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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宦郎gb》 24-30(第11/12页)
在胸口上的狼牙。
下晌,华琅安排完府务,钻到主屋待了整个下半天.
一到冬天,疫病易发,朝堂各个部门都忙活起来,拿出提前备好的粮,分派各地人手,救济百姓。
詹云湄要配合朝堂拨兵帮忙运输粮食与药物。
皇帝久坐少动,即位以来身子逐渐被拖垮,畏寒畏热,连大雪还没到,已经氅衣大袄披上,炭火燃起。
朝天殿闷热,詹云湄脱了斗篷都觉热。
“詹卿,”皇帝在内殿。
詹云湄撩袍入内,跪在镂空折扇后,“臣在。”
“今年子的雪太大,底下人不好过,你多盯着京畿状况,必要时领人出去救济。”
“臣记住了。”
“嗯,”皇帝搁笔,走到炭炉子边儿上,添炭加火,“现在就去看看情况吧,辛苦你了。”
詹云湄原本想着早点回府,在寒冷天想抱着华琅,想想就舒服,不过皇命难抗,便颔首应下。
在外巡检完回京,再驱车回府,已过子时,天彻底黑了,只有风雪凛冽。
詹云湄扯了扯肩头毛领,长随撑伞,她摆了摆手,踏着风雪入府,两侧灯笼被她行走时的微风带动。
姚淑娘怪着长随怎么不撑伞,让将军淋雪,撑伞上去,却见将军摇头,示意不撑伞。
她站定脚,望着詹云湄大步入大堂的背影。
寒雪被隔绝在大堂门之外。
堂内案桌,趴着消瘦一人,松垮的寝衣垂落在地,肩上大氅即将滑落。
在从那薄削的肩膀上滑落之前,詹云湄眼疾手快扶住,轻戳他脸,“华琅,醒醒。”
华琅体力不够好,还被折腾过,今儿个大半天都是在睡梦度过。
惺忪睁眼,詹云湄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睁开眼就能看见詹云湄,是一件极好的事,华琅的意识还没能回归,就已经下意识地往前挪,手臂穿过詹云湄的腰间,抱住她。
在她怀里闭着眼,轻呢着声蹭。
可第一感受是她从外带来的寒气,他感觉不太好,松开了手。
同时脑子清醒,但根本没有刚才主动蹭上去的一幕。
华琅揉了揉眼,有些埋怨,“怎么这么晚……打扰人歇息。”
“白天没睡足觉么?”詹云湄解开外袍系带,堂内燃炭,脱掉外袍也不会冷。
她抓住华琅的手,他的手在冬天僵冷冻人,指骨冻得红彤彤。
牵引至唇边,亲吻他的手。
华琅眼里的雀跃已经藏不住,怕被詹云湄捕捉,又要来逗他,于是迅速垂下眼,遮掩雀跃与欣喜。
詹云湄呢,早就发现了,从她握住他手的一刻开始,他就像有了无形尾巴,摇来摇去表达高兴。
唔……
要是他真有个尾巴就好了,一出声就摇一摇,在他身上一定很可爱。
他常常一点就炸,炸起毛来,尾巴说不定能摇得更使劲儿。
华琅不清楚詹云湄在想什么,她眸光淡然,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给什么回应,她不满意。
上前,主动勾住她的脖颈,她抬眼,往他脸上看了一眼。
华琅抿了抿唇,别开脸,似乎在一旁悄悄给自己打气,然后转过来,脑袋靠近。
离詹云湄的唇仅剩半指距离,他想等一等,等一等她的提示。
万一她不想亲他呢……
以前她就无所作为。
这时候,詹云湄忽然推开华琅。
华琅整个人都灰暗了。
眼里泪蒙蒙,有水圈打转。
焦躁,质疑。
他后悔了,那天不该自尊心作祟,就该自己来,让她尽兴;也后悔了,他不应该说讨厌她恨她种种的话,即便她那时不生气,也不代表事/后就不会生气。
华琅攥紧被褥,蜷在榻内。
不知这样耗了多久。
詹云湄洗浴出来华琅一个人孤零零蜷在榻里,连被子也不晓得盖。
走过去,双手从背后穿去,抱住华琅。
华琅背后一紧,变得温暖,他立马抓住腰间的手,像攥着什么希望。
“华琅,笑一笑,”詹云湄在他侧面,见他眉目阴郁深愁,她很少见他笑。
华琅勉强弯了弯唇角,不真不假的笑容。
“啧,”詹云湄轻轻啧嘴,蕴含不满,听上去又没太恼。
可华琅还是被惊得一颤,怯弱着,瞥她一眼。
“转过来。”她命令。
他蹙了蹙眉,转过身,面对面,在她目光下,总觉浑身炽热。
“抱着我,”詹云湄继续命令。
华琅探究着,没能及时行动。
他从来不认为能得到真心,也不敢完全地依赖,这些都太脆弱了,他不敢托付。
他不会开口说话,不会像詹云湄一样说出亲昵的话语,他害怕说出口就成了玷污。
玩弄阉人,和接受阉人的心意,那可是两码事。
所以,还是别多嘴,顺着她想要的来吧……
华琅跪在詹云湄腿间,抱住她腰身,多看了她一眼,在她应允的神情之下,趴在她怀中。
温暖,坚实,有力。
詹云湄自上而下,眼中有一整个乖顺的华琅,她忍不住,将手指穿插进他发间,缓缓地抚。
头顶,额侧,脸颊,穿入肩发,大臂外侧,内臂,搭在腰侧。
蜿蜒有致,可惜骨头硌人。
“多吃点,胖一点抱着舒服些,”詹云湄温言。
“……我知道了,”华琅不自觉耸身,被一通抚摸,尾椎酥痒,不自觉轻轻喘出声。
他时而听话乖巧,比方现在,他没有乱动,乖乖地偎在她身上,衣袍没有散乱,发丝一缕不乱。
时而呢,又不听话,倔得离奇,嘴巴像铁打的,砸不烂撬不动。
两种的华琅,詹云湄都喜欢。
再回神,她已经将人压在榻下,低头,看着他唇瓣张着,不停往外喘气。
手指撑开他的唇,却只在唇边停留,故意晾着。
“想亲我为什么不亲呢?”詹云湄笑容和煦,仿佛欺负人的不是她。
华琅该说什么呢,他不知道,也可能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可是不敢。
呜咽,逐渐变成啜泣。
指尖在唇内刮蹭。
“呜……”华琅眸里蓄不住水,滚烫一滴,从眼尾滑落。
“说不出口?”
华琅闷哼一声,整个身子打颤,紧攥被褥,指尖泛白。
詹云湄收回手,华琅终于能够大口喘息,她瞥他急促呼吸而大幅度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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