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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30-35(第1/14页)
第31章 废稿
蒙东。
时近黄昏,落日低垂在沙漠的边缘,半橘红半灿金的霞光,笼罩着整片沙漠。
远处走来一人一骑。
白袍笠帽的江湖人,骑着一匹毛色油亮的骡子,跋涉在绵延起伏的沙脊上,那一幅垂缀在她帽沿上的皂纱,正随着绵延起伏的黄沙飘飘扬扬。
尤明姜轻轻勒了勒缰绳,骡子放缓脚步,鼻子喷出两道白气。
这趟儿来蒙东,明面上说的是来收药、跑商的,可实际上,尤明姜是来探底的。
万马堂把路一封,戒了严。原先驮着药材来的脚夫、跑商的,没一个敢沾上万马堂的。
蒙东的防风、赤芍、林下参等药材,都是她医馆里离不得的,断了药可怎么行?她得亲自来看看,到底还能不能把药材弄回来。
还有路小佳。
她还记得,他跟她说要去蒙东,如今边城出了乱子,这时间也凑得太巧了。
她也劝自己,兴许是想得太多了。这天下这么大,哪儿能事事都围着路小佳转?可心里那点蹊跷劲儿,怎么也按不下去。
近来她更是夜夜睡不安稳,闭着眼就觉得心口发慌,心也总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
什么?你说她是不是喜欢路小佳?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别胡说八道!不过是相识不久的普通朋友,哪儿就到“喜欢”那步了?
她才不是特意想起他这茬儿的!
朋友之间,总不能眼看着他可能卷进麻烦里不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一点关系都没有。
尤明姜晃了晃头,将那些围着路小佳打转的心思甩到脑后。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骡子的脖颈:“好伙计,辛苦你了。待会儿到了绿洲,奖励你多吃些嫩一点的苜蓿草。”
骡子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耳朵。
说话间,远处的景色豁然一变。隐隐可见碧波粼粼的万亩湖泊、郁郁葱葱的芦苇荡、黄绿色的沙柳林,赫然是一处生机盎然的绿洲。
尤明姜扯过缰绳,打了个唿哨。
她双腿轻轻一夹,骡子“咴咴”两声,撒欢儿似地奔跑了起来.
叶开躺在绿洲边缘的沙地上。
一袭破衣烂衫,污脏的头发结成乱蓬蓬的鸟窝,颊边垂落几绺油腻的发丝,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气。棕斑虎鼬叼了只沙鼠,准备带回巢穴喂养给小幼崽。
经过他的身边,它拱着吻部嗅了嗅,然后“咻”地竖起了尾巴,一溜烟就没影了。
连日的沙漠之行,厚厚的靴底被磨穿了一个大窟窿,脚底板磨了好些个肥如黄豆的水泡。绿洲离他仅有一射之地,但凡他爬起来,勤走一段路,天黑就能抵达边城了。
可他偏不。
双手枕在脑后,叶开跷起二郎腿,嘴里叼了朵风干的小雏菊。他一颠一颠地晃脚,喃喃道:“……这世间的种种,总是公平的,我这双脚,就该多吃点儿苦头。”
说完,他哼着小曲,掏了把温热的细沙,笑眯眯地按在了脚底的水泡上,死劲地摩擦了几下。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伴着窸窸窣窣的蹄声,由远及近。
叶开浑身一僵,没发现丁灵琳的身影,这才拍着胸脯子,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听到“叮铃铃”就哆嗦,听到“叮铃铃”就想逃跑。
没事儿摇什么铃铛?
他偏过头,没好气地看向了声源处。
嗯?!
准确来说,响的并不是铃铛,而是一个挂于骑鞍旁的虎撑。
这声音是“哗楞哗楞”,而不是“叮铃铃”。
抬眼望去,来人骑着一匹骡子,头上罩着皂纱帷帽,纱帘垂下来遮了大半张脸;身穿雪绸料子的大袖宽袍,脚上蹬着麂皮绒厚底靴,踩在脚镫上稳稳的,鞍旁还晃着只竹编药篓。
从头到脚,裹得严丝合缝。
虽说沙漠环境特殊,白日沙砾滚烫,毒虫隐匿于柔软的沙底,夜晚寒气却重,毒虫纷纷出没,务必要穿一身通风防晒的行头,免得太遭罪;可这样一身行头,比那深宅里的娇小姐,还金贵自己这身皮。
任谁见了都得纳闷:好家伙,这人怕不是冰雕的?稍沾一丁点儿太阳,都怕自己化掉。
见这人打扮得如此“隆重”,叶开睁大了眼睛,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叶开正上下打量着她,眼风乍一扫过她的【竹编药篓】,尤明姜就警惕地抬了眼。
帷帽的纱帘轻轻晃了晃,她目光凉凉的,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
跟他一样,也在细细瞧着他。
这年轻人五官很秀气,瘦瘦高高的,眼睛熠熠如星,整个人像银杉树似的,眼睛弯弯的,嘴唇也弯弯的,只是穿着忒邋遢了些,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酸臭气。
叶开这副模样实在称不上齐整。
哪儿来的邋遢男人?这身行头,比北上途中见过的流民强不了多少,实在可怜。怕不是在沙漠里迷了路,熬得快撑不住了?
尤明姜软了心肠,勒了勒缰绳,耐着性子问话:“你总盯着我看,是要做什么?”
叶开瞧着这人没动气,倒来了逗趣的兴致,语气懒懒散散的,慢悠悠顶回去: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不是你先瞧着我,怎么会逮着我看你呢?”
尤明姜微讶道:“我看你干嘛?”
叶开笑得开怀,眼睛弯成月牙,颇有些自得:“或许是看我长得好看吧~”
得!还有心思耍这些嘴皮子,看来她先前猜他有难处的念头,全是多余。
不过,这个人还怪有意思的。
见他的嘴唇干得像龟裂的农田,裂得出血,显然是滴水未进。她扯了扯缰绳,让骡子往前挪了挪,轻声问道:“你渴不渴?”
水袋早已空空如也,叶开沙哑着嗓音,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自古雄才多磨难,我这是在打熬筋骨,磨炼心性。”
尤明姜促狭道:“敢情你是想学齐桓公?”
“哦?”叶开睁大了眼睛。
“堂堂一代霸主,却被活活渴死、饿死,腐尸上爬满了蛆。不过……”
“不过?”叶开追问得紧。
“你可比他幸运多了。在这儿渴死,连生蛆的机会都没有,到最后顶多是具干尸,干净得很。”
叶开先是一怔,随即仰面大笑:“说得好,看来爱笑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我只知道,走背运的倒霉男人,通常笑不出来。”尤明姜俯身,从竹编药篓里摸出俩竹筒,随手抛了一个给叶开,“喏,解解渴。”
“谢啦。”叶开笑着应了声,身子却纹丝没动,眼看着竹筒往跟前落,也不见他伸手接。
尤明姜歪了歪头,也不勉强,只是“啵”地一声,打开自己的竹筒,一股酒香味儿飘了出来。她微微撩起皂纱,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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