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欲之春: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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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勃惨案温情,为救同学甘愿冲进火场险些丧生的女学生,这是很值得宣传的一点啊。”最先开口的男人赔笑道:“现在伽勃和学生遇难国民讨论度很高,放这种有助于咱们的舆论。”

    最重要的是,是他们当地的一手消息。

    摄影师探出脸来:“对了,冒昧问一句,你和失踪的那个学生是在交往吗,他是你男朋友?哦,这样同学就可以改成男友了。”

    在一片白热的光里,她苍白的面容,狞恶未愈的伤口,都成了一件艺术品。

    舒凝妙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要拍我。”

    她不希望她的眼泪成为混乱开端的旌旗。

    “再拍一张、再拍一张就行。”摄影师敷衍。

    她抬起头,那双眼睛,既不可怜也不美好,凌厉中含着凶戾,仿佛远远穿透了他的皮肉。

    相机的镜头应声而断,被凭空的力量拧成废铁,在男人手里炸得粉碎。

    所有人都愣住了。

    摄影师的手还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相机竟然就这样被凭空拧断了。

    “行了。”羽路上前一步,挡在了舒凝妙的面前,t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她是病人,需要休息。”

    第152章 漆身吞炭(1)

    “小千……”

    有人在黑暗中呼喊她。

    舒凝妙睁开眼,光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窗边垂挂着厚重的窗帘,看不见一点光。

    房间里所有的物件轮廓都已经模糊,她的意识却如此清晰,清晰到能察觉自己内心莫名的悲伤。

    白发的少年站在房间里的不远处,喊她:“微生千衡。”

    她看不清白发少年的具体面目,但一眼就从身形辨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个活在合影里,虚无缥缈的娃娃脸少年兰息。

    兰息站在病房里,却喊她“微生千衡”。

    窗帘被少年拉开了,幽幽的蓝光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往外看去,外面什么景色也没有,只有一片恐怖的流动的蓝色混沌,在她的瞳孔里剧烈地颤抖着,原始的恐惧从心底迸发,舒凝妙猛地转回脸,不去看窗外的混沌,脚下的地板却不知何时布满血迹,猩红黏稠的血液没过她的脚踝,烫得宛如流动的熔岩。

    那白发少年终于又说话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蓝色的光晕侵蚀了她的视线,整个世界化为灰烬。

    她倏地睁开眼,窗帘被护士挽起,窗外的曦光正好映在她眼皮上。

    外面的嘈杂声来源于门口,护士在做访客登记。

    来人的声音不大:“名字……艾瑞吉,身份,我是学生,对,科尔努诺斯的学生,没有没有,运气好而已。”

    接受完象征性的询问,治安局很快解除了她的隔离,要善后的事情太多,他们没有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

    几天后,她被转移回庇涅的医疗所。

    看她的人走一波来一波,她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上只剩下些皮外伤,因为懒得应付别人,白天还是装睡,偶尔会真的睡着,像刚才一样。

    艾瑞吉进了病房,坐着不动,眼泪又默不作声地掉下来,嗫喏着和她道歉。

    舒凝妙支起身子,拿起果盘里的苹果,丢给她一只。

    艾瑞吉双手慌乱接过,看着她无谓的神色,哽着打了个嗝。

    舒凝妙在苹果上咬了一口:“主都怎么样了?”

    她没有提起尤桉,最佳的救援时间已经错过,通报虽然定性为失踪,所有人都知道尤桉没有活着的可能,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时发生的事情,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帮尤桉最后一次——他水性好,只要没有找到尸体,舒凝妙更相信他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只有让庇涅相信他死了,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我不知道……”艾瑞吉揉揉眼睛:“虽然就是这几天的事,我总感觉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搞不清楚,主都一切都好,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网上大家都在讨论因妥里的事,我不知道谁会赢,我们应该会赢吧,毕竟有行使者在,你觉得呢?”

    舒凝妙没有回答,平淡地转移话题:“今天不是休息日,你请假了?”

    “学校早就已经停课了,因为有很多学生在抗议。”艾瑞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原来没看终端吗?难怪我们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

    倒不是没看,终端根本不在她手边,羽路走之前特意吩咐不要把终端带进她的病房,可能是怕她得知舒长延的消息。

    ——舒长延进入保密程序的时候,她已经有心理准备,她能得到如此的保护、照顾与监视,和亡命奔赴因妥里的舒长延息息相关。

    她相信舒长延不会就这样死在因妥里,但也不可能就这样待着什么都不做。

    没说几句,护士来催病房里的客人离开,手里托盘上放着几枚药片。

    艾瑞吉一步三回头,视线在托盘里打转:“这是什么药?”

    “镇静的。”跟在后边的医生回答她:“她自述术后有些谵妄。”

    艾瑞吉的眉头紧锁,眼中浮现不安的光芒。

    医生走到病床前,检视了一圈监护仪,抱手无奈看她:“最近还难受吗,没什么感觉就别吃,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凝妙立刻抬手捧住额头,显然头疼的样子,也不说话。

    医护已然习惯她的模样,放下托盘轻悄悄地离开了。

    其他人接连离开,病房里又变成了静悄悄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舒凝妙松开手,抬头看向窗外,视线有些模糊。

    窗户无风自开,不知何时,微生千衡就站在窗前,一侧的长发从颈侧蜿蜒而下。

    他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她。

    舒凝妙没有太大反应,摸到水杯,就水抓起床头所有的镇静药一口服下。

    那抹身影没有消失,一双缁黑缥缈的眼睛仍望着她,脸上神情难辨。

    舒凝妙额角浮现出淡碧青筋,顺手抓起手旁的苹果朝他砸过去,苹果穿过他的身体,狠狠砸在墙壁上,骨碌骨碌重新滚到床脚边。

    没、用——

    “微生千衡。”她眼皮跳得一阵心烦意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的“幻觉”已经不是第一次。

    比接踵而来的灾难更让她心烦的是,她开始频频看见微生千衡出现在她眼前。

    幽灵一般,无所不在,没有实体,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怀疑过这是幻觉——只存在于她脑海里的幻觉,因为眼前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紧接着,她就否认了这个猜想,因为微生千衡开始跟她对话。

    与此同时,她开始时不时重复陌生的梦境,梦里出现的所有人都喊她“微生千衡”。

    一个最让她不想承认的推测浮现在她的脑海——彼此相同的弦流在融合,在令她和微生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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