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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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人憔悴,胭脂添人明艳,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他给她丢人罢了。

    华琅再矫情,也不是分不清场面的蠢笨人,她这样又是想羞辱他一番么?

    他垂下眼,打开盒子。

    将浅浅脂粉擦在脸上,遮掩这几日不安所带来的暗沉气色,又抹了淡淡胭脂,施在脸颊。

    极轻极浅的上妆,没有带来任何俗气,只是提一提气色,看起来整体更有活人气息。

    华琅放下脂粉盒,盯着小铜镜。

    “缺了一样。”

    镜中浮现华贵的衣缎绣纹,金丝银线,样样彰赫将军重势。

    垂落眼皮,镜中景象一并消失。

    詹云湄在华琅身侧止步,拿起小圆盒,指尖一撬,润红的脂膏透着光泽,她指腹捻起一点。

    轻轻搭在华琅唇下。

    她的指是温热的,而口脂则是滑腻的,一起在唇上揉捻,感觉……好奇怪。

    异样的触感让华琅呆住,詹云湄略有点意外他今天的乖顺,撩眼瞧他,他却也瞧着她。

    詹云湄收回视线,专注抹匀口脂。

    他唇色泛白,病时更是一种孱弱的白,口脂颜色不重,化在他唇上正正好补足气色。

    她取出帕子,擦净指上残脂。

    牵起华琅的手,带他入宴。

    华琅的出现,令众人惊诧,认得他的人骇大双目,不认得他的人,听说他的身份,更觉惊奇。

    而他始终没什么反应,全程看着脚尖,跟随詹云湄入座。

    她将他安排在离她非常近的右侧。

    詹云湄不关心周遭眼神,俯下头,在华琅耳边道:“华琅,抬眼看好了,看看谁最漂亮,谁最能讨我开心。”

    华琅闻言皱眉,不满瞪詹云湄,不料她根本没看他,眼眸早不在他这儿了。

    “将军,很期待?”他忍不住刻薄语调。

    詹云湄想了想,点头,“嗯。”

    “哦,那奴婢可要认真挑选,省得挑个不省心的,给将军府添麻烦,”华琅几乎咬牙切齿。

    “好,全凭华琅公公说了算。”

    宴会没什么特殊流程,历来多朝都没有太大变动。前朝每年狩猎,华琅都会跟在皇帝身边,真要论起来,华琅比詹云湄更熟悉秋狩的流程。

    他静静坐着,没有动筷,詹云湄偶尔给他夹菜,他才吃一口。

    维持着冷淡神情,不看周围,不看詹云湄。

    “将军,秋狩安排辛苦了,卑职敬您!”

    陆陆续续来人给詹云湄敬酒,敬完她又敬皇帝。

    每每来人,总少不了打量她身边的华琅。

    忍不住揣度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詹云湄从来没想过刻意隐瞒,又是贴着华琅私语,又是给他夹菜,还能看不懂么。

    席上议论纷纷。

    到下半宴,敬酒的人都没停过。

    华琅都不关心,直到听见熟悉且对其充满敌意的声音。

    “将军,梁戎也敬您。”

    酒筹相碰。

    华琅实在忍不住,瞧瞧窥探。

    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这是一张年轻、意气风发的少年面孔,不用擦脂抹粉,就有着无比鲜明的神气。

    一边光鲜亮丽,一边病弱颓丧,怎么能比。

    好像被无形刺中双眼,华琅不忍直视梁戎,落荒垂眼。

    詹云湄细观他细微变化,与梁戎客套几句,送走梁戎,才捏了捏华琅掌心。

    “怎么?你觉得他不错?”

    华琅使劲咬牙,直逼得耳里嗡鸣,深吸气,道:“嗯,与将军般配。”

    詹云湄拖腔拉调,问:“是么?”

    “……嗯。”

    她突然弯起眉眼,笑着说:“公公说是,那就是了。”

    起身,离开座椅。

    华琅伸手,挽留不及.

    皇帝营帐拢紧,女官把守严实。

    詹云湄来时等了会儿,女官进入通传,又过了阵子,贺侍君出来了,女官请她入内。

    跪在漆雕折屏前,听见皇帝在里出声,她才进内帐。

    皇帝正细细擦手,随口问:“今儿没人提立后的事儿吧?”

    “回陛下,没有。”

    皇帝擦净手,帕子轻放一边,挥手赐座,“詹卿,委屈你了。”

    “这算何般委屈,臣是将他看作内人的,叫人知道了,口头上说两句,心里编排几句,可不算委屈。”詹云湄说得清淡,这也是她内心想法。

    在无心处理一桩事时,最轻松的法子就是转移注意,当他们发现,开国军将身边待着一位前朝权宦,还十分亲密,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关注皇帝的事?

    本来就难提起的事,现在有了另一件事压着,谁还想得起来管皇帝家事。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华琅示面了,说出去无论如何都不算光彩,折一折詹云湄的军威,又不伤她根,也是桩好事。

    对詹云湄来说,虽然败了些许名誉,可在皇帝知情的情况下,还留着一名前朝遗宦,不是更能在人外证明她对皇帝的特殊,和皇帝对她的偏爱么?对詹云湄,这何尝又不是一桩好事。

    皇帝心里畅快,不一会儿平复。

    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解决不了根源,迟早有一天还是要正视立后事宜。

    “啧,”皇帝不耐烦,瞧见手边帕子更烦,把它扔在地上,“詹卿,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怎么到了我这里,更多的却是前朝遗子?不说要换人,好歹想法得跟我一致吧?”

    詹云湄一阵心无力。

    皇帝总爱和她谈,她哪来的胆量和她论朝堂,含糊几句,敷衍又慎重。

    皇帝跟詹云湄说不通,自觉没意思,抬手要屏退,不曾想刚一抬手,女官急切掀帘入内。

    “陛下,詹将军,宴上有人行刺,贺侍君和那位公公都受伤了!”

    皇帝先动怒,猛一拍桌,“禁军做什么吃的?”

    不等詹云湄作态,她已经从高椅上下来,拎起衣袍快步往外走。

    詹云湄急忙道:“陛下,待臣处理好了局面您再出帐。”

    往外走,吩咐女官,安插一列禁军守在皇帝营帐外。

    宴上混乱,餐食撒满地,詹云湄赶来,正好碰上刺客逃窜,当即下令,活捉刺客。

    刺客不多,场面很快平定,詹云湄先喊了医官去贺侍君营帐,看他伤情。

    皇帝出帐,将调查事宜全权交给詹云湄,赶到贺侍君那边儿去。

    詹云湄也没闲着,借查案名义,让姚淑娘通查所有人的营帐。

    很快,来人禀告:“将军,卑职在庚副手的帐里发现了您的私印。”

    宴上众人惊恐未定,方才一幕清晰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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