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太直球: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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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知许才回到车内,费力挪动身子,靠在座位上大口喘着气。

    缓了缓痛感,她系上安全带,有些不熟悉地启动车,转过方向盘,驶上公路。

    小武被辞退了,是他泄露程榆的录音,也是他在时知许身上放了录音器,在那件大衣里。

    程意出事那天,小武跪在抢救室门前,近三十岁的大男人,一言不发,当着众人的面,猛扇巴掌。

    直到脸肿得辨不出原来模样,程遥问他为什么,他说,为了救重病母亲,罗晏可以给他实验室的药。

    他不知道,那是没经安全检测的初版药。

    说完这话,他掩面痛哭,哽咽地趴在时知许脚边,说她是对的,他的母亲真的没能下手术台,痛苦地离开了,死也没落得体面。

    似乎联想到了程榆,程家人的怒意渐渐化为叹息。

    时知许说不出话,她也是熊猫血,是程意急需的血型,她刚不顾医生阻拦,超量献过血,此时大脑宕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武,忠心多年,背叛……

    这几个词钻入耳,连成线,时知许沉默了,良久,她朝他说挥了挥手。

    自此时知许也没有再找其他人,凡事亲力亲为。

    可小武没有走,她陪护的房间门口偶尔会出现吃食、衣物、甚至是睡眠药。

    一旦出了医院,总会有人默默她跟在身后。

    看了眼后视镜,一辆桑塔纳紧紧跟随,时知许没管,驶向郊外一处宅院。

    不久前,她把程榆从精神病院接到这里,请了私人医生和保镖看护。

    “时教授。”保镖拉开驾驶车门,双手递去拐杖,同时微弯腰撑伞护送她到房间。

    放好拐杖,时知许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整墙单面特质玻璃,她摸着手腕佛珠,冷静地看着隔壁发狂的人。

    隔壁,瓷器残骸落了一地,时书眠还在摔东西,双目猩红,不停叫嚷。

    半小时后,他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姝儿快下课了,她还怀着宝宝,讲课这么久,到家肯定饿了……她说要喝粥,我得早点去挑南瓜,再买点白糖……”

    “不对不对”时书眠突然凄厉咆哮,手死死碾压地,血迹涌溅。

    “为什么你这么像她!!她不在了,你为什么还活着!!!是你杀了她,你去死啊!”

    话罢,时书眠猛地起身,将柜上瓷器扫落在地,听着清脆的破碎声,似乎心情平复了下来,只是将白发苍苍的头朝墙撞去,一下又一下。

    墙被软装过,时知许并不担心,她摁下对讲机,说:“清理一下,给他换批新的。”

    “好的。”

    时知许一直很平静,时书眠没打过她,只是会在她面前暴虐地砸东西、自/残、贬低辱骂她、交叉冷暴力。

    可人前又是众人称颂的大学教授。

    时知许有口难辨,后来她渐渐习惯了,沉默地自觉收拾狼藉,埋头学习,更加刻苦。

    考上大学,她凭着每年的匿名善款,本硕连读,自食其力读上博士,成立属于自己的科研团队。

    现在,她是顶级科研人才,许晏创始人,不用再仰人鼻息,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时知许一直在寻找资助人,前段时间,终于找到了。

    是程榆。

    她也从程遥口中得到了迟来的道歉。

    保姆收拾好狼藉后,时书眠愣愣转头,仿佛透过玻璃。

    时知许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兮兮,爸爸知道不是你的错……可爸爸也不想啊……控制不住啊……”

    温柔嗓音透过扩音器,完完整整地传到时知许耳里,她唇角瞬间绷紧。

    他双目无神,空洞地蠕动嘴巴,“是爸爸不好,让你睡不踏实……爸爸明天带你去医院,给你治梦游,快回房睡觉吧……”

    嗓音是她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慈爱,她记忆中的父亲,回来了。

    时知许轻摇头,敛下眸,在母亲墓前忍住的泪,去而复返,大颗大颗坠落。

    原来根本不用证明,时书眠一直都知道她是无辜的。

    其实一句话就能化解的执念,到头来……物是人非。

    时知许看了看窗外,原本黑沉的天色,竟然阳光明媚了起来。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她想。

    时知许一个人坐到了黄昏才离去,一条小路,她拄着拐杖,走得格外慢。

    —

    三月初,万物复苏。

    因着时知许寸步不离地照顾程意,骨骼痊愈速度并不快,但也能去掉拐杖了。

    时知许知道程意爱干净,每晚都会来给她擦身子。

    水声淅淅沥沥,时知许拧着帕子,坐在病床边,一粒一粒解开病号服扣子,露出她雪白肌肤,不着寸缕。

    房间被特地调高温度,时知许俯身,昏黄光线落在侧脸,更显面色苍白,她细细擦着,像是对待珍宝。

    “你……在对我干什么……”

    深夜病房内,弱气呢喃声格外清晰,生生止住时知许的动作,她猛地抬头,心如震鼓。

    被灼热的目光烫到,程意抿了抿干涩的唇,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那双桃花眼依旧干净清澈,望向她的眸没有恨意,也没有情意,时知许莫名想起几个月前的相遇。

    水盆边残留的水,落在地面,滴滴答答,时知许瞬间拉回理智。

    后脑欲裂感剧烈袭来,程意不由蹙起眉,视线向下望去,发现她正不着寸缕地暴露在空气中,热意霎时涌上耳根,她偏过头:“能不能先把我衣服拉上。”

    时知许为她扣好衣服,握着毛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程意缓了缓痛感,问:“时教授,我怎么会在医院?”

    时知许反应了过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程意也不急,静静等她,半响,她得到了回答。

    “我……先去找医生。”

    程意有些好笑,应她:“好的,麻烦时教授了。”

    冷静下来,程意反应过来那人是在照顾她,皱了皱眉,她极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脑一阵刺痛,冷汗都冒了出来,也就作罢。

    时知许她扯平唇角,机械地点了点头。

    医生被叫来,程家人闻讯也立马赶来,沉寂许久的病房一下热闹起来。

    时知许靠在墙上没进去,喜极而泣的交谈声从门缝飘出,她攥了攥掌心,胯骨传来细麻痛感,直连心口。

    门被拉开,程遥看到时知许,并不意外,敞开门转身回房,似乎是特地来寻她的。

    定了定神,时知许走进病房。

    江澜拉着失而复得女儿的手,止不住哭泣,一旁的程川搂着江澜,也是眼泛泪光。

    病床上的程意被众人围住,一边配合医生检查,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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