会我给你换药。”

    一顿,她看向他,笑着说:“华琅公公,这是独宠。”

    华琅本来好好地下榻,听她挑逗,蓦地僵了下,眼睛亮了亮,迅速暗淡。

    刚才还迷糊,现在有了精神。

    瞪她,冷不丁嘲讽:“将军,骗奴婢这么久,看奴婢失态,很高兴吧!”

    詹云湄慢悠悠打开军务册子,拿起笔杆,过一道清水开笔,擦干,轻轻沾墨。

    “看华琅委屈当然有些高兴,快去洗吧,待会子出来把药换了,省得伤口感染。”

    本是一句体贴话,华琅半受用半不受用的,抱着寝衣正往浴房去,没成想又听她开口,吓得他魂飞魄散。

    “今天军务太多,我有些累,可我想看你,腰腹伤口应当不影响,你自己来,好不好?我记得……你试过的。”——

    作者有话说:今天早点更[可怜]明天更新时间是4日凌晨4点,明早起来就能看哦[捂脸偷看]

    第28章

    华琅从来没洗过这么久的澡。

    主要是不敢出浴房面对。

    可是呢,一直不出去,难不成在浴房待一晚上么?

    华琅还是认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系紧寝衣带子。

    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外边儿一片黑,雪越下越大,风刮过来像有猛兽在嘶吼。

    不过,主屋里面很暖和,暖和到发闷。

    屋内烧起炭,热气裹着整个主屋,詹云湄不畏寒,甚至对热敏感,此下已经热得发薄汗,外衣早早挂在衣架子上。

    发冠拆卸,用了华琅的簪子随手盘起来,几缕不听话的头发从耳后垂搭下来,铺在背脊与肩侧。

    油灯的光,一半打在书籍册子上,一半打在詹云湄柔和的面容上。

    衣袖高挽下的手臂与腕骨,有力转动着,是在处理文书。

    华琅收回视线,蹑手蹑脚向内屋走去。

    “过来。”詹云湄发现了他。

    华琅不说话,倔着劲儿朝内屋去,加快步子。

    詹云湄搁下笔杆,轻脆一声嗒,华琅就被吓住。

    停顿片刻,仍旧朝内走去。

    詹云湄倒是被他意外住。

    没想到,把他逼久了,他那副傲气性子就回来了。无论他示弱,还是傲气,她都……很喜欢,非常喜欢。

    撩起衣袍,跟随入内。

    只肖三两步,就能追赶到华琅。

    伸手一拉,华琅就无法前进,他攥紧手心,分明转回了半边脑袋,眼神却斜盯地面。

    “将军,我困。”他愤懑不满。

    “还没换药,换完再去睡,”詹云湄只字不提她刚才吓唬他的内容。

    “只是……换药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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