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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佛系美人太直球》 30-35(第7/14页)
:“你从没说过……爱我。”
时知许贴紧她的掌心,稳住声音,一字一句地许诺:“等你好了,你想听多少,我就说多少。”
原来,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啊。
寒风裹挟雪花袭来,刺骨寒意刺透五脏六腑,程意扯了扯唇角,尽力笑得明媚,“不了……我们的关系会自动解除。”
一方配偶死亡,婚姻关系自宣告死亡之日起,自动解除。
真好,至少不用难堪地和她走离婚流程,她想。
呼吸越来越慢,程意费力挤出音,“祝你早点遇到合适的人,我们……”
“就这样断了吧。”
时知许抱住她泣不成声,心被像被沙砾碾压,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咫尺天涯。
“别说胡话,救护车……车马上就来了。”她哽咽难言,泪珠断成线,顺着鼻尖,砸落在程意侧脸。
在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前,程意默默朝她说:我没原谅你,所以你不要回头了,重新开始生活吧。
下辈子,有缘再遇。
手无力地垂下,重重砸落在地,血锈混杂檀香味在变淡,程意默默阖上了眼,寒风没有那么凛冽了,身上那人的触感在消失。
果然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她听到了落雪声,和哀恸的回应。
“程意……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你可以不要我……我们可以生离,但不能死别,除非……”
除非什么?
救护车声愈来愈刺耳,淹没了时知许的声音。
有些遗憾,她好累啊,要撑不住了。
黑暗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到的是时知许满头白雪的模样。
就当和她走完了这辈子吧。
下辈子,让她们干干净净相遇.
除夕夜,申城迎来了百年难遇的特级大雪。
她们的世界,同样暴雪不停……——
作者有话说:—全篇终—(开玩笑啦
我看看有多少小可爱会被骗到(狗头)
程意恶魔低吟:诉诉啊,晚上睡觉,建议两只眼轮流放哨。
律诉:瑟瑟发抖
*参考《民法典》
看到很多小可爱被骗到,诉诉表示在偷笑,并且红包弥补前几位加修改明示(没有烂尾,结尾还早嘞)
第34章
重症监护室外,深夜医院走廊灯光很暗,不时有护士轻声走动。
时知许坐在长椅上,神色木然,黑发乌润不复,散披在肩,手边还靠着一副拐杖。
滴——
走廊高高挂起的电子屏报出时间,零点了。
时知许回过神,数数日子,今天是程意昏迷的第36天。
程意被抬上救护车后,程遥出现了,救护车只能跟一人,时知许被拦下,
小武电话打不通,她只能在马路边伸手拦车,除夕夜路边空空荡荡,偶尔驶来车,可看时知许满身血污,反而加快速度。
没办法了,看准车,时知许猛冲上马路。
那辆车速度很快,雪天路滑刹不住,重重撞上了她。
痛感突袭,时知许迟钝了一会儿,朝车主表示是她全责,上了车。
代价是胯骨粉碎性骨折。
等赶到医院,程意已经没有了呼吸,医生正残忍地宣布死亡。
时知许大脑空白,疯了似地扑到抢救台,在冰凉的耳边轻声呼唤,哀恸之中,她说出了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她想让程意知道,有人一直在爱她。
话音刚落,她赴死之意渐浓,心电检测仪刺耳鸣叫。
程意恢复了心跳。
她不知道程意有没有听到,也不敢奢想是不是那声告白,让她在黄泉路上回了头。
经历一天一夜的抢救,程意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至今昏迷不醒。
“不要再糟践身子了”程遥刚从集团赶来,见时知许又枯坐在这里,生起无名怒火,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顾及是在医院,她压低声,一字一顿说:“小意现在看不见,求不来心安。”
如果不是时知许识人不清,被下属藏了录音器,程意压根就不会知道,也不会发病跌落。
时知许抿唇不语,穿堂风寒凉,吹得未痊愈的骨头生疼,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自从程意出事,她整个人失魂落魄,除了照顾程意,就是发呆,仿佛断线的风筝。
沈妍来过一次,差点没认出来她,劝了几句,被敷衍应下。
程遥深深叹气,缓下语气,“去休息吧,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好她。”
时知许这次没有推托,应了一声。
明天是母亲忌日,时知许需要去扫墓,除她之外,没有人能陪霍姝说话了。
躺在隔壁病房,时知许枕着胳膊,神情麻木地看着白墙。
一墙之隔,真的好远啊,她想。
屏幕亮起,是孙医生。
时书眠又神志不清了,这次发病在零点,嚷着要去见妻女。
和程榆一样,时书眠的报应也来了。
大概在她替程意挡刀住院那段时间,被公安局通知——时书眠伤了人,鉴定为精神分裂。
隔着铁栏,听着他野兽般咆哮,时知许什么都没说,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回复过消息,时知许息屏扣下手机,放下重新戴在手腕的佛珠,光泽不复往日,很是暗淡。
珠子拨弄在掌,她才安心地合上了眼。
一夜无眠。
春雨霏霏,青山公墓寂静。
雨丝朦胧中,时知许撑伞,有些费力地走着,她今天没有撑拐杖,脚步一深一浅,额头渗出薄薄冷汗。
新鲜菊花被放在墓碑前,时知许一边擦湿润的浮灰,一边随口说:“妈妈,真相大白了。”
“我的家,也没有了。”
“她是很好的人,总说我真诚,其实她比我真诚多了。”
时知许停下动作,撑着膝,说:“我爱她,很爱很爱……”
“她说不想再看到我,没关系,等她一切都好了,我就离开。”
白帕反复擦着黑白照片,是活在她记忆中的母亲
时知许浅浅一笑,问:“妈妈,下面是不是很幸福。”
骨头又在泛痛,她面色不改地平视照片,好像真的在等回答。
斜风细雨打在侧脸,不知过了多久,时知许眼底浮起雾气,她及时闭了闭眼,没再说什么。
她静静起身,轻声说出最想说的话:“我证明了,可他疯了。”……
直到正午乌云滚滚,天空愈发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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